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萝西娅跑上站台九又四分之三处,紧紧抱住纳西莎。尽管安多米达因下嫁泰德遭父母断绝关系,这些年来,纳西莎始终秘密与她和朱尼珀保持联络,直到赛勒斯与德卢拉离世。
“嗨,德拉科!”多萝西娅兴奋地向表哥挥手致意,他却只冷冷地点了点头。德拉科翻了个白眼,转身朝列车走去,不料纳西莎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拉到一旁,与此同时,安多米达和泰德也在和多萝西娅说着话。
“德拉科,仔细听我说,”纳西莎开口道。“你要照顾好西娅。她很孤单。你要多为她着想,陪在她身边。”
德拉科双臂交叉。“可是父亲说——”
“我才不管父亲说什么。我要你听我的。你得照顾好多萝西娅。”
见母亲的态度坚决,德拉科只得叹气。“好吧。不过,一旦她在全校面前向我示好,我就把她推进黑湖。”
“德拉科·马尔福,你敢这么做,小心我把你扔进去。你知道她不会游泳。”
朱尼珀与多萝西娅道别,给了她一个拥抱。少女登上列车,带着一丝不悦。她沿着狭窄的走廊寻找空闲隔间,脑海中回荡着母亲让她广交朋友的叮嘱。
当多萝西娅和其他赫奇帕奇同学一起走进礼堂参加开学宴时,她首先注意到的是朱尼珀正坐在教授席上。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兴奋地倒抽一口冷气。她的教母与她目光交汇时朝她挥了挥手。
朱尼珀受凤凰社之命秘密行事。康奈利·福吉任命了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担任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而朱尼珀的任务是以教授身份卧底监视她。众所周知,乌姆里奇是个残忍的女人,疯眼汉需要她在霍格沃茨照顾学生,并试图应对乌姆里奇可能对他们使用的任何非人道手段。
“那不是你表姐的教母吗?”潘西·帕金森在分院仪式开始时问德拉科。
“是又怎样?”德拉科紧张地回答。“而且她也不是我表姐。”
帕金森对此嗤之以鼻。自从多萝西娅来到霍格沃茨后,德拉科就一直在否认他们之间的任何亲戚关系。他父亲说,如果他和他这个混血表妹有任何来往,会损害他在纯血统中的声誉。
霍格沃茨的食物和朱尼珀记忆中的一样美味。很高兴看到许多她以前的教授仍在校任教——麦格教授和弗拉柯教授都在,但她怀念斯拉格霍恩教授和善的面容,她在校时最喜欢他。
几年来,斯内普接管了他的职位。他在霍格沃茨教过唐克斯,似乎因为多萝西娅的姐姐惹了不少麻烦而对她格外严厉。唐克斯声称,这也是她从未担任级长的原因,因为她缺乏自律能力。
“晚上好,孩子们,”邓布利多走上讲台说道,学生们吃甜点时,他的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今年我们有两位人事变动。我们很高兴地欢迎哈里森教授,她将在海格教授临时休假期间担任魔法生物护理课教师。”
多萝西娅拼命鼓掌。她真希望能欢呼,但那会吸引其他学生的注意,破坏她整个学年都保持低调的计划。
“我们还欢迎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教授。我相信你们都会和我一起祝愿教授好运。”他示意一位全身粉红的女人。朱尼珀沿着餐桌瞥了她一眼,厌恶地皱了皱鼻子。“和往常一样,我们的管理员费尔奇先生提醒大家——”
乌姆里奇清了清嗓子,打断了邓布利多。她起身走向讲台,站在前面。“谢谢校长的欢迎词。看到你们那一张张活泼快乐的脸对着我微笑,真叫人高兴。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成为非常好的朋友。”
朱尼珀皱起眉头。没有一个学生在微笑,这是有原因的。多洛雷斯·乌姆里奇那种伪善的作风太过做作,以至于她的真实意图昭然若揭。
但也许朱尼珀只是特别擅长看透人的本质。
“魔法部始终认为年轻男女巫师的教育至关重要,”乌姆里奇继续说道。“尽管每位校长都为这所历史悠久的学校带来了新气象,”她短暂地对邓布利多笑了笑,“但为了进步而进步必须受到抑制。让我们保留那些可以保留的,完善那些可以完善的,并剔除那些应当被……禁止的做法。”
她发出一声尖细的咯咯笑。朱尼珀注意到多萝西娅正全神贯注地眯起眼睛盯着那个女人。朱尼珀在桌下挥动魔杖,快速地向她发送了一道电击,吓得女孩跳了起来,环顾四周寻找来源。当她和她目光相遇时,她摇了摇头,投去严厉的一瞥。
尽管唐克斯生来就拥有变形术能力,但多萝西娅则拥有他心通的天赋,这意味着她可以用心灵移动和操纵物体。这很有用,但也可能很危险。当多萝西娅长大到意识到自己的能力时,安多米达曾和她进行过一次严肃的谈话,确保她明白,她绝不能用自己的能力去伤害或羞辱他人。
尽管朱尼珀认为乌姆里奇完全活该。
当宴会结束时,多萝西娅急忙来到朱尼珀身边。年长的女人紧紧抱住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多萝西娅喘着气说。
“惊喜!”朱尼珀咧嘴一笑。“我让朵拉发誓不告诉你。我还以为她在火车站说你会很快见到我时差点说漏嘴呢。”
“我还以为她是指你会在霍格莫德周末来拜访,但这更好!”
“是啊,是啊,非常感人,”西弗勒斯拖着长腔走近他们。“不过,除非你希望刚回来的第一晚就去关禁闭,唐克斯小姐,我建议你最好动身去你的公共休息室。”
多萝西娅低头看着地面,她常在魔药课教授面前感到的兴奋被紧张取代。“是,斯内普教授,”她嘟囔着,走出礼堂,沿着楼梯来到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
“西弗勒斯,这真有必要吗?”朱尼珀双臂交叉,仰头瞪着这位年轻男子。“她只是太兴奋了。跟我说,如果你处在她的位置,你会不会反应一样。”
西弗勒斯尖锐地呼出一口气。“和她不同,朱尼珀,我小时候没有人像你关心她那样关心我。”
“那莉莉呢?”朱尼珀挑眉道。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我知道你还在为失去她而伤心,但这不是你对别人发脾气的借口,”她说。“晚安,西弗勒斯。”
留下这句话在空气中回荡,她离开了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