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点多,喻揽安坐在电脑桌前,左手拿着咖啡往嘴里送,手指疯狂的敲击键盘码字。
这时突然弹出一个书评。
他点开看了看。
某读者评论:作者大大,如果宋楠胤没死,你会怎么写下去?
此时他敲键盘的手顿了一下,心想,宋楠胤,那不是自己设置的那个为了推动剧情的炮灰吗?
怎么会有人提及他?
他只不过只有三章的戏份而已。
喻揽安也没太在意,将咖啡放到一边。继续开始码字。
这时风将他的窗户刮开了,他感觉有一丝寒意。
他起身关窗,却无意间碰到了放在左手边的咖啡,咖啡洒了一键盘,键盘开始冒烟了。
那是他刚刚买的限量版键盘,他心疼坏了。拿着纸巾就往上面擦,可是他忘了键盘还连着电。随后一股电流的酥麻感传来。
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自己还穿着一身民国风格墨色长衫,整个人都懵了。
嗖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从桌上,拿起镜子,照了照。
喻揽安拿起桌上的金丝边眼镜戴上,仔细打量着这张清秀儒雅的脸,他震撼的惊呼,“这是谁的脸?这根本不是我的脸。”
“这是哪??”
“肯定在做梦,肯定在做梦。”
他又回到床上,躺了下去闭眼。心里想着肯定是梦,肯定是梦。
梦醒以后一切都会恢复原样,自己还会回到自己一百多平的房子里。
但一晚上过后,他醒来还是出现在这个古色古香的屋子中。他终于接受自己穿越的现实了。
午后,他躺在小院中的躺椅上惬意的喝着咖啡。他脑子里正在一遍一遍的过原主的记忆。
自己穿越到了九十多年前的民国时期,此时正是民国17年,也就是公元1928年。
原主名叫俞澜鑫,字桉沅,出身书香门第之家,父亲俞文渊是前朝进士,母亲曹欣敏以前是个大家闺秀。
1911年10月10日爆发了辛亥革命,推翻了清王朝的封建统治,结束了两千多年的君主政治制度,建立了民国。
那一年,原主父亲带着一家人离开了北京。来了武汉定居后在武汉开了学堂,他的父亲成了远近闻名的教书先生。
那年原主五岁。
原主曾经赴欧美留学,是有新思想的新青年。
19岁时,因不满意父亲给他定下来包办婚姻,偷偷的从家里跑了出来,来到了上海。
然后就成了作家,每天写书以稿费为生。
前年置办了这个小院,每日写写书,养养花,晒晒太阳,生活平静而惬意。
总之他穿的这个角色还算不错,但现在所处的年代始终是民国,也平静不了几年。民国多么战争频繁,动乱的年代!
去年北伐战争刚刚结束,几年后还会有14年的抗日战争,然后是中国三年内战。新中国成立后,国家才会安定起来。
在这个年代活下去不容易,但他能不能活到新中国成立还是个问题。于是他秉持着能活几天是几天的理念,进了原主的书房,仔细翻看着原主还没写完的稿子,
揭露蒋介石的丑陋嘴脸!
去年蒋介石,汪精卫才发动的反革命政变,原主这么牛掰的吗?
这都敢写?
汪精卫可扬言道宁可错杀1000绝不放过一个共产党,他就不怕被当成共产党被杀了吗?。
毕竟是原主的作品他也不好随意销毁,但是留着到时候被人发现会给自己造成麻烦的。于是他把稿子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随后回到书房,自己又开了本新书。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
月底时他在家门口找了辆黄包车,去出版社结算稿费。
此时的上海只能用一个繁华形容,这国际大都市,其繁华程度和现代化水平在当时的中国乃至远东地区都堪称首屈一指。
纸醉金迷的十里洋场,让人移不开眼。
他坐着黄包车,在车水马龙的南京路上。
砰的一声枪响,打破了平静。
只见一个穿着民国警察服饰的男人,枪杀了一个穿着礼帽,长衫的男人。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死人了。”
人群被惊的四处逃窜。
喻揽安作为一个出生在和平年代的现代人,第一次见到这场面吓的他不停的哆嗦。
黄包车车夫,在这条路拉活了很多年,早已见怪不怪。车夫见他被吓得够呛,对他道:“先生,最近在抓共党。刚才死的那人可能是共党。这条街时常这样,先生受惊了吧?”
听他这么说,他琢磨着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是啊,国共合作破裂了。现在蒋介石一心想除了共产党,这是历史的正常走向。他这本小说是按照真实历史改编的。
还是先让心态稳定下来再说吧。
他对车夫道:“换条路吧。”
车夫:“好嘞,先生,您坐好。”
随后拉着他,换了条路,不久后就到了出版社门口。
他付钱给车夫后,就进的门。
里面的人向他打招呼。
“南山(他的笔名)先生来了,是来交稿的吗?”
这人正是负责他的编辑苏文。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浅笑道:“苏编辑,确实有份稿子需要投一下,最近新写的,但我没打算在这儿投。”
那苏编辑突然意识到不对,赶忙问,“不知先生何意?”
“我打算与贵社解约,今天来主要是为了结一下稿费,违约金我会赔的。300块大洋我是赔得起的。”
今日他穿了一件黑色风衣,他相貌儒雅清秀,鼻梁戴着金丝眼镜,气度风度翩翩,温文尔雅。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苏编辑,对他道:“你欠我那一年稿费,大概有1000大洋吧,今日一块儿结了吧。”
这家出版社经常压榨原主,吞了的原主好几篇稿子。遇见这种无良出版社,及时止损必须赶紧逃。
苏编辑实在没想到喻揽安今天这么没留情面,换作平时他说什么喻揽安就信什么?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气质完全换了一个人。
现在根本拿不出1000大洋,以前压榨原主的那些钱,早就去舞厅挥霍找姑娘了,他是真的慌了。
又看了看喻揽安脸上挂着,和善的笑意他咋感觉这么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