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我师父是郭靖，师伯是乔峰，你算哪根葱

第223章 我师父是郭靖，师伯是乔峰，你算哪根葱

那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像是踩在每个人的心跳上，越来越清晰。

“这终南山巅的，谁大半夜办喜事？莫不是林兄弟那混小子……”

郭靖洪亮的大嗓门破开风雪，震得篝火都矮了半截。

柳清照刚从杨过怀里探出头，就见一个高大敦厚的身影从雪地里冒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个巧笑嫣然的黄蓉。

“郭大哥，黄蓉姐姐？”柳清照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郭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看见她头上的野菊和身上披着的狐裘，又瞧见她和杨过手上系着的红绸，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小子！还真是你！不对，现在该叫柳姑娘了！”

他郑重其事地一抱拳，深深地躬下身去：“郭靖先前不知姑娘身份，多有得罪。今日，特来补上拜师之礼！”

这一拜，拜得柳清照心里咯噔一下。

她还没来得及扶，黄蓉已经递上一个精致的木盒，笑吟吟地说道：“你这小师傅，成亲也不说一声。这是桃花岛秘制的‘话本胶’，用它粘上的书页，百年不褪色，水浸也不化，保你那些话本生意兴隆。”

柳清照接过盒子，指尖触到温润的木质，心里那点穿越而来的惶恐，忽然就被这份实在的温暖给填满了。

她吸了吸鼻子，刚想说句俏皮话，却听见另一道更加雄浑豪迈的声音响起。

“既然是小师傅大喜之日，乔某岂能不来讨杯喜酒？”

风雪中，乔峰肩上扛着一坛酒，大步走来。

他身后，段誉和虚竹也跟了上来，再往后，是张无忌、赵敏和小昭……一个接一个，那些只在书页里见过的大佬们，此刻都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篝火的光映着他们各异的脸庞，像是整个江湖都来赴她这场仓促的婚宴。

乔峰将酒坛重重顿在雪地里，溅起一片雪沫。

他目光如炬，看着柳清照，沉声道：“从今往后，你一句话，乔某这条命，这条刀，随时听候差遣！”

这话的分量，比玄铁重剑还沉。

柳清照还没从震撼中回过神，一场混乱的“争徒闹剧”已然上演。

段誉挤上前来，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痴迷地看着她：“柳姑娘，不，小师傅！你的医术简直通神！我见你上次给阿梅姐治头风用的艾灸之法甚是奇妙，可否收我为徒，传我此道？”

一旁的虚竹也憨厚地摸着光头，补充道：“小师傅，我也想学！我想学做你说的那个……叫‘蛋糕’的东西，你说它比斋饭好吃一百倍。”

张无忌最为认真，他拨开众人，一脸严肃地拱手请教：“师傅，晚辈张无忌，想请您出任我明教的战略顾问，酬金……酬 金好商量！”

“一个都不准收！”

一声冷喝打断了所有人的热情。

杨过不知何时已将玄铁剑横在身前，剑风凛冽，将凑得最近的段誉逼退了半步。

他俊脸紧绷，像只护食的孤狼，死死盯着这群“不速之客”，一字一顿道：“她是我的人，是我的妻子，不是你们的师傅！”

他耳尖泛红，显然是又气又急。

柳清照看着他这副闷骚又霸道的样子，没好气地笑了，伸手戳了戳他坚实的胸膛：“你挡什么财路？我又不是不收酬金。”她眼珠一转，看向众人，清了清嗓子，社畜策划的本能瞬间上线，“拜师可以，顾问也行，但得按我的规矩来——先通过入门考试。”

“考试？”众人面面相觑，这词新鲜又古怪。

柳清照得意地扬起下巴，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那是她抄话本时废掉的草稿。

她展开纸，煞有介事地念道：“第一题：假设郭大侠在海边，被黄蓉姐姐用计骗得要跳海寻宝，你们该如何劝阻？”

郭靖一脸茫然：“蓉儿为何要骗我跳海？”

黄蓉则饶有兴致地看着柳清照，想听听她能说出什么花样。

段誉苦思冥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张无忌沉吟道：“以武力制止，保护郭大侠安全？”

“全错！”柳清照摇了摇手指，揭晓答案，“你们只需对着大海大喊一声：‘今晚不吃海鲜了，全都倒掉！’就行了。”

全场静默一瞬，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黄蓉笑得最厉害，捂着肚子靠在郭靖身上，指着柳清照说不出话。

郭靖虽然没完全明白，但看着妻子开心的样子，也跟着呵呵直乐。

这不像拜师，倒像是一场盛大的家宴。

就在这片欢声笑语中，一道清冷的女声自崖边传来，如月光般皎洁。

“你教会了我们，爱，不必沉默。”

众人回头，只见小龙女悄然立于雪中，白衣胜雪，仿佛与这终南山融为一体。

她手中托着一小坛玉蜂酿，递向柳清照：“这是贺礼。”

杨过看到她，眼神柔和下来，牵着柳清照的手一同接过。

“小师傅，祝你永远毒舌，永远自由！”不远处的树梢上，令狐冲举着酒葫芦，朗声笑道。

更远处的山巅，一抹红影遥遥而立，在风雪中艳烈如火。

东方不败并未靠近，只是隔空举了举手中的酒杯，那双睥睨天下的眼眸里，竟有了一丝无人察觉的温柔。

“替我……活出那句没说出口的喜欢。”

声音轻得像叹息，瞬间便散在风里。

但柳清照听见了，她感觉自己不仅是“林昭”，也不仅是“柳清照”，她还是无数个平行时空里，那些遗憾和不甘的集合。

夜渐渐深了，众人各自在篝火旁寻了地方歇下，喧闹的山巅终于恢复了片刻的宁静。

柳清照靠在杨过的肩头，看着跳动的火焰，轻声问：“你说……在别的世界，会不会还有别的‘我’，也在像我之前那样挣扎、伪装？”

杨过收紧了手臂，将她冰凉的手裹进掌心，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有。”

他顿了顿，声音笃定而温暖，“但只要我们在这里相爱，她们就能看见光。”

终南山巅，风雪已停。

柳清照从杨过怀里直起身，折腾了一夜，她非但没有困意，反而双眼发亮，像是刚签下千万合同的乙方。

她看着眼前这群东倒西歪、身怀绝技的“徒弟们”，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睡什么睡？起来嗨！”

她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画着奇怪符号和人物的硬纸牌，往雪地上一铺。

“既然拜了师，就不能白拜。”柳清照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为师给你们上的第一课，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