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光粒飘带的告白
舷窗外的星尘还在聚散如露,陆砚舟却觉得林可星眼底的光,比那片“宇宙寒露带”更璀璨。他指尖悬在光屏前,《星际花语图鉴》的“团圆”词条旁,林可星的注释还在微微发亮——那行关于飞天飘带与星舰尾焰的诗,被她写得浪漫又辽阔。
“可星,”陆砚舟的声音在舰桥的静音系统里,温柔得像星尘坠入云层,“你说的‘永恒的诗’,是不是也藏着我们的故事?”
林可星猛地回头,脸颊泛起与光粒同色的浅粉。她攥着那本皮质封面的《星际花语图鉴》,指腹摩挲过“团圆”二字的烫金纹路:“陆砚舟,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鸣沙山采集样本吗?你说鸣沙的沙粒里,藏着敦煌飞天的裙摆褶皱。”
他当然记得。那时她穿着橘色的勘探服,蹲在沙丘上,用特质容器收集沙粒,发梢沾着细沙,笑起来时眼尾弯成月牙,和壁画里的飞天一样灵动。他站在她身后,看她把沙粒与星舰光粒子混合,那些光粒子瞬间凝成了飘带的形状,在鸣沙山的落日里,像一场跨越千年的舞蹈。
“我当时就想,”陆砚舟往前一步,舰桥的光落在他银灰色的制服上,“如果文明的团圆是诗,那我们的相遇,就是诗里最亮的韵脚。”
林可星的呼吸微微一滞,她抬起头,撞进他深如星海的眼眸里。舷窗外,“青囊号”正缓缓驶出“宇宙寒露带”,前方的星轨像一条发光的绸带,而他们身后的“文明样本库”里,那具由鸣沙与光粒构成的飞天雕塑,正静静伫立在恒温舱中——飘带的末端,还凝着一颗来自地球敦煌的沙粒,和一颗来自月神星的光粒子,它们紧紧相依,成了“团圆”最具象的注脚。
第二章 跨星海的花信
“还有72小时抵达地球轨道,”陆砚舟调出航行日志,光屏上弹出敦煌博物馆的预约函,“敦煌那边问,要不要给飞天雕塑举办一场‘星际花信’展览。”
“花信?”林可星歪头,发丝滑落肩头,“是像地球上的花朝节那样,传递季节与思念的信吗?”
“嗯,”陆砚舟笑了,指尖在光屏上划出一道弧线,“他们说,这具雕塑是‘寒露’与‘团圆’的信使,要让它在地球与月神星之间,每年传递一次花信。就像……我们每年的约定。”
林可星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去年寒露,他们在月神星观测站,把第一缕星际光粒子寄往敦煌;今年寒露,他们带着鸣沙的沙粒归来。原来那些看似偶然的勘探与采集,早已被他悄悄编织成了跨越星海的约定。
她走到文明样本库的舷窗前,看着那具飞天雕塑。飘带在恒温光线下流转着细碎的光,裙摆的沙粒里,似乎还能听见鸣沙山的风。“陆砚舟,”她轻声说,“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就叫‘星尘花信’。”
他从身后轻轻拥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里满是笑意:“好。那我们呢?我们的花信,叫什么?”
林可星转过身,踮起脚尖,在他唇角印下一个轻吻。像鸣沙与光粒的相拥,像飘带与尾焰的共振。“叫‘永恒诗行’,”她的眼睛亮得惊人,“我们的每一次相遇,都是诗里的一行,写满了团圆的韵脚。”
舷窗外,地球的蓝色轮廓越来越清晰,敦煌的飞天壁画与月神星的星际光,在“星尘花信”的飘带里,完成了第一次跨星海的对话。而陆砚舟与林可星的故事,也成了《星际花语图鉴》里,“团圆”词条下最浪漫的注释——
“当两颗心的共振超越星海,当思念的花信跨越光年,爱便成了文明之间,永恒的诗。这诗,名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