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都湿透了,大家都各自回房间换衣服
刚换下衣服,经期带着疼痛来了,想着没那么痛赶紧洗澡回床上躺着
可是洗完澡你就后悔了,睡衣是刚穿上的,头发是刚吹干的,人也是没了一会儿的
你半倚在床头,下腹像被无形的铁钳死死绞住,每一次收缩都顺着脊背炸出一层冷汗,整个人仿佛被抽空,连张开嘴唇的力气都没有
吴泽林“我会听见的”
他说他会听见的…可是他会不会在忙啊
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泪从眼角滚得太快,砸在被子上变成极小的圆点,转眼就被新的水迹吞没
挺一挺就好了…可是为什么这次这么痛啊
你的眼睫承受不住泪的重量,再睁开,视线像被水雾磨钝,却清晰映出吴泽林半蹲的轮廓,眉心紧蹙,唇线抿得泛白,指节因握拳而透出骨节的青
吴泽林“我在这儿,别怕,别怕”
像是安慰你,又像是安慰自己
吴泽林把你放平躺着,把另一个枕头卷成垫在你腰下,再用掌心隔着衣服以顺时针方向轻柔按压小腹
吴泽林“我这有块黑巧克力,你先含着,补充点糖分”
你摇了摇头,他知道你会嫌黑巧克力苦,他把黑巧克力掰成小块,先含在自己舌尖上化开苦味,再俯身轻轻贴住你的唇,让融化的巧克力顺着舌尖滑过去,松开后低声哄
吴泽林“就这一口,替你尝过了,只剩甜味”
你的眼角还湿,却忍不住把下唇悄悄抿紧,想留住那点残余的甜味
吴泽林“我买了暖宝宝和布洛芬马上送过来,你忍一下”
唐墨淇“抱…”
你费力地说出一个字,他轻手轻脚躺着你旁边抱着你,疼痛把身体缩成一只被海浪反复拍打的贝壳,冷、紧、空,吴泽林的体温、呼吸、声音,是此刻唯一听得见、触得到的外界,抱住他,就像把身体贴向唯一还发热的灯塔,不是为了止痛,而是为了确认:“我还在这里,你也还在这里”
夜色沉在窗帘的褶缝里,只剩床头一盏暖黄的壁灯,暖宝宝已经隔着衣服贴在腹部,但布洛芬没有来得及吃
你蜷在吴泽林怀里,呼吸像平稳的潮声,额前湿发被他一遍遍顺到耳后,下巴轻抵你的发旋,听见那细碎的呼痛抽气终于停歇,胸口一直拧着的绳扣也像被悄悄松开
吴泽林“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
他轻声细语却不敢动,只把环在你腰上的手臂再收半寸,确认那热度真实而持续,壁灯的光晕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
你怎么会怪他呢,又不是他的错
当第二天来临,他已经不在了,代替他的是文韬
郭文韬“泽林他去忙了,阿蒲他们还没起床,好一点没”
文韬把你扶起来坐着,并把温度刚刚好的热水递到你嘴边
唐墨淇“嗯…昨天估计是着了凉,痛的钻心”
热水顺过你的嗓子,暖暖的很舒服
文韬一手接过你喝空的杯子,一手扶着你站起来
郭文韬“早饭买好了,等会吃完把布洛芬吃了,我去叫阿蒲他们”
唐墨淇“好”
你像是想到了什么,抓住快离开的文韬
唐墨淇“别和他们说”
他皱起眉头,但还是拍了拍你的手背
郭文韬“我知道,糖糖不想让他们担心,放心”
…
昨天晚上郭文韬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你和蒲熠星在他面前接吻,本想找你讨点什么好处,可开门的是吴泽林
吴泽林“韬哥?有事吗?”
郭文韬“她怎么了?”
郭文韬越过吴泽林看见你躺在床上睡着了,额头的冷汗虽然被吴泽林一次又一次的擦掉,但还是打湿了枕头
吴泽林“生理期痛,今天你们淋雨了?”
吴泽林看见你打湿的衣服还在浴室放着,猜到了一些,郭文韬走到你床边,想碰又不敢碰的轻抚你的脸
郭文韬“嗯…早知道不任她胡闹了”
吴泽林“布洛芬在这儿,我先走了,你照顾好她”
他不想走的,可是行程和现实不允许,“快点攻略成功,我就带她离开”
郭文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