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早上7点,蒙蒙亮的天色透过窗帘边沿的缝隙漏进屋内。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闹铃。不过几秒,一只腕骨纤细的手掐掉闹钟。林槐夏在床上闭目挣扎几秒,腹部隐隐作痛,他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便果断起身,拉开窗帘。一大片光影随着她的动作泄了进来。窗外的法式梧桐舒展着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去床头翻了一盒新的布洛芬扔到包中。简单收拾完,林槐夏换了一身舒适简便的工作服。白衬衫,黑牛仔裤。觉得太素,他又在颈间搭了一条墨绿色的丝巾,这才满意。虽然穿着以简约舒适为主,但仅是这样素雅的搭配依旧能衬出她纤秾合度的身材和美艳的长相。她长得极漂亮,瓜子脸,桃花眼,皮肤白的近乎发光,只是那双好看的眸子带着天然的冷感,多了几分不易亲近之感。林槐夏下了楼,家里的阿姨已经准备好了早餐。陈姨见她脸上没有血色,不免像个家长似的唠叨:“脸色怎么这么差?你身子本来就弱,少熬夜寒凉。”“没事儿,来例假了。”林槐夏朝她露出一抹安慰的等,余光瞥到桌上一个用这的咖啦杯,微怔,“阿泽回来了?”陈姨正惦记着给林槐夏煮个红糖姜茶,顺着林槐夏的目光瞧见桌上那个杯子。“瞧瞧我这记性,忘洗它了。”陈姨拿起杯子,笑眯眯地回答林槐夏的问题,“先生昨天夜里回来的。说是今早有个要紧的会,一大早就走了。”“哦,这样。”林槐夏淡淡应了声。两人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见过面。程栖泽难得回夹竟没和自已说一声。知道的清楚两人在交往,不知道的可能会以为两人是合租关系吧?怎么看都不像一对儿情侣该有的相处方处。见林槐夏沉默,陈姨怕她多想,连忙解释:“我看先生挺着急的,应该是怕吵醒你,才没和你说。”林槐夏知道陈姨是在担心自己,朝她扬了一个笑,没说什么。程栖泽明明知道她每天雷打不动七点起床,只要在家多待一小会儿,两个人就能见个面。连一分钟都不愿施舍给她。林槐夏嘲弄地弯了下唇,但也仅止于此,内心并没有过多起伏。陈姨幽幽地叹了口气,暗怪自己说错了话。她是和程栖泽一起从老宅于般过来的,算是半个看着他长大的人。程栖泽从小因家庭缘故,性格比同龄人沉稳冷淡,也没交过女朋友。两年前他带林槐夏回家,陈姨十分欣慰他总算愿意正儿八经谈扬恋爱。陈姨在程家见过不少人,见到林槐夏的第一面就清楚她是个难得的好姑娘。陈姨真心希望两人能走得长远,只可惜两人一个性子冷,一个性子淡,很多东西都不愿和对方吐露。明明交往三年,两人中间却总像横亘着什么,差了点意思。她安尉心林槐夏:“‘是我没说明白,你别多想啊。他走之前还问你来着,是我说你最近睡坏好还没有起,他才没去打扰你的。先生还是很关心你的。”“陈姨,我没事的。”林槐夏好笑到。“你这性子呀。”陈姨嗔怪地乜她,“有时间也要学着撒撒娇,你要是和先生多撒撒娇,他不得天天在家黏着你?”林槐夏“扑哧”一声笑出来:“他会嫌我烦的。”“怎么会。那是他的福气。”林槐夏吃完早饭,陈姨强迫她喝掉刚煮好的红糖姜茶,才允许她离开。林槐夏一边打趣陈姨像自己的阿婆一样爱絮叼,一边喝下姜茶。暖汤入肚,她其实不太喜欢姜的味道,可是此时还是觉得身子暖暖的,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陈姨提醒林槐夏多穿点衣服再出门。林槐夏出门前,陈姨想起程栖泽嘱咐的事:“对了,先生说今晚有个应酬让你陪着去。”林槐夏微不可察蹙起眉:“不去可以吗?”她今天痛经厉害,想下班后早点回家。“这……”陈姨犹像。这种事情她拿不了主意。“我知道了,我和他说。”林槐夏没有难为陈姨,和陈姨道了别,匆匆出门。她从车库里取出自己那辆红色的别克君威。和车库里一水儿的跑车相比,她这辆小车显得格格不入。但林槐夏很喜欢这辆车,是她工作一周年给自己的礼物。坐上车,她戴上蓝牙耳机,给程栖泽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后被人接通,是那首久违的声音。低沉的声儿,带着几分疏懒的倦意。林槐夏有片刻的不真实感。两人多久没说过话了?她没主动联系他,他也没有联系过自己。“喂?夏夏。”低沉的声再次唤她,似乎和身边的人说了些什么,他继续和林槐夏说话,“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林槐夏回过神:“啊,我听陈姨说晚上有应酬?”“对。”“我不舒服,可以不去吗?”对面沉默半晌,程栖泽沉声道:“𣎴会耽误很多时间,我们早点回。晚上我让张叔去接你。”果然。林槐夏兀自扬起一抹笑。跟了他三年,程栖泽不予许被拒绝,也不会设身处地地替她着想。他没那个时间。林槐夏没说什么,只淡淡应了一声:“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