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典礼结束后,林听晚在后台休息室门口撞见抱着花束的邓放。他换下了防雨服,深蓝色衬衫领口别着与她同款的袖扣,雨水在皮鞋上凝成水珠,却丝毫不影响眼底的炽热。
“恭喜你,冠军。”他递来的花束里藏着枚飞机模型,螺旋桨上还沾着阎良的泥土,“这次换我当你的专属观众。”
林听晚指尖抚过花瓣,突然想起阎良的试飞院。集训时的点点滴滴在脑海闪过——他偷偷调整她自行车座的高度,在暴雨夜冒险完成测试,还有那些写满数据的便签和图纸。“你知道吗?”她将花束抱在胸前,“每次过弯时默念你的数据,就像你在风里推着我前进。”
邓放喉结滚动,伸手替她捋开黏在脸颊的发丝,这次动作自然得如同呼吸:“以后每个赛道的风,我都会提前替你测算。”他掏出手机,相册里密密麻麻存着她训练的照片,最新一张是领奖台上的射箭礼,配文写着“命中靶心”。
突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斯维举着手机咋呼:“听晚!你们上热搜了!#自行车冠军的神秘守护者#”画面里,颁奖典礼的直播截图中,邓放仰头望着领奖台的眼神被放大,眼底的深情几乎要溢出屏幕。评论区已经炸了锅:“这是什么偶像剧现场!”“求扒这位观众的身份!”
林听晚脸一红,邓放却轻笑出声,顺势牵住她的手:“看来藏不住了。”他的掌心干燥温暖,带着熟悉的机油味,“不过比起热搜,我更想让所有人知道......”他突然凑近,在她耳边低语,“你是我飞行生涯最骄傲的‘非官方认证成果’。”
这时,陈辰的消息突然弹出:“首席,新型号首飞定在三天后。”林听晚下意识要抽回手,却被邓放握得更紧。他快速回复:“按原计划进行。”
“你的首飞......”林听晚皱眉。
“和你的比赛一样重要。”邓放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心跳声透过衬衫传来,“我们都要完成各自的使命,然后在更高处重逢。”他摸出枚徽章,一面是战机,一面是自行车,中间用红线绣着“阎良-赛道”,“等我穿越云层,就带着它,在终点等你。”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夕阳刺破云层,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镀了层金边。林听晚望着邓放坚定的眼神,突然明白,所谓爱情,不是刻意的追逐,而是两条看似平行的轨迹,在奔赴理想的路上,早已悄然重叠成最美的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