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荒宅的爬山虎下,藏着扇嵌满碎玻璃的铁门。每当暴雨倾盆,门后便传来细密的织机声,混着指甲抓挠金属的声响。拾荒老人说,二十年前这里住着个痴迷刺绣的寡妇,总在深夜将活人皮肤当绸缎,用银针刺绣。
年轻记者林夏为追踪都市传说潜入此处。推开门的瞬间,腐肉与丝线交织的腥甜扑面而来。月光从天窗漏下,照亮满墙悬挂的"绣品"——那些泛着青白的人皮上,蜈蚣状的金线蜿蜒游走,针脚间还渗着暗红组织液。最中央的绣架上,裹着湿布的人形轮廓正在微微颤动。
"你终于来了。"沙哑女声从阴影中浮现。佝偻的老妇人拄着骨制拐杖走出,眼窝深陷,布满针眼的指尖结着黑痂。她掀开绣架上的湿布,露出个被丝线缝合五官的少女,皮肤表面密密麻麻的针脚竟在蠕动,仿佛无数细小蜈蚣在皮下钻行。
"真正的刺绣,要用会呼吸的布料。"老妇人将银针抵在林夏颈侧,"绸缎会褪色,唯有活肉能永远记住疼痛的纹路。"话音未落,墙面上的人皮突然集体扭曲,金线化作活物扑向林夏。混乱中,她撞翻染缸,腥臭的黑血泼在一幅未完成的绣品上——那上面用血管拼成的眼睛,正随着血液流淌缓缓转动。
黎明破晓时,荒宅只剩满地破碎的玻璃。晨跑的人发现铁门上多了幅新鲜的人皮刺绣,针脚组成的文字在阳光下逐渐干涸:"第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