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星眉头微蹙,话语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他得赶紧去看心理医生。再拖下去,情况一旦恶化,他就不只是吃生肉那么简单了,怕是会真的吃人肉。他会管不住自己,把自己完全当成一头以人肉为食的野兽,到时候……就麻烦了。”
话音刚落,穆晚星又像是没等谁回应,自顾自皱着眉追问起来,语气里满是顾虑:“可是他这样去看心理医生,真的不会被诊断成妄想症吗?正常人,谁会相信有什么所谓的‘门’呢?”
凌久时眉头拧得更紧,声音里带着几分无措,下意识追问道:“那怎么办?”
穆晚星垂眼看向怀里半眯着眼、昏昏欲睡的小猫,指尖轻轻顺着它的毛,声音放得柔缓:“多多,你有什么办法吗?”
穆多多“喵呜”一声,粉舌轻轻舔了舔鼻尖,又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声音软乎乎却透着条理:“办法是有,简单说就两个——一个靠他自己,一个靠我们。靠他自己,就是让他想办法克服,自己挺过去,这样他以后也能走得更远。靠我们,就是让他忘了,忘了这两扇门发生的所有事。只是这法子要借助外物,而且对他的精神力有一定损伤,得修养一周左右,才能再进那门。”
听到这话,三人瞬间都顿住了动作,眼神交汇间满是迟疑,彼此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穆晚星打破了这份安静,缓缓说道:“等明天白天,和阮澜烛商议一下吧。”
说完这句话,穆晚星先是转身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之后三人便默契地没再闲聊,一前一后上了楼,各自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穆晚星洗漱完毕,穿了一身紫色长裙,裙摆长至脚踝处,搭上一双高跟凉拖,准备下楼,刚轻轻拉开房门,就正好撞见了从对面刚出门的凌久时。
凌久时:“早啊,星星”
穆晚星:“早,没睡好”
凌久时:“昨晚睡得有点晚”
穆晚星:“一会没事的话,补补觉吧”
凌久时:“好,我找时间眯一会”
两人下楼遇上遛狗的程千里。
程千里:“呦,你这咋了,看起来跟没睡醒似的”
凌久时:“睡太晚了,没睡好,这么明显吗,星星也这么问我”
程千里:“特别明显,你可得注意,熬夜可脱发”
凌久时“切”了一声,指着狗狗:“它都已经被你弄秃了”
这时候易曼曼走过来,在凌久时耳后大喊:“早上好”
把凌久时吓一跳。
易曼曼:“抱,抱歉啊,昨天晚上吓着你了,我刚从门里边出来,状态没调整好,真对不住”
凌久时:“啊,没,没事,你现在调整好了”
他俩正说着话,陈非就走了过来。我抬眼看向他,轻轻点了下头,他也立刻心领神会似的,同样点了下头回应,动作简单却自然。
易曼曼:“我调整好了呀,我现在特别想吃火锅”
阮澜烛这会儿也端着一杯水过来了。
易曼曼:“阮哥,早”
阮澜烛:“早”
陈非迈步走向阮澜烛,穆晚星也快步跟上前,陈非对阮澜烛轻声说:“阮哥,我和星星有事要跟你说。”
阮澜烛:“嗯”
三人往一侧走去,凌久时独自转身上楼回房间。穆晚星光顾着看脚边踱步的多多,不自觉落后了几步,余光却撞见了易曼曼:她正凝望着凌久时上楼的背影,眼神古怪得很,说不清是探究还是别的什么,透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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