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冬夜里的暖窝

深冬的夜晚，救助站的玻璃窗上凝着层白雾，新猫舍的墙体已经砌到半人高，裹着防寒毡的墙面上，被三花猫踩了串带泥的梅花印。林夏蹲在恒温房门口，正给小福套定制的绒布项圈，项圈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

林夏

（捏着项圈调整松紧，指尖被小福的爪子勾住）

（抬头看沈砚）它总爱往暖气片后面钻，这铃铛能帮我们找着它。（突然笑出声）你看三花，又在偷藏小福的粮

三花猫正把小福的猫粮叼进自己的猫窝，听见林夏说话，立刻缩成个毛球，尾巴却还露在窝外，轻轻扫着地板上的粮粒。沈砚拿着吹风机走进来，暖风扫过林夏沾着猫毛的围巾，把碎发吹得贴在她脸颊上

沈砚

（关掉吹风机，往她手里塞了个暖手宝）

（下巴点着窗外）雪下大了，张师傅他们明天才能来。（从药箱里拿出盒冻疮膏，拧开盖子）伸手

林夏

（把暖手宝塞进他白大褂口袋，手背往他掌心蹭）

（指尖戳他手腕）你自己指尖都冻红了，上周给流浪狗做绝育，在外面守了三个小时——（突然被他抓住手，冰凉的药膏抹在指缝里）

沈砚的拇指碾过她指关节的冻疮，药膏带着淡淡的薄荷香。三花猫突然从窝里窜出来，叼着片干树叶扔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树叶边缘还沾着点猫薄荷的碎末

凌晨的救助站格外安静，雪粒子敲打着玻璃窗，像在数着墙上的挂历。林夏趴在临时办公桌上打盹，笔记本摊开着，上面画着新猫舍的地暖分布图，角落有只简笔画的小猫，戴着铃铛项圈

沈砚

（轻手轻脚地给她披上外套，视线落在笔记本上）

（指尖点着小猫旁边的小字"三花专属窗台"，眼尾弯起来）

恒温房的灯亮着暖黄的光，小福蜷在暖气片上，项圈的铃铛偶尔响一声。三花猫蹲在办公桌上，把爪子搭在林夏的笔记本上，尾巴随着沈砚的脚步声轻轻晃，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把新猫舍的轮廓裹成了个温柔的雪球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林夏翻了个身，手刚好搭在沈砚的膝盖上。他正低头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是昨夜拍的，三花猫和小福挤在同一个猫窝，铃铛缠在一起，像个打了蝴蝶结的礼物。雪停了，第一缕晨光漫过新猫舍的墙，在地上投下道细长的影子，像根被阳光拉长的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