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鹤戴着一副墨镜,白色体桖加牛仔裤,身材高挑,引得行人纷纷侧目,刚走出机场就看到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漠。
一把拽下墨镜,火气不由三丈高。
按下手机置顶的号码。
“罗小刀,你耍我!”
罗韧靠着车,似乎早有预料,将手机拿远了些,但听到这声河东狮吼,还是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冷静点,好歹现在也是个文艺女青年,在外面这么暴躁可不好。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帮扶贫困山区可是大功一件,功德无量啊,我这里呢你就不用操心了。”
“罗——”
沈千鹤话还没说完,手机里就传来一阵忙音。
幽幽看着黑屏的手机,下一秒眼里浮现一丝狡黠之色。
“不说,以为我就找不到了吗?想甩开我,没门。”
沈千鹤在机场的咖啡馆坐了下来,从包里拿出电脑,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打,电脑屏幕上一闪而过的绿色,代码飞速运行。
找到了……
合上电脑,突然出现的尖嘴吓她一跳。
一只浑身白色的尖嘴鸟类,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她的面前。
“那只大怪鸟?”沈千鹤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带着几分惊讶和难以置信,“还真是。你……你居然真的跟着飞机飞来了啊!”
她当时可是在国外遇见的这只大怪鸟,说什么要她跟着它除恶扬善,沈千鹤觉得不是她疯了就是它疯了,本以为坐个飞机就能摆脱这只胖鸟,结果它跟来了。
看上去体重超标,竟然能跟上飞机的速度?这对吗这?
似乎是因为太过不可思议,沈千鹤猛然起身,动作之剧烈引得周围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咳嗽两声掩饰一下。
随后转身,抄起行李箱就往机场外跑去。
买机票一定会被罗韧察觉到自己的动向,还是坐车方便,也能赶快摆脱那只怪鸟。
但谁知道,大白鸟是她走哪跟哪,穿沙漠,过丛林……是都没甩掉。
“别费劲了,不管多远我都能闻到你血脉的味道,你是甩不开我的。”
怪鸟又说话了……上次就嚷嚷着自己是青鸾,那是沈千鹤第一次知道,不止人会做春秋大梦,动物也会。如今看来,就应该送精神科看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动物看病。
沈千鹤怀疑的眼神太过明显,大白鸟扑腾着上前,羽毛打得沈千鹤脸上痒痒的。
“都这么久了,你还不信我!你看,他就听不到我的心灵感应,只有你能听到,这还不足以证明我们的羁绊吗?”
的确,前面的司机正专心开车呢,完全没有被大白鸟说人话影响,明显是没有听到的。
可她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这话是对她信仰的颠覆好不好。
“小姐,你这鹦鹉可真有灵性,白色鹦鹉可不多见。”
“哈哈……是吗?”
最后实在是甩不掉,只能带着它一起了。
“小姐,小商河到了。”
“谢谢师傅。”
沈千鹤下车关门。
在路上狠狠警告它。
“我告诉你,你可以跟着我,但不能生事,不然我就把你炖了。”
“哼,没礼貌的人类!”
“你说你是青鸾,可我看到的青鸾都是青色的,你怎么是白色的,难道青鸾也会得白化病?”
大白鸟瞬间不乐意了,又扑棱了两下它的翅膀。
“我这是因为失去了力量,没了生机才褪色的,说了你也不懂。”
“切,故弄玄虚。”
拐了几个弯,没多久巨大的别墅就出现在自己面前,注意到有两个人在门前偷偷摸摸的,沈千鹤往左边一拐,探出头打量着前面一胖一瘦两个人。
只见他们突然扒门缝,突然叠罗汉,时不时就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
难道是贼?
“咱们这算不算私闯民宅啊?”
“咱们又没闯进去,我这顶多就私看。”
“说得也是。”
听到这话,心里更加确信了几分,不只是贼,还是两个不要脸的贼!
沈千鹤抄起一旁的木棍向其中那个看上去瘦弱的人砸去。
“我靠……”
一万三捂着头缓缓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得令人屏息的脸庞。倘若忽略她手中那根显得有些突兀的木棍,这一刻的相遇,几乎称得上唯美至极。
“一万三!”
曹严华大惊失色,伸手要扶。
沈千鹤随手抛下棍子,身形一转,一记凌厉的横踢猛然踹在了曹严华腹部那团软肉上。
曹严华懵了一下,随后不由感叹,“被师父打了两顿,都抗打了。”
沈千鹤力气本就有限,见踢打无果,便毫不犹豫地跨前一步,纤细的手指如同铁钳般紧扣住曹严华的手腕。她手腕轻轻一转,将他的手臂以一种奇异而巧妙的角度弯折下去。曹严华只觉一股难以抵抗的力量袭来,全身的气力竟在瞬间被卸了个干净,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嘴上说着饶命,眼睛不忘给一万三递眼色。
一万三蹑手蹑脚地挪动着步子,弯下腰拾起地上的木棍,正欲狠狠敲下时,沈千鹤却已抢先一步。只见他身形微沉,一记扫堂腿疾速而出,角度刁钻至极。那一万三猝不及防,脚下顿时失去平衡,整个人向旁边踉跄倾倒。
以防他反抗,沈千鹤直接用腿锁住了他的脖子。
“你们这两个小贼,本事不大胆子挺大,偷到我家头上了。”
一万三手拍打着沈千鹤的腿。
“谁是贼,我是这家主人的朋友!什么你家,我看你才是小贼!”
沈千鹤拧紧了曹严华的手臂,锁紧了一万三的脖子。
“还敢倒打一耙。”
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三人同时向上望去,就对上罗韧一言难尽的眼神。
“罗韧,救命啊,这里有女疯子!”
曹严华和一万三发出悲切地求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