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实验台边缘,指节发白,“那个人应该已经死了。”
池骋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常,一把扣住他颤抖的手腕:“你知道是谁?”
吴所谓喉结滚动,却没能发出声音。
他当然记得,那个被董事会除名的前首席研究员陆沉,曾经在实验室里握着他的手说:“所谓,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匹配度是可以人为操控的。”
当时他只当是前辈的疯言疯语,直到三个月后陆沉因违规进行人体实验被通缉,最后葬身火海。
而现在,那个本该死去的人,正用他的权限篡改数据。
池骋的终端突然震动,安保部发来紧急消息:【池总,地下三层的备用实验室有异常能量反应】。
他眼神一凛,拽着吴所谓就往电梯走:“陆沉没死,他在复制当年的实验。”
电梯下降时,吴所谓突然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不对劲,强效抑制剂应该能维持12小时,可他现在又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是池骋的信息素在失控。
“你易感期......”话音未落,电梯猛地一震,灯光骤灭。黑暗中有冰冷的机械音响起:“欢迎回来,吴博士。”这是陆沉当年亲手编程的AI声线。
池骋在黑暗中准确攥住他的手,枪械上膛的声音清晰可闻:“他知道我们会来。”
通风口突然喷出淡粉色气体,吴所谓瞬间腿软——是诱导发情的气溶胶。
池骋用西装外套捂住他的口鼻,自己却吸入不少,信息素瞬间暴走。
铁锈味混着血腥气在狭小空间炸开,吴所谓听到他咬破舌尖保持清醒的闷哼。
“听着,”池骋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把配枪塞进他手里,“陆沉要的是你,因为只有你的信息素能激活那个实验体,枪柄上还残留着Alpha灼热的体温,等会我说跑,你就往B2通道冲。”
吴所谓突然明白过来,颤抖着摸向池骋后颈——果然触到微型注射器的痕迹。
这个疯子居然提前给自己打了诱发易感期的药剂!
“你算计好的......”他声音发颤,“从给我打抑制剂开始,就在等这一刻?”
池骋在黑暗中低笑,犬齿擦过他耳垂:“不然怎么钓出藏在阴沟里的老鼠?”
吴所谓突然意识到,自己后颈的腺体正在不正常地发烫。
那不是普通发情期的反应,而是一种诡异的灼烧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皮下蠕动。
他猛地想起三年前,陆沉曾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抽取过他的信息素样本。当时对方笑着说:“你的雪松香很特别,有罕见的催化活性。”
“我的信息素……到底有什么问题?”吴所谓在黑暗中攥紧池骋的衣袖,声音发紧。
池骋的呼吸明显一滞。
就在这时,电梯突然“叮”的一声重启,灯光大亮。
正对面的监控屏幕闪烁两下,突然跳出一段陈旧录像……画面里,年轻的陆沉站在实验室中,手里举着一支泛着幽蓝荧光的试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