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吧房间里灯光昏黄,音乐轻柔地流淌在空气中,营造出一种慵懒的氛围。周锡京坐在沙发上,脸色依旧阴沉,显然对Thyme的行为很看不上,哪怕他们说的再好听也没用。
Ren坐在她身边,手里把玩着一杯鸡尾酒,目光停留在周锡京身上,似乎在思考如何安抚她的情绪。Kavin则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思索。
“M.J,你应该有想法了吧!”Kavin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你想我们怎么做?”
周锡京平淡的说道:“你们的事,我就不掺和。麻烦!”心中有气的周锡京才不想管Thyme那些傻叉的事情。
“乖,不要生气了,生气伤身体,不值得。”Ren理解周锡京的心情,安抚道。
Kavin和M.J也都明白周锡京是在为Lita抱不平,也就没说什么。M.J 攥紧了手中的酒杯,透明的玻璃表面沁出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Roselyn夫人,过两天有一个合作的发布会,说不定我们能从他家把Thyme带出来。”
Kavin闻言,微微皱了皱眉,“那我们说不定要多带一点人才行,Thyme那个家伙感觉也不像是会坐以待毙的人,万一他是自己跑的,Roselyn夫人的怒火就会由我们背锅。”
“吃力不讨好!”周锡京冷笑一声,说道。
“没办法了,谁让我们摊上这样一个兄弟呢?”M.J语气无奈地说道。
周锡京还想再讽刺几句,电话铃声打断了她要出口的话,看着熟悉的来电显示,周锡京拍了拍Ren的手臂示意自己先出去接电话,就起身离开了房间,一直来到静吧外空旷的街道上,拐角无人的小巷,才接通了电话。
“怎么才接我电话,周锡京,你就不能重视我一下吗?接个电话都慢吞吞的。”夏恩星语气冰冷,情绪毫无波动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夏恩星,你还好吗?”周锡京听对方此时的语气,又想到之前韩国那边的下属传来的消息,可想而知现在的顶楼有多混乱了。
夏恩星听到周锡京关怀的语气,情绪一下子就绷不住,声音有些许哽咽地说道:“吴允熙死了,我爸爸还在昏迷不醒,周丹泰被抓了,罗爱乔,周丹泰的情人是死而复生的申阿姨假扮的,她现在和那个罗根·李在一起。我妈在和周锡勋争夺JK集团的继承权,裴露娜,她被申阿姨照顾的很好,现在打算送她出国深造,未来应该也会前程似锦,周锡京,明明事情都差不多尘埃落定了,怎么我的心感觉空落落的,好难受啊?”
“周锡京,你在听我讲话吗?”夏恩星见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回复,忍不住询问道,她现在太需要一个人听她倾述了。
周锡京听到夏恩星的倾述也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傻子还是把自己给困住了。为了报复罗根·李给闵雪雅带来的伤害,周锡京偷偷的放出‘罗爱乔’的真实信息给周丹泰,以此来报复他。
周丹泰知道以后确实起了杀心,但被申秀莲察觉并将计就计的布局,一个死局,以身入局,逼周丹泰杀人。申秀莲联合罗根·李跟千瑞珍合作送周丹泰入‘局’。但周丹泰因为千瑞珍手中的权力越来越超出自己的掌控,就安排人绑架夏恩星以此来要挟千瑞珍,一手绑架夏恩星,一手除掉申秀莲和那惹人厌的罗根·李。
在泰国时没有除掉罗根·李,一直是周丹泰的遗憾。也不知怎么的反到是不小心惹到了泰国Kittiyangkul家族的狙击,真是倒霉透了。
最后,尹室长和‘罗爱乔’两条命坐实了周丹泰的杀人罪,入了狱。夏恩星被绑架本应该死在海里,但被意外撞见的吴允熙搭救,夏恩星生,吴允熙死,夏博士在赶来的路上车子被做手脚,刹不住车,命保住了,人还没有醒。
周丹泰入狱,JK集团就成了千瑞珍觊觎的东西,再加上周丹泰对她唯一女儿做的那些事,千瑞珍都想手撕了周丹泰。而作为JK集团一直以来培养的继承人周锡勋又怎么可能同意JK集团落入到继母手里,所以周锡京和千瑞珍的夺权开始了。
对失去母亲,父亲陷入昏迷不醒的裴露娜,申秀莲很惋惜和心疼她,知道她热爱声乐,就给她申请了美国最顶尖的院校,希望她可以出国深造,申秀莲表示他们也会一起去美国的,可以照顾裴露娜。
申秀莲自从知道周锡京在泰国后,也想去找她,但被远在瑞士的父亲给训斥了,指责她不是一个负责任的母亲,也不要在打扰周锡京的生活了,她长大了已经不在需要母亲了。申外公最后,还是没有把闵雪雅和周锡京的身世说出来,他的女儿只会给他的外孙女们带去伤害,现在这样就挺好的,闵雪雅的那一封信也被申外公压了下来。
至此,申秀莲无处安放的母爱尽数给了裴露娜和周锡勋。罗根·李也绝口不提闵雪雅的任何事情,看着和闵雪雅相似的裴露娜,就感觉自己的妹妹还在自己的身边一般,同样细心的照顾她。
夏恩星对裴露娜的感官是复杂的,她是插足父母感情的第三者吴允熙的女儿,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所以夏恩星很讨厌她,厌恶她的存在。但当吴允熙因救夏恩星而死的时候,对她的情绪里多了一丝愧疚之情,夏恩星害裴露娜失去了母亲,复杂的情感让夏恩星习惯性的嘲讽裴露娜都要做到克制。
她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夏恩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她没有朋友能听她倾述,排解她的烦恼,唯一想到的也就是周锡京了。
“夏恩星,你......有没有想过离开韩国?不要把自己困在原地,走出吧!外面的世界其实很大的,去看看,会有不一样的收获,也说不定。”周锡京语气轻柔平缓的说道。
“我会考虑的,挂了,周锡京。”
电话挂断的忙音在寂静的小巷里回荡,Ren 不知何时走到周锡京身旁,将手上的黑色风衣轻轻披在周锡京的肩头,熟悉的雪松气味瞬间包裹住她。巷口的路灯在他侧脸投下斑驳光影,低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周锡京,“这次,又是在担心谁?是你说的那位韩国的朋友吗?” 他的声音裹着深夜的凉意,却在尾音处漫开不易察觉的温柔。
周锡京摩挲着手机壳上剥落的珍珠贴纸,那是闵雪雅住院时偷偷贴的。“嗯,就是她,一个嘴硬心软的家伙,她像只困在荆棘里的刺猬。” 她轻叹一声,额头抵上 Ren 的肩,“明明浑身是伤,还要竖起尖刺伤人。”
Ren 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动作轻得像触碰易碎的瓷器:“有些牢笼是自己画地为牢。”
“但她至少比我善良,也比我容易心软。”周锡京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向 Ren 倾诉。
Ren 沉默片刻,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善良与否,并不是衡量一个人的唯一标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和挣扎,雪雅如此,你亦如此。”
周锡京抬起头,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你是说,我也有我的牢笼?”
Ren 微微一笑,那笑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柔:“你说呢?锡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需要自己跨越的桥。但你记住,无论多艰难,都不是你孤单一人。”周锡京,如果你累了,请不要逞强,任性的依赖我吧!Ren会一直在周锡京身边的,不离不弃。
周锡京的心轻轻颤动,夜色下,两人的身影紧紧相依,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烦恼与忧愁都被隔绝在了外面。周锡京感受着Ren传递过来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世界将会有所不同。
那座看似坚不可摧的心墙,正在Ren的温柔与陪伴下,一点点地瓦解,露出里面最真实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