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8 看看风景

敖子逸看着丁程鑫眼底泛起的水光，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指尖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布料褶皱成一团。他想伸手拍拍丁程鑫，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安慰他，可手臂抬到半空，却又硬生生停住，转而轻轻搭在自己的膝盖上。

敖子逸“其实这样就挺好。”

敖子逸“你能慢慢敞开心扉，能遇到马嘉祺和贺峻霖那样真心对你的人，我就放心了。”

丁程鑫侧过身看他，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湿意，眼神清澈得像山涧的溪流：

丁程鑫“你也一样啊，以后别总想着照顾我，也多为自己想想。”

敖子逸扯了扯嘴角，想挤出一个和平时一样爽朗的笑，可眼底的情绪却没藏住，翻涌着密密麻麻的酸涩。

他从小学一年级就认识丁程鑫了，记得第一次见他，是在教室门口，丁程鑫抱着书包站在那里，眼神怯生生的，像只受惊的小鹿。那天他主动走过去，把自己最爱的奥特曼卡片塞给他，说“以后我罩着你”。

从那以后，他就成了丁程鑫的“专属保镖”。丁程鑫性子软，容易被人欺负，他总是第一个冲上去挡在前面；丁程鑫数学不好，他熬夜整理错题本，一笔一划写得工工整整；丁程鑫喜欢吃巷口那家的糖糕，他每天早起十分钟排队，就为了买刚出锅的、还冒着热气的那一个。

他以为这些好，丁程鑫总有一天会明白。直到初中毕业那天，丁程鑫红着眼圈跟他说“我要改名字，要开始新生活”，他才慌了神。他怕丁程鑫会忘了过去，忘了他们一起长大的时光，忘了他这份藏在心底的喜欢。

敖子逸“我一直都在为自己想啊。”

敖子逸避开丁程鑫的目光，看向窗外的月光。

敖子逸“看着你好好的，就是我最想做的事。”

敖子逸想起第一次看到丁程鑫和马嘉祺、贺峻霖走在一起的样子。那天丁程鑫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嘴角带着淡淡的笑，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真正轻松的模样。

那一刻，敖子逸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疼得厉害，却又忍不住替他开心。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只能站在朋友的位置上了。

丁程鑫没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只是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眼底泛起倦意：

丁程鑫“困了，先睡吧。”

敖子逸“好。”

敖子逸应着，看着丁程鑫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月光落在丁程鑫的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

敖子逸悄悄侧过身，目光牢牢地锁在丁程鑫的睡颜上，心底的暗恋像疯长的藤蔓，缠绕着他的心脏，密密麻麻，却不敢让人察觉。他伸出手，指尖几乎要碰到丁程鑫的脸颊，却在最后一刻停住，轻轻拂过他耳边的一缕碎发。

敖子逸“阿程。”

他在心里无声地说：

敖子逸“我喜欢你，从小学一年级第一次见你开始，就喜欢了。这份喜欢，我会藏一辈子，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做你的朋友，就够了。”

窗外的月光温柔，宿舍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敖子逸睁着眼睛，一夜未眠。他知道，这份暗恋注定没有结果，但他不后悔。至少，他还能以朋友的身份，陪着丁程鑫，看着他幸福。

……

第二天早上，丁程鑫醒来时，发现敖子逸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看着他，眼底带着点淡淡的红血丝。

丁程鑫“你怎么起这么早？”

丁程鑫揉了揉眼睛，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敖子逸“睡不着，就起来看看风景。”

敖子逸迅速收敛了眼底的情绪，恢复了平时的爽朗。

敖子逸“快起来收拾收拾，贺峻霖说今天要早点去露营地占个好位置，还能顺便看看日出。”

丁程鑫点点头，起身下床。敖子逸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只是那笑容里，藏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沉甸甸的暗恋。他想，就这样吧，只要能一直陪着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