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离校时印象中还没有这个人。”唐晓翼思索着，“我去问问乔治。”
“他会告诉你林悦柠的消息？”
听顾媛这么问，唐晓翼就知道她之前定是自己问过乔治但栽了跟头，想起乔治那张冰山脸，唐晓翼摇了摇头，
“我也不确定，但他是学生会会长，知道的总会比别人多一点。”
“林悦柠？你也来问她。”乔治从一本本需要整理的名单中抬起头，撇了唐晓翼一眼，又看向站在他身后的顾媛，才明白原来新转校生跟他这位老朋友是一伙的。
“她一个星期前就办理了休学，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校了。”
“她休学了？不是请假吗？”唐晓翼和顾媛对视一眼，后者意识到不对：“有问题，之前告诉我林悦柠请假的那位女同学有问题。”
再次找上方希是在倒数第二节自习课后。眼前的女学生戴着黑框眼镜，镜片下的眼睛看上去是多么的无害，
“顾媛同学，有什么事吗？”作为一个好学生，她很乐意为这位新来的转校生提供任何帮助。
“我只是帮化学老师带个话，上完晚修后到B号楼的203实验室找她。”顾媛毫无心理负担地撒下一个谎，方希沉默了几秒，回了一个“好”。
时间过得是那么的快，在黑夜的笼罩下，方希抱着化学课本和别着一支笔的笔记本走向另一栋教学楼。
约定的实验室亮着灯，看到拉上窗帘但还是透出微光的窗户，方希把怀中的笔记本抱得更紧了。 她推开门，里面果然有人在等她——顾媛坐在实验室正中间的洗手台上，长腿自然交叠垂下，她把自己聚焦在点地的足尖上的目光转移到方希脸上，二人对视的那一刹那，方希身后传来门落锁的声音。
方希扭头看到了在自己身后刚锁上门的唐晓翼，前有狼后有虎，可自己未必是一只只能任人宰割的无辜羔羊，少女扶了扶自己面上的黑框眼镜，“不是说化学老师找我吗，怎么现在看到的是你们？”
“我是化学老师。”唐晓翼笑道。
“这句话很扯。”
“那你所说的‘林悦柠这几天都请假了’这个消息也很扯。”他收起笑容。
“你和林悦柠是什么关系？我再问一遍，林悦柠到底在哪里。”顾媛从洗手台上跳下，伸手从叠放在一起的众多工具中挑出把银色笔刀，拔开笔帽，抬手朝方希脸面上比划的动作既放肆又充满了威胁意味。
“你们是浮空城的人。”这是一句肯定句，方希笃定道。见唐晓翼和顾媛不置可否，她把手中的笔记本当飞镖般朝面前的顾媛甩出——比作为飞镖也确实不为过，那笔记本里夹着的刀片在灯光下折射出明晃晃的光亮，命中人非死即伤。
顾媛侧身躲开，她能感受到锋利的笔记本带出的一阵凉风贴过脸颊，在她略带惊诧的目光中，唐晓翼大步朝方希冲去，先是抓住方希的衣领紧接着反剪住她的双手，方希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直到冰冷的刀刃抵上她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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