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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初见

我在斗2当黑粉与门主的心声太扰人

凡尘逆旅(唐梦梦第一视角)

  消毒水的味道顽固地钻进鼻腔,混合着一种肉体衰败的、难以言喻的沉闷气息。

  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每一次试图掀开都牵扯着太阳穴一阵钝痛。

  耳边是心电监护仪单调而规律的“嘀嘀”声,还有…一个熟悉又无比厌烦的声音。

  “…醒了?醒了就睁眼!装什么死!” 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钢丝刮过耳膜,带着毫不掩饰的烦躁和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感。

  是母亲。

  我费力地掀开一条眼缝。刺眼的白炽灯光下,是她那张保养得宜、此刻却绷得紧紧的脸。

  法令纹很深,嘴角习惯性地下撇,看我的眼神里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浓浓的不耐烦和…一丝被麻烦缠身的怨气。

  “醒了就好。你可真行啊,唐梦梦。”

  她抱着手臂,站在床边,视线扫过我裹满纱布的腿和打着石膏的手臂,“工作换了地方,一声不吭!要不是这次撞得差点去见阎王,医院通知紧急联系人,我们还不知道你躲到这个鬼地方来了!怎么?大城市混不下去了?觉得丢人?”

  喉咙干得冒火,我张了张嘴,只发出一点嘶哑的气音。

  “水。” 我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啧。” 她不耐烦地皱眉,但还是从床头柜拿起一个塑料杯,插上吸管,动作算不上温柔地递到我嘴边。冰冷的清水滑过灼痛的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

  我的视线越过她,落在病房角落那张硬邦邦的塑料椅子上。弟弟唐磊戴着巨大的降噪耳机,整个人陷在椅子里,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舞得飞快,嘴里还念念有词,显然正沉浸在激烈的游戏世界里。

  对于病床上刚醒来的姐姐,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这就是我的家人。一场差点要命的车祸,换来的不是嘘寒问暖,是责怪和漠视。

  “医药费…老板垫付了大部分。” 我哑着嗓子,不想解释为什么换工作,只想快点结束这令人窒息的对峙,“剩下的…我自己想办法。”

  “你自己想办法?” 母亲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声音拔高,“你拿什么想?就你那份工资?算了算了,懒得管你!醒了就好好养着,别给我们再添乱!小磊,走了!” 她拿起包,招呼了一声角落里的儿子。

  唐磊这才慢吞吞地摘下一边耳机,茫然地抬头:“啊?走啦?这局还没打完呢…”

  他瞥了我一眼,眼神空洞得像看一件家具,“哦,姐你醒啦?那走了啊。” 说完,又把耳机戴了回去,跟着母亲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嘈杂,也隔绝了最后一丝虚假的“家人”气息。冰冷的寂静重新笼罩下来,只有监护仪的“嘀嘀”声提醒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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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公司的同事象征性地来过一趟。几个年轻的面孔,带着一个包装精美的果篮,说了些“好好休息”、“早日康复”的场面话。

  领头的主管话锋一转,带着恰到好处的为难:“梦梦啊,你看你这一躺就是这么久,工作都堆着呢…公司帮你请了护工,这费用…你看…” 他搓着手,意思不言而喻。

  我扯出一个虚弱的笑,点点头:“应该的,麻烦公司了,费用从我工资里扣就好。”

  心里一片麻木。至于误工费?想都别想。老板能垫付大头医药费,在他们看来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

  果篮收下了,里面是些昂贵的进口水果,与我此刻的狼狈格格不入。也好,护工阿姨挺负责的,分她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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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我拖着尚未痊愈的腿和依旧隐隐作痛的手臂,回到了那间熟悉的写字楼。

  空气里弥漫的咖啡香和键盘敲击声依旧,但气氛变了。

  曾经负责的核心项目早已被移交,分派给我的都是些零碎、边缘、毫无技术含量的打杂工作。工位也从靠窗的明亮位置,移到了靠近厕所、采光最差的角落。

  用意昭然若揭:逼我自己走人。

  我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看着屏幕上那些毫无意义的表格和邮件。

  走?

  现在的工作有多难找,投出去的简历石沉大海的滋味,我比谁都清楚。房贷要还,护工费要结,医药费的窟窿还没填上…我不能走。

  深吸一口气,我敲开了老板办公室的门。

  “王总,”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诚恳,“我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感谢公司这段时间的照顾。我知道现在的工作安排…可能不太适合了。我想申请调去分公司,无论哪个城市,哪个岗位,我都能接受。”

  老板是个精明的中年男人,从厚厚的文件后面抬起头,打量着我。眼神里有审视,有算计,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毕竟,主动请调总比撕破脸裁员省心省力。

  “嗯…” 他沉吟片刻,手指敲着桌面,“小唐啊,你也在公司干了五年了。人嘛,踏实,肯干,不是那种浮浮躁躁的…”

  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我过去的“老实本分”,“这样吧,正好西南区那边,S县城的分公司缺个后勤行政主管。工作内容跟你之前做的差不多,就是地方偏了点。待遇…会有些调整,你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王总,我去。” 我立刻回答,没有一丝犹豫。偏远?总比失业强。

  他似乎对我的干脆有点意外,随即点点头:“好。那给你一个月时间交接和安顿。下个月1号,到S县分公司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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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足够我收拾在这个城市五年积累的一切。出租屋里的东西,该扔的扔,该卖的挂上二手平台。

  几件有纪念意义但带不走的小物件,打包寄回了那个所谓的“家”——反正他们大概也不会在意多几个箱子占地方。

  剩下的行李,几大箱衣物和必需品,直接快递发往那个只在百度地图上看过的S县城。

  没有告别,这个城市于我,早已是冰冷的战场。离开,不过是败军之将的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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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县城的空气带着一种潮湿的泥土味,节奏慢得像老旧的挂钟。

  分公司在一栋略显陈旧的五层小楼里,算上经理,总共十个人。

  我的工作内容确实和以前差不多,处理文件、报销、订票、安排杂务,只是服务的对象从上百人变成了十个人,工作量锐减。

  朝八晚五点半,雷打不动。周末双休。听起来很美好。

  代价是工资条上那触目惊心的数字:税前13000。扣掉五险一金、房租、水电、通勤费、伙食费…能攥在手里的,不到八千块。

  每个月咬牙存下三千雷打不动,剩下的,每一分钱都要精打细算。曾经28000时还能偶尔犒劳自己一顿大餐、买件心仪的衣服,如今,这些都成了奢侈的幻想。

  生活被压缩成一条紧绷的直线,只维持最基本的生存和储蓄。

  日子像褪色的老照片,单调、重复、一眼望得到头。和同事的关系也仅限于工作,下班后各自归巢。

  这个小城包容度很低,穿着稍微时尚点都会被侧目,更别提什么丰富的社交生活。也好,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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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就在这机械的重复和精打细算中滑过。

  又是一个匆忙的周一早晨。

  昨晚熬夜整理报表,早上差点睡过头。我抓着半凉的豆浆和包子,抱着几份需要送去隔壁街税务局的加急文件,脚步匆匆地拐出公司所在的小巷。

  脑子里盘算着送完文件回来还要处理的报销单,脚下没留神,猛地撞上了一个从侧面走来的身影!

  “哎哟!” 手里的豆浆脱手飞了出去,文件也撒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没看路!” 我慌忙道歉,顾不上心疼那杯豆浆,赶紧蹲下去捡散落的纸张。真是倒霉,这身新买的浅色西装裙怕是要报销了。

  一只骨节分明、异常干净的手伸了过来,先我一步捡起了几张文件。那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一种养尊处优的矜贵。

  “没关系,是我走得急。” 一个温和清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像山涧清泉流过玉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我下意识地抬头。

  撞入眼帘的是一张极其俊美的脸。五官深邃立体,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最吸引人的是那双眼睛,颜色是极其少见的、温润剔透的浅金色,此刻正含着温和的笑意,专注地看着我。

  他穿着一身质地极好的、样式却有些奇特的白色长衫,衣襟和袖口绣着精致的银色暗纹,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在脑后。

  整个人站在那里,与周围灰扑扑的街道、行色匆匆的路人格格不入,像一幅古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温文尔雅,气质出尘。

  是我十八岁时,小说漫画里最迷恋的那种“温润如玉、柔情似水”的完美理想型。

  可惜,现在的我二十八岁。被生活反复捶打,对男人这种生物只剩下深深的警惕和敬而远之。一个人活着,挺好。

  “谢谢。” 我接过他递来的文件,迅速站起身,拉开距离,语气恢复了公事公办的疏离,“真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衣服。” 他雪白的衣襟上,确实溅上了几点碍眼的褐色豆浆渍。

  他低头看了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那笑容干净得晃眼:“无妨。倒是你,没伤着吧?” 他的目光扫过我有些狼狈的裙摆。

  “没事没事。” 我连连摆手,只想快点离开这引人注目的地方。周围已经有人投来好奇甚至怪异的眼光了——在这个小县城,他这身打扮实在太过扎眼。

  “您…是来旅游的吗?还是参加漫展?” 我试探着问,试图给他的“异常”找个合理的解释。大概是从哪个大城市参加完漫展,顺路回老家探亲的coser?

  他微微一怔,随即那双浅金色的眼眸里漾开更深的笑意,像是觉得我的猜测很有趣:“算是吧。一个…很重要的‘展会’。” 他的目光落在我胸前挂着的工牌上,“唐梦梦…小姐?你在附近工作?”

  “啊,对。就在前面。” 我含糊地应着,不想多聊,“那个…我赶时间,先走了!衣服…真的很抱歉!” 我再次道歉,抱着文件就想绕过他。

  “等等。” 他温声叫住我,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让人无法忽视的穿透力,“文件…需要帮忙送吗?我看你…似乎不太方便。” 他的视线再次扫过我沾了污渍的裙子和散乱的文件。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拒绝,脚步更快地向前走去。非亲非故,一个打扮如此奇怪又过分好看的男人主动示好?警惕心瞬间拉满。

  走出几步远,背后那道温和却存在感极强的目光,似乎还黏在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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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贝内心:

  找到了!

  跨越万年孤寂,焚尽神魔之躯,承受时空撕裂之痛…终于!

  指尖相触的瞬间,那灵魂锚点传来的、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悸动,如同沉寂万载的死火山轰然喷发!是她!唐梦梦!

  那100%的灵魂本源,带着凡尘烟火的气息,就在这具温热的、匆忙的、对他充满戒备的躯壳里!

  她抬头看来的眼神…是全然陌生的警惕。

  没有千年前的神采飞扬,没有剧本杀时的狡黠灵动,更没有分别时那洞悉一切的疲惫与悲悯…只有属于“唐梦梦”的、被生活磨砺出的坚硬外壳。

  她甚至…把他当成了参加漫展的怪人?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万年等待的狂喜瞬间被一种尖锐的、名为“遗忘”的毒刺穿透!痛得他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温和假面。

  她过得不好。那身廉价的、沾着污渍的职业装,眼底深处掩不住的疲惫,还有对陌生男人近乎本能的排斥…都在无声地控诉着这三年凡尘加诸于她的重负。

  焚神躯,舍永生,换这区区百年…值得吗?

  看着她匆匆逃离的背影,那纤细却挺直的脊梁…贝贝浅金色的眸底,翻涌起足以吞噬星河的、偏执到极致的温柔风暴。

  值得。

  当然值得。

  无论你是否记得神界,无论你是否记得我…这一次,换我来找你。

  以凡人之躯,伴你百年。

  直到…死亡将我们再次分开。

  或者…重新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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