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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娇棠

帝丹小学文化祭当天,校园里洋溢着欢声笑语。六年级B班的咖啡厅门口排起长队,许多家长慕名而来,希望能品尝到"天才少年侦探工藤新一"亲手制作的三明治。

戴着棕色假发和眼镜的夏树——现在是"佐藤星光"——安静地排在队伍中。她今天刻意穿着朴素,手里拿着相机,看起来就像一位普通的家长摄影师。耳机里传来优作冷静的声音:

"赤井在东侧制高点就位,我在西侧走廊。琴酒还没出现,但发现至少四名组织成员伪装成家长。"

夏树用咳嗽掩饰回应:"新一安全吗?"

"在厨房准备食物。降谷的人已经替换了部分教职工,随时可以保护他撤离。"

队伍缓缓前进,夏树逐渐能听到咖啡厅里新一的声音:"小兰,三号桌要追加一份鸡蛋沙拉三明治!"

"知道了!"小兰清脆的回应传来,"新一,你确定那位姐姐会来吗?"

"她说会尽量..."

夏树的心揪了一下。新一还不知道今天等待他的不是期待的重逢,而是一场生死危机。她摸了摸手提包里的解毒剂和小型电击器,祈祷这些准备永远用不上。

进入咖啡厅后,夏树选了角落的位置。新一穿着过大的厨师服,正认真地装饰三明治盘子,抬头时目光扫过全场,却没能认出变装的她。

"您的咖啡和招牌三明治。"一位女学生端来餐点,突然压低声音,"藤原小姐?我是公安的佐藤,降谷先生让我告诉您,发现琴酒车辆正接近学校。"

夏树的手指微微收紧:"新一必须立刻撤离。"

"已经安排好了。五分钟后会有火警演习,引导所有学生——"

话音未落,一声尖叫从门口传来!一个戴墨镜的黑衣男子持枪控制了出口:"所有人不许动!"

紧接着,更多黑衣人出现,封锁了所有出口。家长们惊慌失措,孩子们吓得哭喊起来。夏树的目光急扫全场——新一呢?

"工藤新一!"黑衣男子喊道,"我们知道你在这里。乖乖出来,否则..."

他拽过一旁的小兰,枪口抵住她的太阳穴:"你的小女朋友就没命了!"

夏树浑身血液凝固。计划有变!琴酒没有按预期直接抓捕新一,而是先控制了整个场景。耳机里优作的声音变得急促:"情况有变,赤井失去射击角度。夏树,不要轻举妄动!"

但已经晚了。新一从厨房冲出来,脸色苍白但声音坚定:"放开她!你们要找的是我!"

"不,我们要找的是你认识的某个人。"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银色长发的琴酒缓步走入,黑色风衣如同死神的披风,"藤原夏树...或者说,羽田夏树。"

全场一片死寂。夏树看到新一震惊的表情,意识到少年此刻才明白自己陷入了怎样的危险。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新一强硬地回应,"放开小兰!"

琴酒冷笑一声,突然抬手一枪打碎了墙上的消防喷淋头!水雾喷洒而下,同时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苦杏仁味。

"APTX4869改良版,通过水雾传播。"琴酒的声音如同毒蛇嘶鸣,"五分钟后,这里所有人都会变成无知觉的尸体...除非羽田小姐愿意现身。"

夏树闻到了那气味——与她养母死亡现场残留的毒素相似度极高。体内的血液仿佛在沸腾,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能分辨出这种毒剂的每种成分比例。

"杏仁基底...氰化物衍生物...还有..."她喃喃自语,突然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琴酒继续威胁:"羽田夏树!我知道你能认出这毒剂!你父亲的笔记记载了你的特殊能力!现身吧,否则这些孩子将因你而死!"

不能再躲了。夏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我在这里。"

所有枪口立刻转向她。新一瞪大了眼睛:"夏树姐姐!不!快跑!"

琴酒满意地笑了:"羽田家的血脉果然不同凡响。过来,其他人就能活命。"

夏树缓步向前,大脑飞速运转。毒剂成分在她脑海中分解重组——杏仁苦味来自氰化物,但还混合了某种镇静剂和...是的,一种特殊的催化剂!如果能中和催化剂...

"夏树姐姐,别过来!"新一突然大喊,"他们在天花板上装了东西!"

琴酒怒喝一声,一名手下立刻击中新一肩膀!少年痛呼一声跪倒在地,鲜血染红了白色厨师服。

"新一!"夏树和小兰同时尖叫。

"最后一次警告。"琴酒举起一个遥控器,"过来,否则我按下按钮,整个学校的通风系统将释放十倍剂量!"

夏树知道琴酒不会放过任何人,但此刻她必须争取时间。继续向前走的同时,她悄悄按下手提包里的紧急信号器——这是给优作和赤井的暗号。

"放开孩子们,我跟你走。"

琴酒示意手下抓住夏树,同时松开了小兰。女孩立刻扑向受伤的新一。

"明智的选择。"琴酒冷笑着拿出一支注射器,"不过在你走之前,我们需要一点...保险措施。"

夏树认出那是APTX4869!如果被注射,她可能会像灰原哀一样变成小孩,或者直接死亡!

就在针头即将刺入皮肤的刹那,学校广播突然响起刺耳的噪音!所有人都痛苦地捂住耳朵,连琴酒也一时分神。

夏树抓住这瞬间的机会,一个肘击打翻身后的守卫,夺过他的枪!与此同时,窗户碎裂,赤井秀一的狙击子弹精准击中琴酒手中的遥控器!

"趴下!"优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手持手枪冲入混乱的现场。

接下来的60秒如同电影慢镜头:夏树翻滚躲避子弹,同时将新一和小兰护在身下;赤井的狙击连续放倒三名组织成员;优作与剩余敌人交火,精准命中但不致命。

琴酒在烟雾弹掩护下撤退,临走前向夏树射出一枪!优作飞身扑来,子弹擦过他的手臂,鲜血溅在夏树脸上。

"优作先生!"

"没事..."优作咬牙坚持,"去厨房!毒剂需要中和!"

夏树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她冲向厨房,新一踉跄着跟上:"我...我帮你!"

厨房里,夏树迅速搜集食材——醋、小苏打、柠檬汁...新一虽然受伤,但依然准确地递来她需要的每样东西。

"你怎么知道..."

"看你做菜看多了..."新一虚弱地笑了,"要救大家..."

夏树快速混合着简易中和剂,同时指导新一用湿毛巾堵住门缝减缓毒气扩散。她能感觉到体内的羽田血脉在沸腾,每种成分比例在她脑中清晰如数字。

"好了!"她将混合液倒入喷雾瓶,与新一一起跑回大厅。

大部分家长和孩子已经昏迷,公安人员正在疏散。夏树开始向空中喷洒中和剂,优作和赶来的降谷零也加入救援。

"有用!"新一指着一位开始苏醒的母亲,"夏树姐姐,你成功了!"

但喜悦还未持续,降谷突然接到通讯,脸色大变:"琴酒的人在学校地下室安装了炸弹!十分钟后引爆!"

优作立刻指挥:"赤井,带孩子们先撤!降谷,联系拆弹组!夏树,新一需要医疗救助!"

"不!"新一倔强地站起来,"我知道地下室捷径!能带拆弹组更快到达!"

夏树看着少年坚定的眼神,知道无法阻止他。她转向优作:"我带他去,你指挥疏散!"

两人冲下楼梯时,新一突然问:"夏树姐姐...你真的是那个羽田家的?"

"是的。"夏树简短回答,"但更重要的是,我是星野遥的养女,是...你的朋友。"

新一笑了,尽管脸色因失血而苍白:"那就够了。"

地下室昏暗潮湿,炸弹被安置在锅炉房,倒计时显示只剩6分钟。拆弹专家迅速开始工作,夏树和新一被要求撤离。

返回地面时,校园已经基本清空。优作焦急地等待着,看到他们立刻迎上来:"没事了,炸弹已解除。"

远处传来警笛声和直升机轰鸣。降谷走来汇报:"琴酒逃脱了,但抓获五名组织成员,包括一名核心干部。"

夏树长舒一口气,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中和毒剂时的肾上腺素正在消退。优作扶住她:"你需要休息。"

"新一更需要..."她看向正被医护人员照顾的少年。

小兰已经苏醒,哭着抱住新一:"笨蛋!为什么要冒险!"

新一尴尬地红了脸,却偷偷看向夏树,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赤井秀一走过来,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干得好,羽田小姐。你父亲会为你骄傲。"

夏树摇头:"不是我父亲...是养母星野遥教会了我如何运用这份天赋。"

优作轻轻握住她的手:"而你将这份天赋用于拯救生命,这才是最重要的。"

夕阳西下,危机暂时解除。夏树知道黑衣组织的阴影仍未散去,琴酒还在暗处虎视眈眈。但此刻,站在这些为她而战的人们中间,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

"回家吧。"优作说,这个词包含了太多意义。

夏树点头,搀扶着受伤的新一,与众人一起走向救护车。她的怀表在夕阳下闪闪发光,指针继续走着,如同生命不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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