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雨歇。
决堤合拢,千亩良田得保。
六人立于堤上,浑身湿透,却相视而笑。
姚栀抬手,雨水顺着她指尖滴落:姚栀“今日之后,我信风雨同舟。”
朱志鑫握住她手:朱志鑫“不止风雨,此生同舟。”
张泽禹轻敲她肩:张泽禹“小栀,回府喝姜汤。”
张极把玄铁盾翻过来,盛了一汪清水:张极“看,雨后新泉。”
左航把湿透的绣春刀插回鞘:左航“刀归鞘,人归心。”
苏新皓在泥地上画了一个星阵,抬眼笑:苏新皓“明日天晴。”
回府后,朱志鑫为她擦干头发。
朱志鑫的掌心滚烫,
姚栀靠在软榻,轻声:姚栀“原来风雨,也能酿甜。”
亥时,皇城上空乌云压顶,闷雷滚滚。
姚栀批完最后一本折子,揉了揉酸胀的眉心。
朱志鑫推门而入,玄色披风上沾着朱志鑫夜露:“小栀,三皇子今晚在庆云殿设私宴,邀了兵部、羽林、御林三军副将。”
张泽禹随后而入,青衫微湿,折扇轻敲掌心:张泽禹“户部调银二十万,去向不明;左相告病,政事堂空虚。”
张极把一只鸽信放在桌上,鸽腿上沾着朱砂:张极“玄铁司暗探报,庆云殿地窖藏火药,分量足够炸开宫墙。”
左航倚在窗棂,指尖转着绣春刀:左航“锦衣卫今晚被调去守外城,宫里只剩女帝贴身羽林三百人。”
苏新皓掐指一算,抬眼:苏新皓“子时月蚀,凶门正开,若动手,就在那一刻。”
空气凝固。
姚栀缓缓起身,绯袍在烛光下像一簇不肯熄灭的火。
姚栀“诸位,随我进宫。”
子时更鼓响起,宫门落钥。
六人分三路:
——朱志鑫持武威侯金令,领二十亲兵,直取庆云殿正门;
——张极携玄铁重盾,左航执绣春刀,破侧墙而入;
——张泽禹、苏新皓护姚栀,走御花园暗渠,以星盘破锁。
暗渠湿冷,青苔滑腻。
姚栀裙摆沾泥,张泽禹以扇垫手,扶她跨过石槛。
苏新皓在前,指尖星辉点点,照出暗渠尽头一丝亮光。
苏新皓“前面就是庆云殿地窖。”
姚栀深吸一口气,掌心微汗。
地窖内,火药堆成小山,引线已搭。
三皇子姚珏立于中央,披黄金甲,目光阴鸷:“皇姐摄政太久,该让位了。”
他话音未落,朱志鑫破窗而入,银甲映火光,长剑直指朱珏咽喉。
朱志鑫 “三殿下,擅动火药,等同谋逆。”
兵部侍郎拔刀,张极玄盾横扫,刀盾相撞,火星四溅。
左航身影如鬼魅,绣春刀掠过,已割断两名副将腕筋。
张泽禹折扇一合,扇骨弹出薄刃,抵在户部尚书颈侧:张泽禹“银两去向,说。”
苏新皓袖中星盘飞转,数枚银针射灭引线火星。
姚珏见事败,点燃最后一根引线。
姚栀飞身扑上,以袖掩火,袖口瞬间焦黑。
朱志鑫一把将她护在怀中,剑锋挑断引线,反手一剑划伤姚珏手臂。
鲜血溅在姚栀绯袍上,像雪里绽开的红梅。
她抬手,给了姚珏一巴掌:姚栀“皇弟,你疯了。”
叛军被迅速制服。
殿外雷声滚滚,火光映天。
女帝披凤袍而来,目光扫过满地狼藉,落在姚栀身上,满是心疼。
“吾儿可伤?”
姚栀摇头,转身看向五人。
朱志鑫单膝跪地,银甲染血朱志鑫:“末将救驾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