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作者哇~这位宝子好勤快
作者这篇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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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A市同意同性恋
梧桐叶落时
深秋的午后,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在咖啡馆的玻璃窗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余宇涵搅动着杯里的热可可,看着对面的童禹坤低头画画,笔尖在速写本上沙沙作响。
“画什么呢?”他凑过去看,只见纸上是两只依偎在梧桐树下的猫,一只毛色深棕,像他总穿的那件外套;一只奶白,像童禹坤今天戴的围巾。
童禹坤慌忙合上本子,耳尖泛红:“没、没什么。”却在抬眼时撞进余宇涵含笑的目光里,那点慌乱忽然就散了,化作嘴角偷偷扬起的弧度。
他们认识的第三年,也是在一起的第一个秋天。
窗外的梧桐叶又落了几层,童禹坤忽然想起第一次在画室见到余宇涵的情景。少年穿着沾着油彩的旧T恤,正对着画布皱眉,阳光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侧脸轮廓像被精心勾勒过。那时他还不知道,这个总爱把“随便画的”挂在嘴边的人,会在后来的日子里,把他画进每一幅画里。
“下周画展,你真的要把那幅画挂出来?”童禹坤搅着杯子里的焦糖,声音轻轻的。他说的是余宇涵画了三个月的油画——月光下的画室里,穿白色毛衣的少年正趴在画架前打盹,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画里的人,是他。
余宇涵点头,指尖敲了敲桌面:“早就说过要让所有人知道,我画得最好的作品是谁。”
童禹坤的脸更烫了,低头猛吸一口热可可,却被烫得吐舌头。余宇涵笑着抽过纸巾替他擦嘴角,指尖碰到唇角时,两人都顿了顿。空气里飘着可可的甜香,混着窗外的桂花香,像被拉长的糖丝。
画展开幕那天,童禹坤躲在人群后,看着那幅画前围满了人。有人说画里的光影绝了,有人猜画中少年是谁。余宇涵站在画旁,目光却穿过人群落在他身上,忽然举起手,对着他的方向比了个口型:“我的。”
周围有人顺着他的目光看来,童禹坤慌忙躲到柱子后,心跳得像要撞开胸腔。可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下去。
散场时,余宇涵牵着他的手往回走。晚风卷着落叶打着旋儿,童禹坤忽然停下脚步,指着美术馆外墙的爬山虎:“你看,它们长得好高。”
去年春天,他们偷偷在这里种了颗爬山虎种子,余宇涵说:“等它爬到顶楼,我们就去顶楼看星星。”
如今藤蔓已经爬满了半面墙,叶片在路灯下泛着深绿的光。余宇涵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忽然弯腰抱起他:“现在就去。”
童禹坤惊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楼梯间里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到顶楼时,晚风正好掀起余宇涵的衣角。他把童禹坤放下,从背包里掏出块格子布铺在地上,又变戏法似的拿出罐星星糖——是童禹坤最爱的那种,橘子味的。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童禹坤拆开一颗放进嘴里,酸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
“早就备着了。”余宇涵躺下,指了指天上的星星,“你看,今天星星很亮。”
童禹坤挨着他躺下,肩膀抵着肩膀。城市的光污染让星星显得有些暗淡,可身边人的呼吸声那么清晰,比任何星光都让人安心。
“余宇涵,”他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余宇涵转过头,借着远处的灯光,能看到童禹坤眼里的忐忑。他伸手,把人往怀里带了带,让童禹坤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你看那爬山虎,冬天会落叶,春天还会再长。”他顿了顿,指尖轻轻划过童禹坤的发梢,“我们也一样。”
童禹坤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余宇涵能感觉到胸口的衣服被蹭得温热,像揣了个小小的暖炉。
后来的日子,就像余宇涵说的那样。冬天他们窝在画室里,余宇涵画画,童禹坤就在旁边织围巾,毛线球滚到脚边时,总会被余宇涵用脚勾回来;春天他们去郊外写生,童禹坤总爱采野花插在余宇涵的画筒上,回来时两人裤脚都沾着泥;夏天的傍晚,他们会去江边散步,买两支绿豆冰棒,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看夕阳把江水染成橘子色。
又一年秋天,梧桐叶黄透的时候,余宇涵在画室里藏了个盒子。童禹坤推门进来时,正看到他把最后一支画笔放进盒子里——那是盒颜料,十二支,每支管身上都贴着小小的便签,写着“画你的发梢”“画你的睫毛”“画你笑起来的酒窝”。
最底下压着张画,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余宇涵偷偷画的速写。画里的童禹坤背着画板站在门口,阳光落在他发顶,像镀了层金边。旁边写着一行小字:“今天遇到个小太阳。”
“这是……”童禹坤的声音有点哽咽。
余宇涵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抵在发顶:“第一年见你,觉得你像夏天;第二年和你在一起,发现你是我的春天;现在才明白,你是我往后所有日子里,最暖的那束光。”
他拿出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枚戒指,戒面是片梧桐叶,叶脉里藏着两个小小的字母——Y和T。
“童禹坤,”余宇涵的声音有点抖,却异常坚定,“你愿意让这束光,永远照着我吗?”
童禹坤转过身,眼泪掉在戒指上,折射出细碎的光。他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哭腔,却清晰得很:“我愿意。”
余宇涵把戒指套在他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然后他伸出手,掌心向上,自己的无名指上,戴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
童禹坤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画室窗外,最后一片梧桐叶悠悠落下,落在他们去年种的爬山虎藤蔓上。远处的路灯亮了,暖黄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也落在散落一地的画稿上——每一张,都画着同一个人。
后来有人问余宇涵,最好的画是什么。他总会笑着指一指身边的童禹坤:“在这儿呢。”
而童禹坤会晃一晃手上的戒指,笑着补充:“不止是画,是一辈子。”
风穿过画室,带着桂花的甜香,也带着岁月的温柔。他们的故事,就像这永不褪色的颜料,在时光的画布上,一笔一笔,画着属于他们的,永远未完待续的温柔。
由于是加更版
所以31章送给你们惊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