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的阴雨过后,阎良终于迎来了久违的晴天。林听晚早早来到训练场,正准备开始晨练,就看到邓放朝她走来,手里还拿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早,听晚,可以这样叫你吧。"邓放自然地将咖啡递给她,语气比以往随意了许多。这声称呼让林听晚微微一愣,在此之前,他们一直以"邓首席"和"林少校"相称,突然这样直呼名字,倒显得有些亲近了。
"早..."林听晚接过咖啡,轻抿一口,嘴角不自觉上扬,"没想到邓...你还会泡咖啡。"她及时改口,却还是有些不自然。
邓放笑了笑,指了指咖啡杯:"特意学的,加了点盐,据说能中和咖啡因的苦涩,和你蛋糕里的创意异曲同工。"两人相视一笑,气氛比以往更加轻松。
远处的陈辰抱着文件走来,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看着邓放和林听晚有说有笑的样子,手指紧紧攥着文件,指甲几乎要把纸张划破。曾经那个总是严肃认真的邓首席,此刻却像变了个人,眼中满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首席,新机的气动布局数据需要您确认。"陈辰走上前,刻意强调了"首席"二字,试图提醒邓放他们之间的身份关系。
"先放我桌上吧,我晚点看。"邓放头也不回地说道,目光依然停留在林听晚身上,"对了,今天训练完带你去个地方?"
林听晚挑眉:"秘密基地?"
"算是吧,和你的专业也有关。"邓放神秘一笑。
陈辰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心中的嫉妒几乎要溢出来。曾经只有她能和邓放讨论专业问题,如今却被一个自行车手取代了。她强忍着怒意,转身离开,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午后,邓放带着林听晚来到试飞院的风洞实验室。"这里能模拟各种风速和气流条件,说不定能帮你优化骑行姿态。"邓放一边介绍,一边操作着设备。
林听晚兴奋地四处张望,眼中满是好奇:"原来这就是你们测试战机的地方,感觉好神奇。"她走到风洞前,想象着高速气流掠过车身的感觉。
"来试试?"邓放递给她一个小型风速测试仪,"把它固定在自行车上,模拟不同风速下的阻力变化。"
两人开始忙碌起来,讨论声在实验室里回荡。邓放耐心地讲解着风洞测试的原理,林听晚则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不知不觉中,他们靠得越来越近,几乎肩并肩地盯着测试数据。
"听晚,你看这个数据..."邓放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想要后退却发现已经没有空间。林听晚也察觉到两人过于亲密的距离,脸颊微微发烫,却还是强装镇定:"确实和我预想的有出入,看来还得调整骑行姿势。"
另一边,陈辰透过实验室的玻璃,看着里面的两人。她注意到邓放看林听晚的眼神,不再是最初的欣赏,而是多了些她熟悉又陌生的情愫。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曾经那个严谨的邓首席,现在会因为林听晚的一句话而露出笑容。
夕阳西下,林听晚和邓放走出实验室。"今天收获颇丰,谢谢你,邓放。"林听晚真诚地说道,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邓放愣了一下,随即嘴角上扬:"客气什么,下次再带你看更有意思的。"
两人的对话被不远处的陈辰听到,她看着他们并肩远去的背影,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这一刻,她终于明白,有些变化已经悄然发生,而她似乎再也无法回到从前那个能好似和邓放无话不谈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