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关于温南雨的资料,赫然出现在季宴的手边,男人单手叼着烟头,漫不经心的接过身侧的资料。
目光还没落到字眼上,男人愁着再次抿了一口烟头,内心隐隐不安,表面上看起来并不是很在乎这件事情的结果,心里却紧张的要命,生怕看见自己不愿看到的字眼。
怎么说季宴也和温南雨相处了约莫两三年,就算不是当年的那个白月光,也培养出来了感情,不过不知是否是温南雨这两天怀上孩子,心情反常,性情大变。
这才让季宴对温南雨起了疑心,若没有今日的事情,指不定还不会怀疑到女人的头上。
再加上今日去医院,从医生口中得知温南雨已然怀有四个月的身孕,但季宴依稀记得两人第一次同床是在两个月前,也不知为何女人会怀有四个月的身孕?
倒是温楠笙腹中的胎儿,与两人同床的日子撞上,一时间不禁让季宴的内心有些动摇。
从前温楠笙也不知向自己提了多少次,她才是当年那个女孩,但季宴早已和温南雨重新有了婚约,就算是旁人再怎么劝说,季宴也始终死心塌地的对女人好。
这也是三年以来,季宴第一次怀疑和自己同床共枕两年多的温南雨。
小酌一口烟头,季宴夹着烟头的指腹颤抖了两下,将烟灰散落在地上。
“唔…”
季宴努力调整好内心的躁动,将目光挪动到白底黑字的纸张上,上面清楚的写了温南雨的家室与背景。
好巧不巧,当初季宴记住了当年女孩的生日,但挪动到出生日期部分,才发现两人实则是双胞胎,是同一天出生的姐妹,这下更加没有依据证明了。
季宴试图从纸张上再一次寻找线索,但奈何与温楠笙出生在同一个家庭,上面的信息与温楠笙过于一致,男人根本就分辨不出来两个女孩到底有什么区别。
如今也就只有两女肚中的孩子,能做个评判的依据了。
不知是季宴不愿接受事实,亦或者是怎,甚至怀疑是自己当初同床记错了日子,看到这里,依旧始终没有怀疑温南雨,只是对这件事情起了疑心。
就在此刻,季宴的余光落在一处家庭宠溺上面,上面清楚的写着温楠笙虽是长女,在家中却极其不受欢迎,而温南雨则反之,家中所有的爱都偏向女人。
看到这里的季宴,扯唇轻笑了下,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若是在家中也不受欢迎,那大抵就是做了些什么不好的事情,让家中的人也唾弃这个女人,季宴回想起来当初温楠笙跪在自己脚底下声情并茂的哭诉,若不是当初自己心狠,真的就相信了。
“嗯,销毁掉吧。”
说罢,季宴抬手再次愁闷了抿了一口烟头,将手中的纸张递给身侧的人。
“好的季总,明白。”
“砰”,身后的房门被重重的关上,季宴高挑的身影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一抹火星倒影在玻璃门窗上,印出了男人忧心愁愁的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