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哈利·波特在乌姆里奇教授课堂上的爆发的消息迅速传开了。乌姆里奇否定了哈利关于伏地魔回归的所有说法,而当哈利对她发火时,她给了他拘留。
和最近发生的许多事情一样,朱尼珀觉得这完全是扯淡。哈利只是说了实话。
“哈里森教授!”
朱尼珀听到赫敏的声音后转过身来。这位格兰芬多正朝她跑来,脸上带着急切的表情。“赫敏,一切都好吗?”
“我得告诉你有关乌姆里奇的事,”赫敏喘着气说。“哈利叫我别插手,但我没法把这事闷在心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乌姆里奇不仅给了哈利拘留。她还用某种东西折磨了他。一支受诅咒的羽毛笔。哈利的手背都被划伤了。”
朱尼珀皱起了眉头,眉头紧锁。她感谢赫敏告知她这件事,并承诺尽快通知麦格教授。
但“尽快”并没有如朱尼珀所希望的那样快。她忙着教授魔法生物护理课、为疯眼汉写报告,还要确保多萝西娅不惹麻烦,以至于她完全忘记了和副校长讨论乌姆里奇残酷而不寻常的惩罚之事。
直到她在十月一个寒冷的早晨给四年级的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学生上课时,她的记忆才被唤醒。当时她看着他们玩她带来的尼福勒时,她注意到多萝西娅和卢娜的手背上有着与赫敏描述相似的痕迹。
伤害哈利是一回事,但继续对她的教女做同样的事则是完全不可接受的另一回事。
朱尼珀冲进乌姆里奇的办公室,甚至没敲门。她双手猛地拍在桌上,俯视着这个女人。“离西娅和卢娜远点。”
乌姆里奇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咯咯笑。“我相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朱尼珀。”
“哦,我觉得你知道,多洛雷斯。我看见你对他们的手做了什么。”
“顽皮的孩子就该受到惩罚,”乌姆里奇说着把羽毛笔浸入墨水瓶,在羊皮纸上乱涂乱画。她抬头看了看仍然怒视着她的朱尼珀。“也许你应该和唐克斯小姐、洛夫古德小姐还有隆巴底先生谈谈,问问他们为什么会在宵禁后还在外面乱逛。”
朱尼珀的眉头紧皱在一起。“你还伤害了善良的内维尔?!你是个疯子!”
乌姆里奇的下颌紧绷,但她还是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我是在给他们上课。如果一切顺利,到这个周末,他们会吸取教训,再也不用踏入我的办公室。”
朱尼珀嗤之以鼻,摇摇头。“你不会再伤害我的教女了。如果你敢这么做,我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亲爱的,你的威胁对我毫无意义,”乌姆里奇甜蜜地说,让朱尼珀的鼻子因厌恶而皱起。她厌恶那些假好人的把戏,尤其是他们在说着最可怕的事情时,却像天使一样说话。“那些孩子本周余下的时间都会在我的办公室里接受惩罚,他们会接受我所认为合适的任何惩罚。”
“我会举报你的。这是违法的,你也知道。任何人都没有权利用折磨作为惩罚。他们只是孩子,看在梅林的份上。”
“正如我之前所说,顽皮的孩子就该受到惩罚。”
朱尼珀摇头嗤笑。她站直身子,双臂交叉。“你是个病态的女人。我对你的所作所为感到厌恶。”
老妇人唇边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你没有权利指责我病态。据我所知,你自己也曾和比我更病态的人交往。看看吧,朱尼珀。她身陷囹圄,而我却安然无恙。”她咯咯轻笑,轻轻一耸肩。
朱尼珀的鼻孔扩张着。她紧咬牙关。“你没有权利把贝拉特里克斯扯进来。她做了她的选择,而如今你也做了你的。如果你不改变你的行径,总有一天你会落得和她一样的下场。这是最后警告。离我的教女和她的朋友远点。”
她猛地转身,大步走出乌姆里奇那令人作呕的粉红色办公室。她知道不能指望乌姆里奇自行罢手,所以她必须把这件事带给麦格教授,并看看是否能让多萝西娅、卢娜和内维尔的拘留改到她这里来。
她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里面的声音让她进去。
麦格从文件中抬起头来。她微微皱眉,看着这位傲罗脸上担忧的表情。“朱尼珀,有什么事吗?”
“我需要和你谈谈乌姆里奇。”
米勒娃·麦格教授愤怒至极。即便在学生时代,朱尼珀也从未见过她如今日这般震怒——乌姆里奇居然用一支受诅咒的羽毛笔折磨了不止一名、而是四名学生。
“我只是希望,对于我的学生们,你能遵循规定的纪律处分方式!”早餐时分,麦格教授紧随乌姆里奇登上阶梯,愤然说道。朱尼珀紧随其后,三位教授并未察觉已有学生走出礼堂,围观事态发展。
“我真傻,居然没听出这话是在质疑我在课堂上的权威。”乌姆里奇回击道,踏上一级台阶,与麦格教授平视。“米勒娃。”
“绝无此意,多洛雷斯。”麦格教授亦踏上一级,居高临下俯视着矮个子女人。朱尼珀虽有心效仿,奈何她与乌姆里奇均是五尺不到的身高,即便踮脚也难以形成压制之势。再者,朱尼珀对乌姆里奇的畏惧远甚于乌姆里奇对她的忌惮。“我只是说你的中世纪式手段实在荒谬。”
“抱歉,亲爱的,质疑我的手段即是质疑魔法部,乃至直接质疑部长本人。”乌姆里奇声明道。
“如今你纯粹是在信口雌黄。”朱尼珀嗤之以鼻。“你在撒谎。你就是个伪君子!”
“和我说话时最好检点些。”乌姆里奇警告道。“我虽宽宏大量,但唯独不容忍不忠。”
麦格教授退下一级台阶。“不忠,”她轻蔑地重复道。
乌姆里奇又踏上一级,转身面向围观的学生群体。“霍格沃茨的状况比我预想的还要糟糕。康奈利会希望立即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