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伸手,指尖轻轻抚过她湿漉漉的发丝,声音温柔得近乎残忍一一
朴灿烈从你踏进这栋别墅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我的了。
阮甜桃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她推开朴灿烈的手,湿透的裙摆在地砖上拖出一道水痕。
阮甜桃我不是你的藏品。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刀锋划过冰面。
阮甜桃更不是谁的替代品。
朴灿烈的手指僵在半空。
阮甜桃扯下浴巾裹住自己,径直走向更衣室。
她换上昨晚那件被扯皱的衬衫和牛仔裤,湿发贴在颈后,像条冰冷的蛇。
朴灿烈我送你。
朴灿烈站在门口,声音沙哑。
阮甜桃不必。
朴灿烈起码吹干头发再......
阮甜桃头也不回地推开别墅大门。
晚风灌进来,吹散了她身上最后一丝雪松气息。
原来...已经待到天黑了啊...
朴灿烈在玄关站了很久。
地板上还留着甜桃滴落的水渍,浴室里花洒仍在滴水,床头那杯热可可早已凉透,表面凝着一层薄薄的脂膜。
朴灿烈机械地拾起那张被揉皱的请柬,烫金的"林微"二字刺得眼睛生疼。
三年来第一次,北极星四杰之首的朴灿烈感到一种陌生的钝痛一一
像是有人生生剜走了他肋骨的一部分。
朴灿烈想起三年前的秋天,文学社招新会上,阮甜桃把《雨夜书桌》念错句子时涨红的脸;

想起阮甜桃每次在图书馆睡着,睫毛在阳光下投下的细小阴影;

想起昨夜阮甜桃在他身下颤抖着咬他肩膀时,眼角溢出的泪光。
手机突然震动,是林氏集团的来电,朴灿烈直接按了关机。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吴世勋所以,你把小兔子气跑了?

吴世勋晃着威士忌杯,冰块撞击声在嘈杂的酒吧里格外清脆。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朴灿烈面前空掉的第三个酒瓶,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意味深长。
朴灿烈没说话,指节重重敲了下吧台。
朴灿烈再来一瓶。

边伯贤坐在角落,白衬衫袖口沾着实验室的试剂痕迹,他慢条斯理地擦拭镜片。

边伯贤我说过,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玻璃杯突然在边伯贤脚边炸开。
朴灿烈揪着他的衣领将人抵在墙上,酒气混着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朴灿烈你他妈对她说了什么?
边伯贤嘴角破了道口子,却还在笑。
边伯贤真相。
又一拳砸下去时,吴世勋终于起身拦住。
吴世勋够了。
吴世勋扣住朴灿烈的手腕,声音很轻。
吴世勋再打下去,明天北极星董事会该问了。
酒吧的霓虹灯扫过三人扭曲的倒影。
朴灿烈喘着粗气松开手,指关节血迹斑斑。
边伯贤你爱上她了。
边伯贤用拇指擦去嘴角的血,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实验数据。

边伯贤真有趣,朴灿烈居然会动感情。
吴世勋突然笑出声,他扶了扶眼镜,从西装内袋抽出一份文件。
吴世勋猜猜我在做心理评估时发现了什么?
文件摊开在酒渍斑斑的桌面上一一
是阮甜桃的档案,心理评估栏赫然写着:
【情感防御机制:极度缺爱型依恋】
吴世勋她父亲酗酒,母亲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