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博弈场

【第二章 博弈场】

顶层套房落地窗外，霓虹在雨幕中扭曲成斑斓的流体。顾承泽站在玄关，指尖抚过翡翠手串冰凉的纹理，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个被暴雨浸透的夜晚。

"七年零三个月，你终于学会敲门了。"霍景深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他仰靠在皮质沙发上，衬衫纽扣散到心口，左手握着琥珀色的威士忌，冰块撞击杯壁发出细碎的脆响。

顾承泽反手锁门，翡翠在掌心压出淡青色的印记："霍总约我来，是想谈收购价码，还是..."他解开西装纽扣，布料顺着肩头滑落，"谈谈当年你为什么要撤资？"

霍景深突然起身，玻璃幕墙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他的指尖掠过顾承泽后颈的蝴蝶骨，那里纹着一只振翅的黑蝶，正是七年前霍景深书房保险柜的密码图案。

"当年你跪在我办公室地毯上，说这是给我的生日礼物。"霍景深的呼吸拂过耳垂，"现在倒成了刺青，是在提醒自己有多下贱？"

顾承泽反手扣住对方手腕，将人抵在冰凉的玻璃上。雨滴顺着两人贴合的脊背滑落，他咬住霍景深锁骨，尝到威士忌与雪松混合的气息："霍总搞错了，这是提醒我——"他加重齿间力度，"要亲手撕碎你伪善的面具。"

霍景深突然扯开顾承泽的衬衫，纽扣迸溅在地毯上。他的目光落在对方心口，那里有道浅粉色的疤痕，正是七年前车祸时安全气囊留下的印记。

"你故意在红毯上露这个。"霍景深的拇指碾过疤痕，"是想告诉我，如果当年我没临时改变行程，现在躺在太平间的就是你？"

顾承泽轻笑出声，指尖划过霍景深腰侧的旧伤："霍总多虑了，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他贴近对方耳畔，"这场游戏的规则，该由我来定。"

凌晨三点，顾承泽站在酒店天台。夜风卷着细雨扑在脸上，他低头看着掌心的翡翠手串，突然将其抛向楼下的霓虹车流。手机在此时震动，霍景深发来新消息：【明天带《荆棘王冠》的剧本到我办公室，我要你本色出演。】

次日清晨，霍氏集团总裁办。顾承泽将剧本摔在桌上，封面赫然印着《荆棘王冠》——正是七年前他被换掉的角色。

"霍总这是要补偿我？"顾承泽翻看剧本，"还是想再看一次我求你的样子？"

霍景深从抽屉取出银色药盒，倒出两粒安眠药："我要你在镜头前演活这个角色。"他突然握住顾承泽的手腕，将药片塞进对方舌下，"就像当年你在我办公室演的那场戏一样真实。"

顾承泽被迫吞咽下药片，喉结滚动时，霍景深的拇指擦过他的唇瓣。药力迅速蔓延，他感到意识开始模糊，最后看见的是霍景深解开衬衫纽扣的动作，以及对方心口那道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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