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

回到大妈的店前，我停住了。面前是一大片一大片的人群围在这个小小的南杂店边上，旁边还停着几辆警车。

“不……”

我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努力挤进人群，随着周围人议论的声音加大，我也逐渐闻到那股刺鼻的血腥和福尔马林的味道。

我的瞳孔白了又白，一眼看见了中心趴着的大妈。她脸部朝地，手臂已经骨折变形，血此刻正在不知名地方缓缓流出，最长的学液在我脚边，异常惨烈，我浑身抖了又抖。

“你是死者的家属？”

一旁的警察小哥看到我反应后询问道。

“不是，我是周围的学生。”

小哥听完之后看了眼我点点头，我从难言的情绪中缓过来，随之而来的就是难以抵抗的呕吐欲，我当场就想吐在这里，理智驱使我最差找个没人的地方。

我跌跌撞撞的跑进小巷，对着一个沟就开始吐起来。

我的鼻子告诉我我吐的绝对不是正常东西，黄白相间的碎肉，已经消化完的一些部分，全部混合在一起。我恐惧的擦着嘴往后退去。

退到一个结实的物体上面，我脑袋有点晕，望着眼前的人体组织，青菜，还有没消化的米饭，我想都没想就晕过去。

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他轻轻揉搓着我的头发，感慨：

“新人很能干啊。”

“？”

我又被唤醒，刚染好的头发不是谁都能随便碰的。我恼怒的去抓他的手，可惜他的手就像是抹了油一样，一直抓不到，我们两个还把我的头发搞得乱糟糟。

又想起来那堆呕吐物，我不免忧心起来，看了他一眼。

“这是什么？你再好好看一遍。”

我听了之后在仔细看了其中。

上面居然有一层细细的香火灰，还有一些死人烧的纸钱掺杂在里面。

“因为，那顿饭根本不是给你吃的啊。”

男人笑了笑，解释起来。我有点愣神，随即提问到。

“可是饭上也没插筷子，也没有任何的痕迹，为什么是给死人吃的呢。”

他说到这里忌讳莫深的闭了嘴，轻轻摇摇头。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翻了个白眼之后我仔细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有三个凳子围着桌子，空的地方也摆上了碗筷，虽然里面没有饭，但是筷子整整齐齐给他放在那。

大妈的老汉平时喜欢收集的古玩七星剑好像是剑尖向下。老旧的门框也是因为长久的支撑和做工的不精良稍微弯曲。加上在学校边上，光都被挡住，采光极其不好。大妈也很喜欢养植物，虽然没什么采光但是还是养了很多。

我皱眉思考其中的关联，他却打断我。

“你叫李沉渊？”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我的学生证笑着。

我一下子愣住，反应过来又把学生证夺回来。

“我叫秦溯。”

他往我的衣服里丢了张名片，我浑身一哆嗦，生气的搜寻起来，没好气的拿出来时瞪了他一眼。

卡片花里胡哨的，上面好像写着？？同城约*？我攥紧卡片，一把丢到他脸上。

秦溯吓了一跳，拿起卡片看了一眼，接着诚意为无的笑笑，翻出另一张。

“刚刚拿错了，这张是。”

我一把抢过，打量起上面的字来。

黑色的卡片很简约，周围印着金色的边，中间是他的姓名和电话，还有个奇怪的“鹿”字。

““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