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良的初雪簌簌落下时，试飞局礼堂被暖黄的灯光填满。林听晚攥着邓放的手，白色婚纱的裙摆扫过地面，惊起一阵细碎的雪花声。斯维举着相机蹦到台前：“快！再亲一个！这个角度能拍到战机模型蛋糕！”

宾客席爆发出哄笑，陈辰坐在第二排，终于露出释然的微笑。她面前的桌牌写着“地面导航组”，手中的香槟杯映着新人交握的身影。童敢凑过来小声调侃：“早说当年撮合你们，还能拿个‘最佳月老’勋章。”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邓放替林听晚擦掉发间的雪花，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他胸前的口袋巾别着特制的胸针——自行车轮与战机尾翼缠绕成无限符号。林听晚想起军运会那个惊鸿一瞥的射箭礼，想起无数个克制又炽热的瞬间，眼眶突然发热。

“现在我宣布，新人交换信物！”司仪的声音响起。邓放打开丝绒盒，里面是两枚对戒，内侧分别刻着“云端”与“赛道”，交叠处是阎良的经纬度坐标。林听晚将戒指戴上他的无名指，触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无数次试飞留下的印记，如今也将刻上属于她的痕迹。

“从此，无论风雨晴空，”邓放握着她的手举过头顶，背后的大屏幕播放着他们相识的影像：集训时的偷瞄、暴雨中的拥抱、赛道与云端的双向奔赴，“我的航线永远指向你。”

晚宴高潮时，试飞院的老院长突然上台：“今天还有个惊喜！”幕布拉开，一架涂装着“晚晚号”的无人机模型静静立在中央，机翼上画满自行车赛道与爱心图案。斯维举着话筒喊：“这是邓首席亲自设计的！以后他飞高空，无人机替他在地面追妻！”

林听晚笑着扑进邓放怀里，听见他胸腔传来的震动：“以后每个纪念日，我们都去不同的城市——你征服赛道，我俯瞰云层，最后在终点相遇。”他低头吻住她，掌声与欢呼声中，窗外的雪纷纷扬扬，像是为这场跨越天空与大地的爱恋写下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