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察觉到我下意识流露出的嫌弃神色，张起灵突然开口，声音依旧平静如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像是在轻声安抚什么。
我轻轻应了一声。说起来，这家伙虽然外表冷冰冰的，但内心似乎藏着一团暖火。毕竟，我自己也是这样的性格，不爱多话，却总能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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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这个幽深的洞窟，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刺鼻的尸臭味因种族原因被无限放大，视觉虽变得模糊不清，其他感官却变得异常敏锐——这就是我下墓时最讨厌的一点，在黑暗的环境中，我的视觉虽受限，但其他感官会变得格外敏感。
本以为这是件好事，可当真正置身古墓时，才发现这简直是一场噩梦！空气里那些混杂的气味像潮水般涌来，让本就有洁癖的我烦躁不已。
然而，张起灵身上竟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他从发呆中回过神，瞥了眼紧挨着他站着的我，默不作声。
“前面要过一个水洞，在洞里时，请务必小声说话，别看水面，更别提山神爷的坏话。”船夫低声提醒。
山神爷？这种鬼话也能信？难不成这里的人真的拜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怕哪天把他们吃了，毕竟拜神求佛，不如靠自己称王称霸。
张起灵看了看与他贴得很近的我，又扫了眼四周阴森的环境，若有所思地问：“特殊体质？”
“嗯…”我点点头。这家伙果然有两下子，一眼就看出我与众不同。不过这也说明张家的人确实非同一般，最起码张起灵是这样的，但其他人…就不好说了。
“嘘，听，有人说话。”张起灵忽然出声，让众人一愣。
我凝神细听。虽不如专业人士那般厉害，但还是能辨别出一点东西。那声音空灵缥缈，明明就在耳边，却根本听不清内容。
这种无力感让我心里一阵不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几十年前…不过那次是我眼睁睁看着她的逝去才产生无力感的。
“潘子，他们人呢？”
“不知道，没听见跳水声，刚才好像突然走神了。”
“糟了！我们身上没尸气，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潘子，你当年在越南打过仗，有没有吃过尸体？”吴三省语气焦急。
“您开什么玩笑，三爷！那时候基本都在撤军了，连枪都没怎么开过！”潘子说完，突然想到什么，一指大奎：“大奎，你不是总吹你家以前是卖人肉包子的，小时候肯定吃过不少吧？”
“放屁！那是瞎编的，再说了，那人肉包子也是卖给别人吃的，谁家会自己吃啊！”
“你们仨加起来都150多了，丢不丢人啊…”
那边闹得鸡飞狗跳，反观我和张起灵这边倒显得格外和谐。我们对视一眼，无声交换着想法。我默默点头，表示赞同他的判断；他也微微颔首，示意明白我的意思。
四目相对间，一个不太好的念头渐渐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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