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3 我和阿程

糖醋排骨的甜香还萦绕在鼻尖，丁程鑫刚夹起一块排骨塞进嘴里，手机就响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的“马嘉祺”三个字让他动作一顿，下意识抬眼看向对面的宋亚轩——少年正低头扒饭，长长的睫毛垂着，看不清神色，但握着筷子的指尖微微收紧，显然也瞥见了来电显示。

丁程鑫“我接个电话。”

他起身走到阳台，随手拉上玻璃门，声音压得很低：

丁程鑫“喂？”

马嘉祺“在忙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低沉，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

马嘉祺“有件事想跟你说，方便来趟公寓吗？”

丁程鑫“现在？”

他瞥了眼客厅里沉默的宋亚轩，眉头微蹙。

丁程鑫“我在跟轩儿吃饭呢。”

马嘉祺“耽误不了你多久。”

马嘉祺的语气不容置喙：

马嘉祺“我在家里等你。”

电话被挂断，丁程鑫看着黑下去的屏幕，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烦躁。他转身推开玻璃门，对上宋亚轩抬起来的目光，少年眼底的担忧和一丝了然让他心头一沉——宋亚轩果然猜到了。

丁程鑫“轩儿，我去趟马嘉祺那儿，很快回来，你先吃。”

他拿起外套，语速匆匆。

宋亚轩“哥。”

宋亚轩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点沙哑：

宋亚轩“他是不是……问你程以鑫的事了？”

丁程鑫愣住，随即摇摇头，避开他的目光：

丁程鑫“不清楚，他没说。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

他逃也似的拉开门，身后宋亚轩望着他的背影，握着筷子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

贺峻霖的话还在耳边回响，马嘉祺这时候找哥，分明就是开始试探了。

试探也好，有些话，让他说比自己说出口好。

……

二十分钟后，丁程鑫推开公寓的门。客厅里没开灯，只有落地窗外的霓虹透进来一点微光，马嘉祺靠在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支没点燃的烟，在黑暗中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马嘉祺“来了。”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丁程鑫坐下。

马嘉祺“坐吧。”

丁程鑫没坐双人沙发，径直走到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刻意拉开距离。皮革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让他稍微冷静了些。

马嘉祺似乎不甚在意他的疏离，指尖轻轻敲击着膝盖，沉默了几秒，突然开口：

马嘉祺“我每每与你提起阿程，你怎么想的？”

“阿程”两个字像针，轻轻扎了丁程鑫一下。他想起贺峻霖说的那些过往，想起梦里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撇了撇嘴，语气带着点刻意的敷衍：

丁程鑫“祝你俩百年好合喽。”

马嘉祺“嗤——”

马嘉祺低笑出声。

马嘉祺“你真这么想的？”

他追问，声音里的笑意更浓了。

丁程鑫点点头，心里却越发疑惑——马嘉祺这反应，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按说提起前任，不该是沉郁或者怀念吗？怎么反倒像心里开了花似的。

马嘉祺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突然起身走到落地灯旁，按下开关。暖黄的灯光瞬间照亮客厅，也照亮了他脸上玩味的笑容。

马嘉祺“既然你这么‘大度’，那我给你细讲讲吧。”

他重新坐回沙发，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直直地盯着丁程鑫。

马嘉祺“讲讲我和阿程，是怎么从‘百年好合’，走到反目成仇的。”

丁程鑫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下意识挺直了脊背。他知道，马嘉祺要说的，恐怕才是贺峻霖没说完的，最真实的过往。

下章正式开启回忆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