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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舞姿

第七个空位

丁程鑫感觉自己的喉骨要被捏碎了。刘耀文的手冷得像冰,指甲缝里的泥污蹭在他皮肤上线,留下火辣辣的疼。窒息感像潮水般涌上来,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马嘉祺焦急的脸,宋亚轩被穿透身体后惊恐的表情,地上散落的符纸还在滋滋冒着白烟,还有严浩翔那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的小虎牙闪着白光,笑得刺眼。

"咳...放..."丁程鑫的手指抠进刘耀文的手背,想把那只手掰开。但他的力气根本不够,对方的手臂硬得像铁棍,纹丝不动。肺部火烧火燎地疼,他感觉自己像条被扔上岸的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玻璃碴子似的刺痛。

马嘉祺突然从腰间扯下那根发黑的红绳,劈头盖脸地抽向刘耀文。红绳抽在皮肤上发出脆响,刘耀文的手臂上立刻浮现出一道焦黑的痕迹。被附身的少年发出一声不男不女的尖叫,掐着丁程鑫喉咙的手松了松,丁程鑫趁机吸进半口带着香樟味的空气。

"快走!"马嘉祺嘶吼着,又甩了一绳,"亚轩!带阿程走!"

宋亚轩反应极快,拖着还在咳嗽的丁程鑫就往门口冲。但已经晚了,杂物间的门"砰"地一声自己关上了,门锁处渗出黑色的粘液,像活物的血液。香樟木盒子里流出更多暗红色的汁液,在地上蔓延开来,像无数条小蛇,朝着他们的方向爬去。

"想跑?"刘耀文歪着头笑,眼睛还是全黑的,看不到一点眼白。他伸出另一只手,指向墙上挂着的破镜子。那些碎裂的镜片突然活了过来,碎片像锋利的刀子,悬浮在半空中,闪着寒光。

丁程鑫下意识地把宋亚轩护在身后。他记得这个场景,日记本里有一页画着满地的碎玻璃,上面躺着七个没有脸的小人,其中一个胸口插着镜子碎片,鲜血染红了整张纸。

"耀文!醒醒!"丁程鑫对着刘耀文喊道,希望能把他从附身状态中叫出来,"看看我!我是阿程啊!你忘了我们以前总抢最后一包泡面吃吗?忘了你把舞蹈鞋借给我结果自己光脚排练吗?"

刘耀文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掐着丁程鑫喉咙的手又松了松,丁程鑫趁机大口喘气。香樟的甜香越来越浓,浓得让人头晕,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脑袋里钻出来。

"别叫他..."贺峻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他趴在地上,手指着天花板,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它怕...怕那个..."

丁程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香樟木盒子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和宋亚轩吉他里那些符纸上的符号一模一样。盒子里的暗红色汁液还在不断涌出,现在已经汇成一条小溪,快要流到他们脚边了。

突然,刘耀文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双手抱住了脑袋。他的身体像筛糠一样抖着,全黑的眼睛里夹杂着一丝清明。"烧...烧日记..."他断断续续地说,嘴角溢出黑色的粘液,"日记...烧了它..."

丁程鑫这才想起掉在地上的日记本。那本记录了所有秘密的日记,此刻正躺在暗红色的汁液里,封面上的血迹已经模糊不清。他想扑过去捡,但脚下的汁液突然像有生命似的缠住了他的脚踝,凉腻腻的触感让他一阵恶心。

"不行!"马嘉祺看出了他的意图,急忙阻止,"耀文被控制了!不能烧!日记里可能有救浩翔的办法!"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红绳,试图阻挡那些悬浮的镜片。红绳每碰到一片镜片,就会发出一声惨叫,镜片上冒出黑烟,然后碎裂成更小的碎片。

宋亚轩突然想起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那是上次露营时剩下的,他一直忘了拿出来。"阿程!烧符纸!"他把打火机扔给丁程鑫,然后捡起地上未被月光照到的几张符纸,"我在网上看到过!这种符纸要用人的阳气点燃才能生效!"

丁程鑫接住打火机,按下开关。火苗"噌"地一下窜起来,照亮了他布满冷汗的脸。他抓起一张符纸,刚想点燃,就看到刘耀文猛地抬起头,全黑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找死!"那个又尖又细的声音吼道。悬浮的镜片突然加速,像雨点般朝着丁程鑫飞射过来。马嘉祺眼疾手快,扑过来把丁程鑫推开,镜片擦着丁程鑫的胳膊飞过,在墙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小孔。但有一片镜片划伤了马嘉祺的后背,白衬衫瞬间被鲜血染红。

"马哥!"丁程鑫惊呼出声。

马嘉祺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强忍着说:"别管我!快烧!"

丁程鑫不再犹豫,点燃了符纸。黄色的符纸遇到火苗,立刻燃烧起来,发出"噼啪"的声响。奇怪的是,符纸燃烧时没有冒烟,反而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檀香。当火焰接触到地上的暗红色汁液时,汁液像沸腾了一样冒泡,发出凄厉的惨叫。

刘耀文也惨叫起来,他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身体不断抽搐。那些黑色的粘液从他七窍中涌出,看起来恐怖又恶心。香樟木盒子里的汁液不再向外流淌,反而开始倒流,好像被什么东西吸了回去。

"有效!"贺峻霖兴奋地喊道,他挣扎着爬起来,也捡起几张符纸递给丁程鑫,"继续烧!把这些都烧了!"

丁程鑫接连点燃了好几张符纸。随着符纸一张张被烧毁,杂物间里的温度开始回升,香樟的甜香也变淡了许多。刘耀文的抽搐渐渐停止,他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眼睛闭着,呼吸微弱。

香樟木盒子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然后"啪嗒"一声合上了。盒子上的符号变得黯淡无光,好像失去了所有力量。那些悬浮的镜片也失去了动力,纷纷掉在地上,变成普通的玻璃碎片。

丁程鑫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他看了看四周,马嘉祺靠在墙上,脸色苍白,后背的伤口还在流血。宋亚轩和贺峻霖互相搀扶着,惊魂未定。刘耀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

"耀文..."丁程鑫挣扎着爬过去,探了探刘耀文的鼻息。还有气,只是很微弱。他松了口气,刚想叫马嘉祺,却突然发现不对劲——刘耀文的手腕上,多了一个黑色的印记,形状和香樟木盒子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丁程鑫指着那个印记,声音有点抖。

马嘉祺凑过来看了看,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不好...它没有走..."

"什么意思?"贺峻霖紧张地问。

马嘉祺指了指刘耀文手腕上的印记:"它转移到耀文身体里了。那个盒子只是个容器,现在容器被毁,它就附在耀文身上了。"

丁程鑫的心沉了下去。他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刘耀文的手指动了动。然后,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不再是全黑的,而是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光。只是,那星光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阿程..."刘耀文开口说话,声音虚弱,但确实是他自己的声音,"对不起..."

丁程鑫愣住了。他看着刘耀文的眼睛,突然想起日记本里的那句话:"当你看到我真正的眼睛时,就是我离开的时候。"

"耀文,你..."丁程鑫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耀文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释然,也带着不舍:"日记...最后一页...有真相..."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睛渐渐失去光泽,"告诉浩翔...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这句话,刘耀文的头歪向一边,彻底没了呼吸。他手腕上的黑色印记,也慢慢变淡,最终消失不见。

杂物间里一片死寂。只有窗外的雷声,还在隐隐约约地响着。香樟树的枝叶摩擦着窗户,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哭泣。

丁程鑫捡起掉在地上的日记本。封面已经湿透,上面的血迹和暗红色的汁液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他翻开最后一页,那行"阿程,救我"的字迹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新的文字,字迹潦草,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写上去的:

"出道夜那晚,我没有去给家里打电话。我看到老板和一个黑衣人在停车场交易,他们手里拿着浩翔的照片。我听到他们说要用浩翔的 soul 换我们的大红大紫。我想阻止,却被打晕了。醒来时,发现自己在车祸现场,手里握着方向盘。警察说是我开的车,老板给了我一笔钱,让我保密。我不敢告诉你们,怕你们恨我。那个黑衣人说,如果我不听话,就把你们都害死。我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用那些符纸压制它。但它越来越强,它想要更多的祭品...对不起...阿程...帮我照顾好他们..."

日记的最后,画着一个小小的简笔画,是七个手牵手的小人,其中一个小人旁边打了个叉,另一个小人的手里,拿着一颗星星。

丁程鑫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想起刘耀文这三年来的反常举动——总是避开镜子,手机屏保用那辆害死严浩翔的车,房间里藏着那么多符纸...原来,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们,一个人承受着所有的痛苦和恐惧。

"耀文..."丁程鑫把日记本紧紧抱在怀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你这个傻子...你怎么这么傻..."

马嘉祺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丁程鑫的背。他的眼睛也红了,声音沙哑地说:"别哭了...耀文不希望看到我们这样..."

宋亚轩和贺峻霖也走了过来,四个人默默地站着,泪水在每个人的脸上无声地流淌。香樟树的甜香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血腥味和符纸燃烧后的檀香。

突然,丁程鑫感觉怀里的日记本动了一下。他低头一看,只见日记本的 pages 自动翻动起来,最后停在了一张空白页上。然后,一行金色的字迹慢慢浮现出来,像是用星光写成的:

"谢谢你们...我终于自由了..."

字迹出现又消失,日记本恢复了平静。但丁程鑫仿佛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少年,笑着向他们挥手,然后慢慢消散在空气中。那个少年,有着和严浩翔一样的小虎牙,一样的笑容。

窗外的雷声停了,乌云散去,月光透过气窗照进来,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柱。杂物间里,七个练习生时期的奖杯静静地躺在地上,塑料底座上的酸奶渍和牙印,在月光下泛着温暖的光芒。

丁程鑫擦干眼泪,把日记本小心翼翼地收进口袋。他看着马嘉祺、宋亚轩和贺峻霖,眼神里充满了坚定:"我们不能让耀文白死。"

马嘉祺点了点头:"对,我们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宋亚轩握紧了拳头:"还有,我们要找到张哥,确保他的安全。"

贺峻霖深吸一口气:"老板和那个黑衣人,我们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四个少年相视一眼,在月光下,他们的眼神里没有了恐惧和悲伤,只有愤怒和决心。他们知道,前路一定充满了危险和挑战,但他们不会害怕。因为他们是一个团,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丁程鑫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刘耀文,在心里默默说:耀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完成你的心愿。我们会让严浩翔安息,会让那些坏人付出代价。我们七个,永远是一家人。

然后,他转过身,和马嘉祺、宋亚轩、贺峻霖一起,朝着杂物间的门走去。月光照亮了他们的背影,也照亮了他们脚下的路。

杂物间的门锁发出锈蚀的呻吟,丁程鑫用尽全身力气才将门推开一道缝。夜风裹挟着雨水扑面而来,带着泥土与青草的腥气,打在他们脸上。月光下,练习生宿舍的走廊空无一人,应急灯在地面投下惨白的光晕,将他们的影子拉得扭曲怪诞。

"张哥的房间在三楼。"宋亚轩的声音压得极低,他扶着墙壁踉跄前行,袖管上还沾着刘耀文吐出来的黑色粘液。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灯突然开始闪烁,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将他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

马嘉祺突然拽住丁程鑫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指向右侧墙壁——原本贴着通告单的位置,此刻竟多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七个穿着校服的少年挤在一起笑,其中严浩翔手里举着的篮球上,赫然印着今天的日期。

"咔哒。"

身后传来轻微的开门声。丁程鑫猛地转身,只见走廊尽头的储藏室门缝里,闪过一丝猩红的光。贺峻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捂住嘴的指缝间渗出鲜红的血沫,滴落在光洁的地砖上,像绽开的红梅。

"走!"马嘉祺将红绳缠在手臂上,推开张真源的房门。浓重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书桌上的台灯亮着,照着摊开的乐谱本。五线谱上用红笔写满了奇怪的符号,与香樟木盒子上的印记如出一辙。

丁程鑫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串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照片里是蜷缩在仓库角落的张真源,他的额头上贴着黄色符纸,眼睛紧闭,嘴角却诡异地向上扬起。照片背景里,一双穿着黑色皮鞋的脚正慢慢走近。

"他们抓了张哥去公司仓库。"丁程鑫的声音发颤,他死死攥着手机,金属壳在掌心硌出深深的红痕,"那个仓库...就是浩翔出事的地方。"

贺峻霖突然瘫坐在地,他指着窗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丁程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公寓楼下的香樟树上,挂着一个模糊的人影。风吹过,那人影缓缓转头,露出一张与严浩翔一模一样的脸——只是那双眼睛,黑洞洞地流着血。

台灯突然爆裂,玻璃碎片溅满书桌。黑暗中,丁程鑫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还有钥匙串碰撞的轻响。那个每天早上给他们带早饭的保洁阿姨,此刻正站在门口,手里攥着沾满血的拖把,脸上堆着慈祥的笑:"孩子们,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她的脖颈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后弯折,露出被利器割断的喉管,暗红色的血顺着制服领口汩汩流下,在地面汇成蜿蜒的小溪,朝着他们的方向蔓延而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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