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的礼物

"表妹别来无恙？"

赵清鸿的折扇轻抵在赵铁柱喉间，扇骨暗刃泛着幽蓝的光。他身后，十名赵家死士的弩箭已对准白无疾心口。

赵铁柱舔了舔嘴角："表哥大老远来送死，真是客气。"

三日前那支箭上系的襁褓布，此刻正在谢无咎掌心燃烧。诡异的青火中浮现出文字：

「戌时三刻，拿表妹换你左护法的命」

白无疾突然剧烈咳嗽，锁骨下的"柔"字烙印渗出黑血——那根本不是烙印，是蛊虫啃噬的痕迹。

"子母连心蛊。"赵清鸿轻笑，"我这位好表妹每痛一分，白护法便承三分。"

赵铁柱盯着白无疾惨白的脸，突然想起：

她肩伤发作那夜，他腕间莫名新增的伤口

她高烧不退时，他咳在帕子里的黑血

还有今晨...他偷偷倒掉的，掺着自己血的药

"蠢货！"她一把揪住白无疾的衣领，"谁准你替我受这些？！"

白无疾却将个油纸包塞进她手里，里头躺着块桂花糕："最后一块...没下毒。"

赵清鸿的扇刃又逼近一寸："考虑好了？"

"好啊。"赵铁柱突然甜甜一笑，"不过表哥得先告诉我——"

她反手将桂花糕拍在赵清鸿脸上："为什么非要我活着？"

糕屑纷飞间，藏在糕中的银针直刺赵清鸿双目！

混战中，白无疾踉跄着护住赵铁柱后背，硬挨了一记弩箭。

鲜血喷溅在她颈侧时，赵铁柱突然听见他极轻地说："你娘...把圣女血契...封在你..."

话未说完，赵清鸿的扇刃已至！

千钧一发之际，谢无咎的剑鞘横扫，击飞折扇。

"赵公子。"他冷眼看着赵清鸿捂着手腕后退，"三年前你没能烧死她，如今更没机会。"

暴雨倾盆而下，冲刷着白无疾身下的血泊。赵铁柱颤抖着撕开他的衣襟——锁骨下的蛊虫正疯狂蠕动，啃咬出新的字迹：

「换命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