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再见了”
洛小熠望着眼前的悬崖，最后瞧了一眼后面的追兵，决绝的跳了下去。
眼前的红越来越模糊，直至最后的坠入黑暗。
“不！”
与此同时欧阳零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衣。那噩梦太过真实，洛小熠在血色中消逝的画面，像利刃反复割着他的心。他大口喘气，目光呆滞地望向窗外，月色如水，可满心都是寒意。
警报！警报！
有入侵者闯入东南方向的隐秘之森！
请速速前往缉拿！
请速速前往缉拿！
愣神之际，三行红字在眼前闪动。欧阳零迅速敛去眼中残余的情绪，抓起外套就往门外冲。
刚出营地，就撞见同样被警报惊醒、匆匆赶来的玫和路子涛。玫发丝微乱，却难掩紧张，见着欧阳零便问：
“闷骚男，怎么回事，入侵者在哪？”
路子涛也在一旁点头，目光满是戒备。
“隐秘之森，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找到的，万一。”
“子涛，别说了。”
欧阳零攥着武器的手微微发颤，沉声道：
“东南隐秘之森，快！”
话音未落，一道紫影从侧边掠过，锐雯身姿如电，已然先行一步，清冷声音甩在风里：
“跟上！”
四人踏入隐秘之森，腐叶气息裹着夜色涌来。锐雯耳尖微动，骤然停步，抬手指向右侧灌木丛—— 月光漏下，洛小熠苍白着脸，倚着树干陷入昏迷，染血的衣摆洇开暗红，伤口还在渗血。
“熠哥！” 路子涛低呼，玫瞬间绷紧神经，却见欧阳零直接冲过去，指尖颤抖着探他鼻息。微弱气息传来时，欧阳零攥紧的拳才松开，喉间溢出近乎哽咽的
“还活着，他还活着。”
锐雯迅速抽出随身药囊，利落撕开洛小熠的破损衣物处理伤口，动作里带着少见的细致。路子涛红了眼，颤声说道：
“熠哥，他活着，太好了。”
锐雯瞥他一眼，没接话，却看向欧阳零泛红的眼尾，无声叹了口气。
待洛小熠伤口暂时止血，欧阳零抱起他就往营地走，玫和路子涛在旁开路，锐雯殿后。住处近在咫尺，欧阳零三步并作两步穿过原木色的玄关。感应灯自动亮起暖黄的光晕，映得墙上挂着的斗龙战士合影微微发亮——照片里五人并肩大笑，背后是修爵岛的风景，边缘还留着几滴被海浪打湿的痕迹。浅灰色皮质沙发上歪歪斜斜地搭着玫今早随手丢下的针织外套，一旁的地毯上，路子涛的运动鞋东倒西歪，鞋尖还沾着训练时带回来的泥土。茶几上摞着几本翻旧的战术手册，旁边的马克杯里，冷掉的咖啡渍在木纹上晕出深色痕迹，杯垫上还留着锐雯练字时不小心滴落的墨点。
刚进卧室，路子涛就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床架的四角挂着的捕梦网随着路子涛的动作轻轻摇晃，那是洛小熠在修爵岛上带回的纪念品，羽毛间还系着枚褪色的红绳结。锐雯迅速扯开急救包，不锈钢镊子夹着消毒棉球，在洛小熠渗血的伤口上小心擦拭。床头的陶瓷台灯将她的影子投在墙纸上，随着动作微微颤动，灯罩边缘还粘着几张贴歪的便签，记录着各种训练计划和物资清单。
“医疗箱里的镇痛剂还有吗？”锐雯头也不抬地问，。玫立刻拉开床边的储物柜，翻出淡绿色的药瓶，铝箔包装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柜子深处露出半截素描本，扉页上是之前洛小熠随手画的简笔画——五只斗龙并肩作战的模样，橡皮擦蹭的痕迹里还留着反复修改的印记。
洛小熠在昏迷中发出微弱的呻吟，欧阳零立刻握住他冰凉的手。床头柜上摆着的石英钟滴答作响，玻璃罩里积了层薄薄的灰。旁边玻璃杯里插着的干花早已褪色，那是他们上次庆功宴时摘的野菊，花瓣干枯卷曲，却始终没人舍得扔掉。玫蹲下身，从床底拖出收纳箱翻找干净纱布，箱盖上还贴着张褪色的便签，歪歪扭扭写着
“急救物资——洛小熠整理”
边缘被透明胶带反复粘贴，早已起了毛边。
暮色渐浓时，锐雯在厨房熬煮草药，老式砂锅咕嘟作响，药香混着客厅里路子涛偷偷加热的速食泡面味，在空气里交织成奇怪的气息。玫倚在门框上翻着通讯录，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她眼底青黑愈发明显，通讯录里“阿熠”的号码被标红置顶，通话记录停留在七个月前。欧阳零坐在飘窗边，指间夹着笔却迟迟未落，面前摊开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满了追查线索，最新一页被反复勾画，洇出深色的墨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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