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养日前夜的救助站，消毒水味被新煮的猫饭香气冲淡。林夏蹲在临时搭起的展示台前贴照片，每张流浪动物的照片旁都写着短句——"三花爱偷沈医生的钢笔""橘猫会用爪子开罐头"。沈砚正往铁丝网上缠彩灯带，指尖被烫到的瞬间，林夏扔来的冰袋精准砸在他手背上
林夏
（举着胶带卷转身）
（盯着他泛红的指尖皱眉）说了让你戴手套，偏不听。（突然笑出声）上次给狗剪毛被爪子勾破手套，这次又跟灯带较劲，沈医生是不是有什么"工具克星"体质？
沈砚
（捏着冰袋贴在指尖，走到她身后看展示台）
（指尖点着三花猫的照片）它昨天把我听诊器的耳塞咬下来了，这点倒随你——总爱藏我东西。（弯腰从纸箱里拿出个相框，里面是两人第一次在救助站相遇的抓拍，背景里有只瘸腿的小狗）这个挂在入口处吧
相框边缘沾着片干枯的猫薄荷，是三花猫趁他们不注意叼来的。林夏刚把相框挂好，整面墙的彩灯带突然亮起，暖黄的光漫过她沾着胶带印的指尖，沈砚的影子被拉到她脚边，像片温柔的落叶
领养日当天的清晨，救助站被晨雾裹着。沈砚刚把"免费体检"的牌子支起来，就看到林夏抱着个纸箱从公寓方向跑来，三花猫的尾巴尖从箱缝里探出来晃悠
林夏
（把纸箱放在桌上掀开，里面是叠好的志愿者马甲）
（从最底下抽出件小号马甲，领口绣着只小猫）社区的阿姨们连夜缝的，说要当我们的"爱心后援团"。（突然指着远处）快看，第一个领养人来了！
上午的救助站人声鼎沸。水产摊阿姨牵着孙女来看橘猫，小姑娘举着画满小鱼干的画纸；断腿的流浪狗被前几天来寄养的夫妇抱着，腿上的绷带换成了印着骨头图案的护具；沈砚被围着量血压的老人缠住，林夏趁机在他白大褂口袋里塞了颗薄荷糖
林夏
（刚帮三花猫拒绝第五个领养人，转身撞进个熟悉的怀抱）
（抬头看到沈砚含笑的眼）都说了它不跟别人走，你还总怂恿大家问。（指尖戳他胸口）等会儿超市老板要来剪彩，你这"人气王"得留着精力应付场面
沈砚
（握住她的手往人群外带）
（下巴点着角落的长椅）先偷个懒。（从口袋摸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银质胸针，比他领口那只多了条缠绕的藤蔓）给三花换个新的，旧的被它挠得掉漆了
林夏刚把新胸针别在三花猫项圈上，就被沈砚拉到剪彩台后。超市老板举着剪刀喊"倒数"的瞬间，三花猫突然跳上彩带，尾巴一甩，红绸应声落地。人群爆发出笑声时，林夏发现沈砚悄悄握住了她的手，掌心沁出薄汗
沈砚
（在她耳边轻语）
（指尖捏了捏她的掌心）刚刚工会主席说，院刊加印了五百份，现在全院都知道我家有只"拆家小能手"和它的"帮凶"主人
林夏
（突然踮脚在他脸颊亲了下，声音被欢呼声盖过）
（指腹擦过他耳尖的红）那以后救助站的锦旗，是不是该刻上我们俩的名字？
夕阳漫过救助站的铁窗时，大部分动物都找到了新家。林夏蹲在空了大半的猫舍前发呆，沈砚抱着最后剩下的三花猫走过来，把它放在两人中间
沈砚
（从背后圈住她的腰，下巴抵着她发顶）
（声音被晚风揉得发黏）其实我早就跟院长申请了，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常驻基地"。（指尖点着远处的空地）明年这个时候，新猫舍应该就能盖好了
林夏
（转身时撞进他怀里，三花猫趁机跳上他们交握的手）
（看着他眼里跳动的夕阳）那我们的新家...阳台要种满猫草，还要给三花做个吊床。（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超市老板说的"探亲日"，是不是该定在每周六？
沈砚
（低头吻她的额头，三花猫的尾巴在两人脸颊间扫过）
（笑出声）都听你的。反正从今天起，我的时间表——归你和它管。
暮色中，救助站的灯牌亮起来，"烟火共生"四个手写的字在暖光里格外清晰。三花猫趴在新猫舍的蓝图上打盹，爪尖踩着"202X年X月X日落成"那行字，而林夏和沈砚的影子，正顺着灯光往未来的方向慢慢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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