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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战意凌霄

混沌:逆取

这一日,缥缈峰广场上,召集钟声悠扬回荡。一位负责执事的无极宗弟子肃立台前,朗声宣布:

“各位师弟师妹,静听! 三年之期已至,宗门大比之期就在眼前!”

“此次大比,旨在检验尔等这三载的修炼成果!” 他目光扫过下方一张张年轻而充满战意的脸庞,“对战顺序,依循尔等当年入宗考试的最终排名而定! 望诸位全力以赴,展露锋芒!”

台下,雷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战意,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太好了! 修炼了这么久,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打架了!” 他骨子里那份好战的热血被点燃了。

站在他身旁的茗耀,依旧是一身素雅青衫,气质温润,闻言无奈地笑着摇摇头:“雷兄,你现在已是筑基一阶,实力远超当年。比武台上,切记要有分寸,莫要伤及同门根本。”

“知道了,茗兄。” 雷鸣咧嘴一笑,拍拍胸口,“我有数!”

宗门大比之日,无极宗最大的演武场——天枢坪上,人声鼎沸,旌旗猎猎。各峰弟子齐聚,气氛热烈而紧张。

雷鸣与茗耀刚踏入场中,一个熟悉而豪迈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哈哈哈!我们又见面了!” 只见凌瞑一身精悍的武神峰劲装,肌肉虬结,气息沉凝,显然这三年的体魄锤炼更为恐怖。他扛着一柄比当年更为巨大狰狞的玄铁重剑,大步流星地走来,周身散发着迫人的力量感。

“是啊! 凌兄风采更胜往昔!” 茗耀微笑拱手。

雷鸣也上前与凌瞑对撞了一拳,激起低沉的气爆声:“凌瞑!希望我们能在台上好好打一场!”

凌瞑自信满满,眼中战火熊熊:“这就要看你能不能一路打到那个时候了! 可别提前折戟了!” 他对自己如今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

“场内弟子,肃静!” 一声蕴含威严的断喝响起,负责主持大比的宗门长老立于高台之上,声传四野,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

“本次宗门大比,规则如下:” 长老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对战顺序,严格依照尔等入宗考试最终排名而定!”

他顿了顿,抛出一个令所有人心跳加速的重磅消息:

“夺得魁首者,可入我无极宗六峰之中,任意一峰峰主座下,成为亲传弟子!”

“亲传弟子!”

“这第一是我的!”

“休想!是我的!”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无数道炽热的目光交织碰撞,空气仿佛都因强烈的战意而灼热起来。成为峰主亲传,意味着最顶级的资源、最精深的传承和最强大的靠山!

“错!” 凌瞑猛地踏前一步,重剑轰然顿地,激起一圈气浪,他声如洪钟,盖过所有喧嚣:“这第一,我凌瞑当定了!”

雷鸣却只是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我随便了!” 这反应在一众狂热者中显得格格不入。

茗耀讶然:“雷兄真是……大度。”

“主要是我不想当什么亲传弟子,” 雷鸣低声解释道,眼神却瞟向高台上的长老们,“规矩太多,麻烦。”

长老似乎没听见雷鸣的嘀咕,继续宣布:“第二名与第三名,可获准进入逍遥峰藏书阁三楼,借阅一门适合自身的玄阶中品功法或秘术!”

“藏书阁三楼?玄阶功法!” 这下连雷鸣也动容了。缥缈峰藏书虽丰,但顶尖的功法秘术依旧难得。他眼中精光一闪:“看来……这第二第三,我得争取一下了!”

凌瞑闻言,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只要你不跟我争第一,什么都好说!”

“本此宗门大比——正式开始!” 随着长老一声令下,演武场上数十座悬浮的比武台同时亮起光芒。

“第一场!” 一位负责裁判的无极宗弟子高声唱名,“缥缈峰雷鸣,对战,暝幽峰寒荀!”

两道身影应声跃上同一座比武台。

对面是一位气质清冷、手持冰晶长剑的少年寒荀。他周身散发着丝丝寒气,拱手道:“暝幽峰寒荀,筑基一阶,请雷师兄指教!”

雷鸣也收敛了嬉笑,郑重抱拳:“缥缈峰雷鸣,筑基一阶,请寒兄赐教!”

“请!”

话音未落,两人身影同时动了!

没有试探,只有最直接的力量碰撞!冰晶与雷光瞬间纠缠在一起,速度快得台下修为稍弱者只觉眼花缭乱!

“寒冰剑雨!” 寒荀率先变招,冰晶长剑一抖,无数道密集如雨的细小冰剑,带着刺骨的寒意,铺天盖地向雷鸣攒射而去!

“来得好!雷暴!” 雷鸣不闪不避,眼中紫电一闪,低喝声中,以他为中心,狂暴的紫色雷霆轰然爆发!无数细密的紫色电弧如同灵蛇狂舞,瞬间将那片冰剑之雨吞噬、粉碎、蒸发!

“嘶——!” 台下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就是……雷属性灵根!好霸道的雷霆之力!”

“不对!” 茗耀眼神一凝,低声道,“雷兄的雷……竟是罕见的紫霄神雷!比寻常五行之雷更为霸道刚猛!”

台上,寒荀脸色微变,长剑急挥:“冰墙!起!” 一面厚达数尺、寒气四溢的巨大冰墙瞬间拔地而起,挡在他身前。

“破!穿心雷!” 雷鸣身形如电,人随剑走!一道凝练到极致、仅有手臂粗细却散发着毁灭气息的紫色雷光,自他剑尖激射而出!

“嗤啦——!”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那道紫色雷光如同烧红的铁钎刺入冰雪,悄无声息地洞穿了看似坚不可摧的冰墙!速度之快,寒荀只觉眼前紫光一闪,咽喉处已传来一点冰冷的触感。

他僵在原地,冷汗瞬间浸透后背。一柄缠绕着细微紫色电蛇的长剑,稳稳地停在他喉前三寸。

“第一场!雷鸣胜!” 裁判弟子高声宣布。

雷鸣收剑回鞘,抱拳道:“承让了,寒兄。”

寒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惊骇,心悦诚服地回礼:“雷师兄紫雷霸道,在下输得心服口服!多谢指教!”

与此同时,其他比武台上也相继决出了胜负,胜利者的名字不断被唱响。

“第五十三场!缥缈峰雷鸣,对战,缥缈峰茗耀!”

两位好友同时跃上同一座比武台。

雷鸣看着对面气息明显比自己深厚凝实的茗耀,挠挠头:“这……茗兄,你已是筑基三阶了吧?境界不同,这怎么打?”

茗耀微微一笑,指了指脚下流转着玄奥符文的比武台:“雷兄多虑了。这比武台自有禁制,可将高境界者的修为压制到与对手同一水平线,公平一战。”

“原来如此!那就好!开始吧!” 裁判弟子话音刚落,雷鸣眼中战意再起。

“接招!雷剑!” 他一声爆喝,身形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缠绕着紫电的长剑直刺茗耀中门!

然而,面对这迅雷般的一击,茗耀却并未如众人预想般或闪避或格挡。他气定神闲,甚至连脚步都未曾移动半分。直到雷鸣的剑尖即将临身,他才猛地一拂袖!

“棋盘!显!”

嗡——!

一股磅礴而奇异的灵气以茗耀为中心骤然扩散开来!刹那间,整个比武台的空间仿佛被扭曲、重塑!巨大的、纵横交错的线条凭空浮现,将地面分割成一个个规整的方格。黑白二色的灵气升腾,在方格之上凝聚成一个个散发着古朴厚重气息的巨大棋子虚影——车、马、炮、相、士、将(帅)、兵(卒)!

整个比武台,赫然变成了一方巨大的战场象棋棋盘!

“这是……” 雷鸣前冲的身形戛然而止,惊愕地看着四周,“象棋? 茗兄,你这招数……”

“正是。” 茗耀的声音仿佛从棋局深处传来,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雷兄,此乃我结合阵法与棋道所创的‘星罗棋布界’!请雷兄……陪我下完这盘棋如何?”

“下棋?” 雷鸣眉头一挑,他最烦这些弯弯绕绕,“我没兴趣!” 他再次聚力,试图强行冲破这棋局束缚。

“哦?那就对不起了。” 茗耀的声音带着一丝惋惜,随即变得清冷,“兵阵!——围!”

话音落,棋盘上代表“兵”的黑白棋子虚影骤然光芒大盛!四个巨大的“兵”棋瞬间出现在雷鸣四周,排列成玄奥的阵势,一道无形的力场瞬间生成,如同牢笼般将雷鸣死死禁锢在原地!

“什么?!雷暴!” 雷鸣低吼,周身紫雷再次爆发!

轰隆!

剧烈的雷光冲击在“兵”棋组成的力场上,激起强烈的能量涟漪,烟尘弥漫。然而,待到烟尘散去,那四个棋子虚影只是光芒黯淡了些许,牢笼依旧稳固!

“雷兄,别白费力气了。” 茗耀的身影在棋局另一端显现,“此界之中,规则由我定。这兵卒之阵,以你现在的‘境界’,短时间内是破不开的。”

“是吗?” 被禁锢的雷鸣却突然咧开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什么!?” 茗耀心中警兆突生!紧接着,一股强大的雷霆气息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身后!他猛地回头,只见雷鸣的身影不知何时竟脱离了兵阵的围困,裹挟着刺目的紫电,一拳向他轰来!

“怎么可能?!” 茗耀惊骇之下,身形急退,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雷鸣一击落空,并未追击,反而笑道:“茗兄,你这招数构思精妙,但……漏了天上!” 原来他刚才的雷暴并非为了破阵,而是以雷电的巨大能量和光芒短暂干扰了茗耀的感知,同时利用紫雷的速度,瞬间从上方唯一没有被完全封锁的间隙脱身!

“看招!” 雷鸣得势不饶人,剑随身走,化作一道凌厉的紫电再次攻向茗耀!

“士墙!” 茗耀反应极快,心念一动,两个巨大的“士”棋虚影瞬间交叉挡在他身前,形成一面坚实的壁垒。

“炮来!——轰!” 同时,一枚“炮”棋在远处亮起,一道炽烈的能量光柱跨越棋盘,精准地轰向雷鸣的后背!

“哼!穿心雷!” 雷鸣仿佛背后长眼,身形在高速移动中一个不可思议的拧转,那道致命的紫色雷光险之又险地擦着能量炮的边缘射向茗耀,同时他也避开了炮击。

“好快的反应!车冲!——碾!” 茗耀操控着巨大的“车”棋,如同战车般带着隆隆巨响,横冲直撞,试图封锁雷鸣的走位。

“太慢了!” 雷鸣嗤笑一声,紫雷加速之下,他的速度远超棋子的移动,轻易便绕开了“车”棋的冲击,拉近了与茗耀的距离!紫电长剑带着刺耳的尖啸,直指茗耀中门!

“什……” 茗耀没想到雷鸣的速度在棋局压制下依旧如此恐怖,仓促间只能再次调动防御。

“将盾!——御!” 代表“将”的巨大棋子虚影瞬间浮现在茗耀身前,散发出厚重的土黄色光芒,形成一面坚不可摧的护盾!这面盾牌汇聚了整个棋局的核心力量,防御力远非之前的“士墙”可比。

“噗!” 雷鸣的剑尖狠狠刺在“将盾”之上,爆发出沉闷的巨响!巨大的反震力让他手臂发麻,紫电在盾牌上疯狂游走,却难以寸进!

“雷兄,放弃吧!” 茗耀松了口气,脸色略显苍白,显然维持这核心防御消耗巨大,“此盾汇聚棋局之力,以你此刻所展现的境界威力,破不开的。”

雷鸣盯着那面厚重的盾牌,眼中紫电跳跃,突然,他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竟将手中的紫电长剑脱手掷出!长剑化作一道紫色流星,直射盾牌中心!

“什么?” 茗耀一愣,不明白雷鸣此举何意?弃剑?

就在长剑即将撞上盾牌的瞬间,茗耀突然感觉身体一麻!一股细微却极其霸道的紫色电流不知何时已悄然侵入他的四肢百骸,让他体内的灵力运转瞬间迟滞,身体如同灌了铅,连手指都难以动弹!

“呃!动……动不了了!?” 茗耀心中骇然!

“茗兄,” 雷鸣的声音带着笑意,身形已如鬼魅般出现在掷出的长剑之后,“我早就用紫雷之力,在你不知不觉间麻痹了你的身体经脉!”

话音未落,雷鸣的右脚如同战斧般狠狠踹在剑柄末端!

“给我——破!”

轰——!!!

凝聚了雷鸣全身力量与紫雷爆发的一脚,加上那柄本身蕴含强大雷力的飞剑,如同破甲重锥,狠狠轰击在失去灵力持续加持、防御力大减的“将盾”中心!

咔嚓!砰!

一声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响起,厚重的“将盾”应声炸裂!巨大的冲击力将茗耀震得倒飞出去,整个“星罗棋布界”也随之剧烈摇晃,棋影闪烁,濒临崩溃!

“第五十三场!雷鸣胜!” 裁判弟子的声音及时响起。

棋局光影瞬间消散,恢复了原本的比武台。

雷鸣快步上前,一把将被震飞的茗耀拉起:“茗兄,没事吧?你这棋局绝学当真厉害!回去我们好好琢磨琢磨,看看怎么改进?” 他眼中没有胜者的傲气,只有对朋友新招数的赞赏和切磋后的兴奋。

茗耀稳住身形,虽然落败,眼中却并无沮丧,反而闪烁着对更高境界的向往:“好!今日是我棋差一招!多谢雷兄手下留情!” 他明白,若非雷鸣最后关头收力,自己绝不止被震飞那么简单。

一场场激斗过去,终于到了最令人瞩目的时刻。

“最后一场!魁首之战!” 裁判弟子的声音带着激动,“缥缈峰雷鸣,对战,武神峰凌瞑!”

整个演武场瞬间沸腾!所有人都期待着这两位当年一同闯过登天路、如今各自峰头佼佼者的巅峰对决!

凌瞑早已按捺不住,重剑一扬,战意冲天:“雷鸣!来吧!让我看看你的紫雷到底有多硬!”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雷鸣并未上台,反而对着裁判席朗声道:

“主考官!这一场……我弃赛!”

“什么?!”

“弃赛?!”

整个演武场一片哗然!无数道难以置信的目光聚焦在雷鸣身上。

裁判长老也皱起了眉头:“为何弃赛?”

雷鸣耸耸肩,语气轻松:“我累了。” 这个理由简单得近乎敷衍。

高台上,凌瞑浓眉紧锁,沉声问道:“雷鸣!你想好了?这可是魁首之争!”

“嗯!” 雷鸣迎着凌瞑的目光,肯定地点点头,眼神平静,并非赌气或退缩,似乎真的只是……不想打了。

裁判长老深深看了雷鸣一眼,虽觉惋惜,但规则允许弃权:“既然你选择弃赛,此战判定,凌瞑胜!”

“本次宗门大比,到此结束!明日辰时,于此地公布最终名次与奖励!”

在一片议论和不解的目光中,雷鸣转身离开了演武场,留下一个令人费解的谜团。

翌日,天枢坪。

长老立于高台,手持玉简,声音洪亮地宣布最终排名与战绩:

“第一名:武神峰,凌瞑!战绩:三十五胜,六负!”

“第二名:缥缈峰,雷鸣!战绩:三十四胜,三负!” (弃赛算负一场)

“第三名:暝幽峰,寒荀!战绩:二十九胜,七负!”

……

“第七名:缥缈峰,茗耀!战绩:二十一胜,一负!” (唯一一负便是败于雷鸣)

随着名次宣读完毕,丰厚的奖励也分发到各人手中。灵石、丹药、法器……琳琅满目。

凌瞑高举巨大的重剑,声震全场:“从今日起,我凌瞑,便是武神峰峰主座下——亲传弟子!” 豪气干云!

轮到雷鸣上前领取他第二名的奖励时,那主持长老却额外递给他一枚特殊的玉符,声音温和了几分:

“雷鸣,你虽未夺魁首,然战绩斐然,潜力惊人。经长老会决议,特许你一项特权:除你本峰(缥缈峰)外,可再择一峰,作为辅修之地,享受该峰普通内门弟子之修炼资源与权限。” 这相当于给了他一个双峰并修的机会!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羡慕的低呼。

雷鸣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指向武神峰的方向:“那就选武神峰吧!”

“哦?” 长老略有诧异,“武神峰主修肉身武道,与你缥缈峰的术法之路,可算南辕北辙。你确定?这便是你的选择?”

“是的!” 雷鸣眼神坚定,“我觉得,强大的体魄和近身搏杀,或许能让我的雷法……更强!”

一旁的茗耀闻言,笑着拱手:“恭喜雷兄了!日后,我们缥缈峰上见!”

雷鸣点点头,却又道:“不急。茗兄,你先回去。我打算先去一趟泽济峰,采些淬炼筋骨、温养雷元的灵药,为去武神峰做准备。可能需要些时日。”

“也好。” 茗耀理解地点头,“那雷兄多加小心,泽济峰深处依旧凶险。我们在缥缈峰等你,再会!”

两人互道珍重,各自离去。

数日后,泽济峰深处。

古木参天,藤蔓虬结,浓郁的灵气中混杂着各种草木清香与淡淡的腐殖气味。雷鸣轻车熟路地在山林间穿行,目光锐利地搜寻着几味特定的灵药。他动作敏捷,神识外放,小心地避开了几处强大妖兽的领地。

“淬骨花、雷击木芯、还有引雷草……” 他默念着清单上的名字,这些都是《九转雷元体》入门所需的关键辅材,对锤炼肉身、增强与雷电的亲和力大有裨益。武神峰以炼体著称,辅修之路必然艰辛,他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随着深入,环境变得更加原始幽深。参天古木的枝叶几乎遮蔽了天空,只有斑驳的光点洒落地面。奇异的植物散发着微光或异香,嶙峋的怪石上爬满了湿滑的苔藓。空气中弥漫的灵气也更加精纯,却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

雷鸣在一块布满青苔的巨岩后,发现了几株散发着微蓝光泽的“引雷草”。他心中一喜,正要上前采摘,忽然,一股极其隐晦却让他体内紫霄神雷本源微微悸动的波动,从不远处一个幽暗的谷地深处传来。

那波动……带着一种古老而奇异的雷霆气息,与他自身的紫雷似有同源之感,却又截然不同,仿佛沉睡了万载岁月,带着一种苍茫厚重的韵味。

“嗯?” 雷鸣停下动作,眉头微蹙,目光投向那幽暗的谷口。泽济峰作为宗门药园,虽常有弟子前来采药,但这股气息……绝非寻常灵药或妖兽所能拥有。

是某种稀有的雷属性天材地宝?还是……

他心中升起强烈的好奇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感应。略一沉吟,他决定暂时放下采药,收敛气息,小心翼翼地朝着那波动传来的幽暗谷口潜行而去。

这泽济峰的深处,似乎还隐藏着他未曾知晓的秘密。而这道奇异的雷息,又会将他引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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