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盼海的反应让我很意外

放学后奶奶并没有来接我我并没有很意外但我不想回去我不想见他们磨蹭了半天才回到家奶奶在屋里不知道在和我爸说什么但我爸时不时看来的眼神让我隐隐不安我不认为那是什么对我有利的话

我自觉脱下书包开始洗衣服还好在夏天河水没那么冷我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搓洗衣服

奶奶舍不得买洗衣机说买那个太浪费钱而且手洗的最干净最终我担下洗衣机的活日复一日的

突然我爸走向我我把衣服放在一边护住头等待他的拳头落下想象中的拳头并未出现他粗糙的大手摸上我的头慢慢抚摸着我的头发这是我从未有过的感受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整个人僵住在那里

他笑嘻嘻的说“晓晓妈妈会离开我你不会对吧”

“啊？”“嗯”我对他的接触感到不自在敷衍过去

“那晓晓愿不愿意为爸爸分担压力？”

“不…”“愿意”

我爸笑咧的更大了松开让我去吃饭了我慢慢跟在他身后平时肉是在我爸面前奶奶面前是一盘小白菜我面前只有腌萝卜而今天肉竟然在我面前不安感更加强烈我惴惴不安同时又充满希冀万一呢万一他们也是爱我的呢

“以前亏待你了晓晓”我爸笑着说

眼前一片模糊我轻声说“没关系的…”

可我爸的话却让我不敢置信“晓晓你毕业后嫁给孙叔吧他彩礼给20万你别担心哈他年纪大人老会疼人到时候结完婚你也要多帮衬家里还有…”

“…”

“那我呢？”我爸后面的话我早以听不清脑子里一直回荡着他说的话泪不再是因为幸福而是绝望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是他女儿吗？泪水也变得滚烫

比泪水更烫的是我爸的巴掌他那一巴掌一点没收力我被打的头偏过去嘴角变得腥甜

他扯住我的头发大声吼道“TM的贱货得了便宜还卖乖老子是在通知你”

奶奶别过头假装没看见一声不吭的收拾碗筷浑然不觉我求救的目光我爸扯着我的头发拳打脚踢 “让你反抗老子老子给你口饭吃就应该感恩带德臭婊子要不是你长的像你妈孙叔还看不上你还敢给老子摆脸子”

“你跟你妈一样爱勾引人没男人活不了什么样的妈生出什么样的孩子”

听到这句话我的眼神更加暗淡本来还反抗的身子不再动弹蜷缩成一团让自己少疼一点

我不该对他抱有希望他从未对我有过哪怕一丁点爱他从来在意的都只有我是否能给他带来彩礼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物件

赚不到钱我就连活着的意义都没有我该恨他可我却不行他虽然没做到父亲的职责但也和他说的一样他生下我我就该为他卖命我的命都是他的的我改变不了任何事我真的是一个人吗？或许我连商品都算不上

“我愿意！我会嫁给他的…”

我爸听到这句话才停下手向我啐了一口

“你真是贱啊林晓不挨打不长记性真TM不该生你”

他站起身回房睡了我也爬起来回到房里独自处理伤口或许我真的不该被生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