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生气耐心的说“吴所畏,你真行,你总是三言两语的可以击碎我,如果你不愿意跟我回去,我就永远的待在这,那里都不去,如果你觉得我是玩,是打扰,只要你当着我的面,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我就离开,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眼泪在眼睛里打转,酸涩像青苹果般爬上吴所畏的心,他的嘴唇紧紧的抿着,生怕那些不好的情绪被察觉,急忙的挂掉电话。
只是打了个电话,吴所畏仿佛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他现在连走路都觉得累,脑子里一片混乱,回到那个狭小的出租屋内,对面那栋楼零星点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卑微的情爱,抵不过家世的阻挠,如果池骋只是普通人,那他们就没有那么多的隔阂,可是爱本就不应该做要求。
吴所畏爬上床,紧紧的裹着被子想,明天之后池骋就会离开,会再谈一个女朋友或者是男朋友,然后跟一位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结婚,养着他的蛇,继承他的家产,他的生活里不会再有自己,他应该也会过得很好,那双看着天花板的眼睛,不自觉的酸涩,泪就这么一滴一滴的侵染着枕头。
吴所畏擦着眼泪想如果妈妈在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再次躲回那个有妈妈的家里,可吴所畏实在欠池骋太多,多到吴所畏身上的所有身家都不够抵债,只能把妈妈留给自己唯一的老宅抵出去,吴所畏哽咽小声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池骋来到吴所畏出的租门外,从黄昏等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天亮,他不时的抬头看向门,又低头看着地板,可门内一直没什么动静,他顽固的等着。
昏暗的楼道里刚子打着手电来到池骋身边,出谋划策道“可以找物业拿钥匙,拿不到钥匙,可以找这个市内最好的开门师傅”。
池骋低沉的回道“不用”,刚子面露难色,怕自家老板倒在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自家老板在卖惨,他就是在赌里面的那位不忍心。
闹钟响了,吴所畏和平常一样,起来刷牙洗脸上班,只是昨天晚上哭得特别狠,照镜子时发现眼睛都哭肿了,想想除了妈妈走的那次哭过,这小半年的时间里都没哭过,都怪池骋。
吴所畏一边开门一边看手机,还来不及发现面前有人,就已撞上,池骋用手护着,看着吴所畏那双哭肿的眼睛,心里又酸又疼。
吴所畏慌张的抽离池骋的怀抱,他看到池骋身上黑色的西装靠在墙上背部粘上的白灰,眼下的乌青,池骋害怕提起昨天的事情只轻声细语的说“我送你去上班”仿佛只要不提昨晚那个事情他就可以揭过去,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留在吴所畏身边
但他可是吴所畏啊,他一向不给池骋逃避离开吴所畏的任何话题,他们就这么僵持在楼道里,直到吴所畏叹了口气,疲惫的说“你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