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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开幕前的预演

崩铁:我叫林寒,记忆收藏家

星穹列车,观景车厢。

此时,丹恒和波提欧重返列车,迟迟等不到寒露返回,却不想两位不速之客——黑天鹅和黄泉的出现,打断了丹恒的思绪。好在黑天鹅及时解释了前因后果,双方才没有在列车上动手。随后,四人讨论起如今的状况。

黑天鹅:“丹恒先生,你听过比亚里——斯卡曼德洛斯星吗么?那是「同谐」影响下的地上天国之一,大小达耳达努星系居民们趋之若鹜的人间天堂。”

“那里举办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庆典,而宴会过后……星球上的每个人都成了「家族」的一员。”

丹恒问:“你认为同样的事会发生在匹诺康尼?”

黑天鹅:“不然要如何解释呢?家族特意借「钟表匠」的邀请让一众命途行者滞留其中,却唯独放逐了「虚无」的令使……”

“受「虚无」的影响,我很难受到其他命途力量的影响,反倒是能无意识地浸染它们……这或许就是他们不想看到的「变量」。”

听完二人的解释,丹恒却有不同的看法。

“恕我难以苟同。那颗星球既没有加入信用体系,也没有连通银轨,是「同谐」庇护下的偏远文明……但匹诺康尼不一样。”丹恒说道。

“这么做意味着向全银河近半数的派系宣战,家族没有理由这么做。”

黄泉:“前提是……他们真的心向「同谐」。”

丹恒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黄泉解释道:“被笼罩在匹诺康尼下的命途并不纯粹,这里的「同谐」中混入了杂质。”

黑天鹅开口道:“还记得那场古老的「寰宇蝗灾」么?「繁育」塔伊兹育罗斯给宇宙带来无尽浩劫,而这场浩劫却在混乱和迷茫中演变为列神之战。”

“共有两道命途在这场大战中失去了星神:「繁育」和「秩序」。巧合的是,这两道命途的转折都与某位「星神」有关……”

“……「同谐」的希佩。据说祂参与了列神对虫皇的讨伐,又出于不明原因吞纳了「秩序」太一。”黄泉补充道。

“他小宝贝的,好家伙……你们是想说可能是两道无主的命途在暗中捣鬼?”许久不发言的波提欧出声询问。

听到波提欧的游侠脏话,丹恒皱了皱眉,但考虑到现在严肃的场合,以及自己宝贝女儿并不在场,他并没有出声纠正。

丹恒:“可匹诺康尼并未出现「繁育」的子嗣。我可否理解为是「天外合唱班」的残党潜伏于家族中,并且想要复活一位陨落的星神?”

黄泉:“尚不能断定,但至少能确定他们准备利用「谐乐大典」做些什么。”

波提欧:“我嘞个呜呜伯,这么复杂啊。那你要求我们立即离开阿斯德纳的意思是,不会没辙了吧?”

黄泉看向在场众人,解释说:“谐乐大典开幕在即,有一件事……我无论如何都要求证。跃迁是最有效的手段。”

丹恒:“不,正因为时间紧迫……我会立即动用其他手段。”

黄泉呆呆地看着丹恒,似乎不明白他还有什么底牌。而知晓一切的波提欧,笑容瞬间凝固了。

波提欧严肃道:“你不会是要用「结盟玉兆」吧!”

丹恒:“正是。有罗浮云骑支援……应当够了。”

波提欧:“那东西一辈子只能用一次,你最好想清楚了。”

丹恒:“我想清楚了,我的伙伴们……也是一辈子只能拥有一次的。”

另一边,匹诺康尼大剧院。

距离谐乐大典开幕,只剩下三个系统时。外面的人们正期待着这场盛会,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惊喜。而星期日站在剧院的舞台上,身后是他的养父,也是那位匹诺康尼的梦主。

「梦主」:“在这里的只有你吗,孩子?”

“那无名客确有一手,我等的秘密「秩序」已在家系间不胫而走,公司的星舰也在向阿斯德纳集结……”

“眼下正是关键时刻,试问,那位协调众音的神选者(知更鸟)在哪里?”

星期日转过身:“这是什么话,先生?”

“我不正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么?”

「梦主」:“你知道,在我们的计划中,她才是谐乐大典的主角。”

星期日垂眸,神情庄重而又无畏:“可计划有变。身为她的兄长,我知道为「秩序」献唱必不是她的本愿。这里有我足矣。”

梦境空间内,建筑师守在知更鸟身边,他答应了星期日,要确保这位的安全。只是……

此时的大床上,知更鸟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一滩忆质浸湿了床榻。

还是小看了这位大明星。”林天无奈地摇头,“意志真够坚定的。”

“不过我不相信,她只靠自己就能离开,一定有人参与其中了……让我猜猜是谁呢?”

“是米哈伊尔?还是……童年的‘你’呢?”

与此同时,另一个房间内,不知何处而来的海水缓缓从房间的各个角落渗入,朝着寒露的大床流去。海水将她的身体包裹,潜入另一处梦境之中。而黑暗中,熟悉的声音转瞬即逝。

“希望这能帮到你,老朋友。”

剧院内,听到星期日的回答,「梦主」点点头:“呵。你从小就聪慧过人,想必一定明白,自己此刻的所为要付出何种代价。”

星期日:“如果您认为这是一场「背叛」……”

“天无二日。如有必要,我会出手将太阳击落。”

「梦主」:“你相信报应吗?”

星期日:“如果报应真的存在,那么众生皆有报应——你有你的,我也有我的。”

“而我的报应与你无关,歌斐木先生。”

梦主笑了,笑得坦率,笑得释然。

「梦主」:“无妨。既然你愿意代她牺牲,那我就成全你吧。”

星期日有些疑惑:“让步比我预想中来得更快,为什么?”

「梦主」回答:“你们生来便是「秩序」的双子,命运注定会有一人踏上这条道路,抵达应至的结局。”

星期日:“这也在您的设计之中么?”

「梦主」点点头:“当然,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聪明。”

“开幕的时刻近了。去吧,孩子。窃夺「同谐」的权柄,揭晓你的报应。”

梦主看着星期日,像是在看自己即将远行的孩子。

星期日:“先生,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为何您会选择让「秩序」降临在匹诺康尼?一个走投无路的世界理应会是个更好的选择,可您还是选择了这么一座人们心中怀有自由的梦想之城。为什么?”

「梦主」:“为了公平,孩子。”

“失去心中的公义,我们便会重蹈「同谐」的覆辙。”

似乎是回忆起那把被逐梦客刺进胸口的匕首,梦主的语气沉重了许多。

星期日:“所以,利用「星核」操纵梦境的人果真不是您,而是——”

星期日正要说明就被梦主打断。

「梦主」:“我们言尽于此。动手吧,橡木家系的十万七千三百三十六道灵魂已梦见这一刻太多次了。”

星期日转身闭上了眼睛。

突然物体坠地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星期日转过头看去,那只隐夜鸫已经没有动静了。于是,他看向天空。

“「我将飞上高空,变作天上的太阳。」”

“「万众在我的光芒中热烈生长,而一切罪恶都将无所遁形。」”

舞台上,无数的隐夜鸫倒在地上,为秩序的理想,献上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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