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床单上投下细碎的银辉。马嘉祺靠在床头，后背垫着柔软的靠枕，手臂稳稳圈着怀中人。
丁程鑫侧躺在他怀里，脸颊贴着温热的胸膛，鼻尖萦绕着雪松混着橘子的清冽气息，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
安静漫过房间，只有两人轻浅的呼吸声交织。马嘉祺垂眸看着怀中人柔软的发顶，指尖轻轻梳过他略显凌乱的发丝，声音低沉温和，像晚风拂过湖面：
马嘉祺“为什么会有那种瘾？”
丁程鑫的睫毛颤了颤，没有睁眼，声音冷得像裹了层冰，听不出什么情绪：
丁程鑫“不知道。”
丁程鑫“就……和前男友亲过一次，之后就像戒不掉了。”
马嘉祺的手顿了一下。
马嘉祺“现在分手了？”
怀里的人沉默了几秒，胸腔贴着的地方传来轻微的震动，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
丁程鑫“他死了。”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马嘉祺低头，能看到丁程鑫眼尾泛着的一点红，却没看到他脸上有什么悲伤的神色，只有一片漠然的平静。他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有点疼。
他没再追问是谁，没问是怎么回事，只是俯身，在丁程鑫的发旋上落下一个极轻的吻，声音温柔得能溺出水来：
马嘉祺“没事了。”
他收紧手臂，把人更紧地搂在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发顶，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里，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马嘉祺“以后，我陪着你。”
丁程鑫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又钻了钻，把脸埋得更深，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
丁程鑫“怎么不多问问？”
马嘉祺“那是你的私事，我没资格，也不想问。”
丁程鑫望着马嘉祺手边的烟灰缸出神。
丁程鑫“你还是贺峻霖？”
马嘉祺一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想问一句“什么”，但顺着丁程鑫视线方向望过去便了然了。
马嘉祺“都有。只不过我更多一点。”
丁程鑫“你们才十七岁。”
马嘉祺“烦心事太多吧，初中和他们混着混着，就像你一样上瘾了，戒不掉了。”
丁程鑫“尽力戒吧，当是为了我。”
丁程鑫“我讨厌烟味。”
……
丁程鑫是被窗外的鸟鸣吵醒的，睁开眼时，鼻尖还萦绕着马嘉祺身上那股雪松混着橘子的清冽气息。
他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被马嘉祺圈在怀里，对方的手臂结实有力，搭在他的腰上，带着温热的触感。丁程鑫僵了一下，下意识想往后退，却不小心蹭到了马嘉祺的下巴。
马嘉祺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眼底带着刚睡醒的惺忪，目光落在他脸上时，瞬间柔和下来：
马嘉祺“醒了？”
丁程鑫“嗯。”
他挣扎着想起身，却被马嘉祺收紧手臂，整个人又跌回温热的怀抱里。
马嘉祺“别动。”
马嘉祺的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懒洋洋的。
马嘉祺“今天周末，再躺会儿，还早。”
丁程鑫没再动，沉默漫过房间，只有窗外清脆的鸟鸣声。丁程鑫忽然想起昨晚自己说的话，抿了抿唇，轻声开口：
丁程鑫“昨天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马嘉祺低头看他，目光里带着一丝疑惑。
丁程鑫“就是……让你戒烟的事。”
丁程鑫“我不该管你的。”
马嘉祺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皮肤传过来，酥酥麻麻的。他伸手捏了捏丁程鑫的脸颊，语气里带着笑意：
马嘉祺“没觉得你管我。”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摩挲着丁程鑫的耳垂，声音低沉而认真：
马嘉祺“你说的话，我都听。”
丁程鑫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瞬间热了起来。他猛地推开马嘉祺，坐起身，抓起一旁的衣服胡乱套上，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丁程鑫“我去洗漱。”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马嘉祺靠在床头，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指尖还残留着丁程鑫发丝的柔软触感，嘴角的弧度越扬越高。
洗漱间里，丁程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他和马嘉祺，明明说好只是床伴，不该有这些多余的情绪。
可心脏却不听话地狂跳，像是要跳出胸腔。
等丁程鑫洗漱完出来，马嘉祺已经穿戴整齐，手里拿着两个三明治和一盒牛奶。
马嘉祺“刚热的，快吃，要不然凉了。”
丁程鑫接过三明治，咬了一口，面包的松软混着火腿的咸香在嘴里散开。他抬眼看向马嘉祺，对方正靠在窗边，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好看得有些晃眼。
马嘉祺“看什么？”
马嘉祺察觉到他的目光，转头看他。
丁程鑫“没什么，看你长的帅。”
马嘉祺“我们以鑫学霸也会哄人？”
丁程鑫“说话总要挑人爱听的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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