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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霜刃一试,轻狂少年

崩铁:我叫林寒,记忆收藏家

交代好一切,景元拉着林寒坐下,一起叙旧聊天。不过说是聊天,也只是景元一个人在讲,从林寒被白珩捡到送到罗浮,再到几人成为云上五骁,但关于他和饮月二人犯错的前因后果,却是只字未提。

“瞧我,拉着你聊了那么久,差点忘记正事了。”景元懊恼地拍拍脑门,接着请求道,“我的弟子彦卿……或许你应该见到了,就刚刚离开的那孩子,麻烦您跟着他,别让我们的老友打伤了他。”

“我明白,我会照顾好他的。”林寒点点头,随后询问,“话说,你说的那位老友是谁?”

景元:“还记得刚刚说过的应星吗?他现在的名字——”

“是刃。”

……

出了神策府,彦卿问地衡司要了仙舟各处监控视频,寻找刃的踪迹。尽管罗浮仙舟各处的机巧鸟多有损坏,但好歹拍到了刃的身影,知道刃的踪迹后,彦卿便沿着线索开始了追捕。

流云渡。

拿着景元的手令,林寒进入了被封锁的流云渡,云骑军检查着四周的的舰船和货物,记录财产和人员损失。

“那孩子还没到这儿?找个位置等等吧。”

找了一处撑伞的座位,林寒坐下歇息,桌上放着一本游客遗留的小说,由于等待的时间很长,于是便拿起小说看了起来,打发时间。

“女子的眼神如坚冰般晦暗冷酷,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无聊至极,不值一提。”

“三万个将士,三万颗丹腑,三万点生命的烛火……她竭力不让自己被眼前残酷的奇观夺走心神。”

“……”

“好熟悉的情节,景元好像讲过……这好像是镜流俘获呼雷的故事?”林寒将整本书翻了一遍,连同付费章节也买了下来,“虽然没有印象,但看里面的表现,我的那位师姐实力真的很强。”

正当林寒遐想时,我们的彦卿骁卫姗姗来迟,来到他的面前。

彦卿:“你就是拿着将军手令的人?”

说着,彦卿从上到下观察了对方:人虽然很高,但很瘦,看着就手无缚鸡之力。另外林寒皮肤白皙,这让他看上去比大部分女子都要生的好看。很难想象对方怎么说服自家将军,来到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

“看着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而且也不是仙舟人,将军怎么会让他这样的人来这里?””彦卿自言自语道。

“那个,我听到了。”林寒提醒道,“抱歉,给你留下这样的印象。放心,我不会拖后腿的。”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被戳穿的彦卿摸着脑袋,有些尴尬,“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没有讽刺您的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景元教出来的孩子,我还是很放心的,没有怪你意思。”

“所以,这位先生,您和将军认识?”

“嗯,几百年的老相识。”林天颔首,毕竟景元自己是这样说的。

“几百年?”彦卿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显然没想到对方也是长生种,不过想到宇宙之大,有些种族也是天生长寿,很快就释怀了。

“没想到前辈是将军的故交,能否请教前辈大名?”彦卿拱手施礼,礼貌询问。

“林寒,树林的林,寒冷的寒。”林寒做起自我介绍,“流光忆庭的忆者。”

“将军还认识流光天君的人吗?”彦卿虽有疑惑,但没有刨根究底,而是继续询问, “所以林天前辈,将军是委托了什么任务给您吗?”

“有。”林寒点点头,抬手指向彦卿,“他让我来保护你,免得你被刃打伤。”

“……”

“将军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彦卿即使武艺不精,也是在云骑军中数一数二的存在。”彦卿气愤道,“难道那个刃真比我强不成?!”

“而且,前辈不像是习武之人,怎么想也是我来保护您才对!”

然而,林寒只是苦笑,没有回应他的话。来的路上,林寒打听过彦卿的情况:一位总角之年的少年,仙舟罗浮有史以来最厉害的剑术天才之一,不仅在军伍中毫无敌手,甚至在战场上立下过赫赫战功。这样的孩子,在同龄人还跟父母膝下撒娇,跟同窗好友一起翻墙逃学时,已经踏上战场,斩杀了步离人的数位巢父。即便如此,此时的彦卿依旧是一位风华正茂的少年郎,乃是人生中最好的时光,没经历过风雨摧残,或许轻狂,但与同龄人,甚至行伍中比他年长之人比,他有自傲的资本。

两人在四周寻找了一番,没找到刃离开的痕迹。

“如此严密的包围圈,却没能找到犯人的踪迹,恐怕他也暂时不想离开罗浮。”

“说不定他在仙舟内部,只是罗浮地界宽广,找起来要费大功夫了。”

“咱要不去码头看看,说不定有线索。”林寒建议道。

“也是,穿梭洞天,星槎必不可少。从被他劫走的星槎开始调查吧。”

于是,二人往码头方向走,路上也解决了几只魔阴士卒。只是每次都是彦卿动手,因为彦卿觉得林寒肯定没学过什么武功,即使学过也只能防身,肯定打不过这些魔阴身。

林寒:被小瞧了,感觉已经习惯了。

沿着道路向前,快到码头时,一堆魔阴士卒的尸体倒在路中间,身上布满了剑伤,伤口处也带着还未融化的寒冰。

“这伤痕,不是云骑军留下的。”

林寒俯下身,和彦卿一起观察起死去的魔阴身。在林寒伸手触碰伤口的坚冰时,一段记忆从水晶花的裂缝中悄然钻出。

“握紧,挥剑!”

高冷的女声回荡在耳畔,严厉而又充满期待,

“既然将军将你交给我教导,只要认真学,我就会全力教导你。”声音的主人如此说,“不过,你已经跟着将军学习,我也不方便将你收做徒弟,以后叫我师姐就好。”

“是,师姐。”

林寒喃喃自语:“镜流……师姐?”

林寒声音很小,彦卿并没有听到这句话。发现周围还有气息残留彦卿立马放出借来的谛听,沿路寻找起来。

谛听也没让彦卿失望,一路搜寻后,带二人找到了目标——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女,被几只魔阴士卒围在中间,少女面色如常,丝毫没觉得自己身处险境。

“怎么还有被困着的百姓?这里的云骑办事不利啊。”彦卿瞳孔骤缩,只以为她是个普通人,并不是干掉那些魔阴士卒凶手。

“喂,你别慌,我这就救你出来。”

六把飞剑爆射而出,只是瞬间就取走了魔阴士卒的性命。

“怪了,地上这几只什么时候倒下的?”彦卿喃喃自语,以为是自己无意间解决的。

“师姐?”林寒走上前,试探性地打招呼。

“真是没想到,会在罗浮碰到你。”镜流长叹一声,却没转身,“怎么?几百年不见,不敢相认了?”

林寒:“……”

“林寒前辈,您认识她?”

“认识吧……大概?”林寒回答得模棱两可,让彦卿有些摸不着头脑。

见林寒一脸疑惑,镜流心底升起猜测,问道:“失忆了?”

林寒点头,镜流却感到些许讽刺,似是回忆起什么:“忆者也会失忆吗?看来你跟饮月学了不少坏习惯。”

夹在两人中间的彦卿看着二人说着听不懂的话,直接打断他们,询问镜流:“二位,有事等离开这里再说吧。说起来,还没问大姐姐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做什么。”

“我叫镜流。”镜流说,“我随一艘商船来到这儿,最近过去几个老朋友的影子,一个个在我脑袋里面打转。我想和老朋友们碰上一面,重温旧时光……”

“谁料到罗浮现在这么凶险了呢?对了,刚刚多谢你出手相救,小弟弟。”

“大姐姐不必客气,这都是我分内之事。”彦卿随即介绍起自己,“我叫彦卿,是正式录名在籍的云骑军。”

“大姐姐来的不巧,罗浮出了点意外。不过要不了多久,将军就会解决的。走吧,你不能呆在这儿,咱们得去最近的云骑驻所。”

“对了,大姐姐,你有没有见过……”

镜流此刻才转身,面对身后的彦卿和林寒,黑色的布条戴在眼睛上,遮住了世间的所有纷纷扰扰。

林寒:“你……看不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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