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降临,街市上因年节的临近而洋溢着热闹非凡的气氛,红灯笼高挂,简犹衫纤细的手指轻轻拾起一支淡蓝色的发簪,那发簪宛如一抹清冷的月光,泛着柔和的微光。她微微低头,将发簪插入乌黑的发髻之中,抬眸间,眼底似有星辰闪烁,透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期待与柔亮。
简犹衫“好看吗?”
谢征愣了半瞬,随即僵硬地点了点头。简犹衫的唇角扬起一抹欣喜,转身让小贩将那支簪子仔细包裹。谢征微微偏过头,掩拳轻咳一声,却忍不住偷瞟了简犹衫一眼。那一瞬,他的耳尖悄然染上一层薄红,仿佛春日里不经意间绽开的一抹霞色。
简犹衫随手将东西塞进谢征的怀里,谢征愣了一下,却还是顺从地替她拿着。简犹衫的眼眸亮晶晶的,她兴致勃勃地望向街边画糖人的小摊,脚步轻快地走近,语气带着几分雀跃,与小贩商量着能否让她自己动手一试。头也不回地招呼谢征。
谢征无奈地跟上,
简犹衫“画什么好呢…”
简犹衫垂眸沉思,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谢征,似是灵光一闪,提袖便开始作画。谢征静立一旁,眉梢微挑,仔细端详着那逐渐成形的线条,却怎么也辨不清她画的究竟是何物,简犹衫满意地将成果举到谢征面前,与他对照,唇角悄然扬起一抹浅笑,仿佛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深意。
简犹衫“像不像你?”
谢征不动声色地蹙眉,不确定地问,
谢征“我是狗?”
简犹衫当即反驳,
简犹衫“我画的是狐狸,不像吗?”
谢征见状却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低头轻笑的瞬间,眉眼间满是笑意。简犹衫见他如此,心中虽有几分无奈,抬手轻轻拍了下谢征,似是嗔怪,
简犹衫“你画一个。”
谢征自然地从简犹衫手中接过工具,一个栩栩如生、状似兔子的糖人已然出现在他的指尖。他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将那糖人高高举起,送到简犹衫面前晃了晃。简犹衫的目光在触及糖人的瞬间,眸色一沉,毫不犹豫地伸手夺过,恶狠狠地一口咬下,将兔子的耳朵干脆利落地咬碎。
谢征瞧着简犹衫气急的模样,还未言语,画面再转便是两人共坐在屋顶上,谢征恍惚了一瞬,便发觉简犹衫正半倚靠在他的肩头,看着万家灯火,手里还提了一壶清酒,脸颊泛着酒碎的红晕。
谢征“简犹衫”
谢征轻唤她的名字,她没应。
许是醉了。
谢征静默地注视着她的侧颜,月光如银纱般轻柔地洒落在她那精致的脸庞上,勾勒出一种令人心醉的柔和美感。那一刻,时间仿佛凝滞,只剩下她与这片清冷的月色相互映衬,美得不可方物。
谢征正出神之际,简犹衫忽然挺直了身子,转而面向谢征,神情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那双平日里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眼眸,此刻却透出了一种不容忽视的认真,仿佛有什么重要的话即将脱口而出。这一刻,空气似乎都因她的举动而微微一滞。
简犹衫“谢征,
谢征轻“嗯”一声,回应她。
简犹衫“新岁安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