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措不及防猛打了个喷嚏。
真奇怪——大夏天的搞什么鬼啊。
等我意识到我发出的巨大声响有回声的时候,我已经下意识扶住了旁边的墙。
诶……?我记得我是在教室上课来着。旁边不应该有…墙啊?
冰凉光滑的触感唤醒了我原本昏昏欲睡的大脑,我睁开眼睛。
安静狭小的空间被苍白的白炽灯光照亮,光洁的瓷砖映出了我惊愕的表情。
没有窗户,似乎是地下室。
地面的中央摆着一张床,上面的人形物盖着白布。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和尸体共处一室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感受,我带着一身鸡皮疙瘩和冷汗端详了几眼尸体旁边的器械便再也不敢发出声音,手脚冰凉地向门口移动。
然后发现门是锁着的。
不知道停尸房的外面有什么,我不是很敢用术式把门轰开,那样会引起注意的。
我深呼吸,竭力放松下来。我是中了什么术式吗?否则为什么会突然被转移到陌生的地方……
可是我近期都没有出过任务,排除咒灵的暗算。高转内部也应该没有这种类型的术师,这个几率很小。
……难道是夏油同学收服的咒灵的术式?
也不对。他应该不会和我开这么大的玩笑吧,只是同学而已。
“唉……”
我轻轻叹气,揉了揉太阳穴。
这种意外情况发生的话,只有莽撞一点了。
就在我释放咒力尝试使用术式时,我感到一丝诡异的共鸣。
?哪来的共鸣。
呼唤很强烈,就在附近。
我看向周遭唯一有这嫌疑的尸体,吞了下口水。
不会吧……
我壮着胆子走近一点,细细感应了一下“存流”牌共鸣的来源,毫无疑问就是属于这具尸体。
“……”
我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
术式一般是没有共鸣这一说的,但用于我的术式是合理的。牌与牌是可以搭配使用的,因此互相间存在联系,在特定条件下能产生共鸣。
既然是我自己的术式……
那我是什么时候在这具尸体上放置“存流”的呢?
带着疑惑,我掐住白布的一角,掀开了盖住尸体上半部分的白布,揭开了尸体的身份。
黑发乖巧地贴在白色的床垫上,熟悉的小痣出现在右脸的上部。
我盯着每天在镜子里都能看到的脸,勉强压制住违和感。
啊,居然是我自己吗。
微弱的咒术共鸣仍然源源不断地释放着能量。
我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尸体头发的长度,我的头发堪堪长过下颚,但床上的那位,头发都及腰了。
至于死亡时间……
“存流”既然还有力气共鸣,那一定是最近几天了。
想到这里,我奇怪地把白布盖回去,又掀开下半部分身体上的白布,一点一点观察。
全身上下都是完好的。
问题来了,我怎么死的,为什么死,还死的完好无损。常理来看,咒术师死亡的原因大概率是由于咒灵和术师。
自己的尸体就没必要见外了,于是我将手轻轻覆在上面,细细感受一番上面还有没有其他咒力残秽。
半晌,我把布盖回去,叹了口气。
怎么是家入同学的咒力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在我身上使用了反转术式,目的只能是治疗。
然而我最终还是死了。
看来这个时候发生了严重的事。
愿意把我的尸体保存好,也只有高专里的人了。
最后我毫无心理负担地用爆破牌轰开了门,从一片烟雾里走了出来。
“咳咳咳……”
装逼失败了。这个停尸间还布下了结界,害我多用了两张爆破牌,造了一大片浓烟。
果不其然,房间外面是高专学校的走廊。
不过这么大的声响,马上就会有人来了吧。
这个时候的我似乎是二十几的年纪,那来的人也应该也是……
烟雾终于散得能见度高了些。
随后,穿着高专校服的我和一个看不出表情的西装眼镜男面面相觑。
凭借熟悉的咒力气息,我先一步认出来,迟疑着开口。
“……七海?”
对方明显惊讶了一瞬,却只见他微微低头,似乎在端详。
片刻后,表情和高专时的臭脸差不了多少的后辈扶额沉声:“……春宫学姐。”
“呀?我还以为你不会确认的那么快呢。”我挑眉,淡笑道。
毕竟刚死没几天的前辈突然死而复生,放在哪里都是令人不敢相信的。
“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依然淡笑着,拍了拍身上的土。“现在的我已经死透了吧。”
鸟子老土的复生梗,但是好带感。🤓
鸟子这篇文估计也活不长,主播马上要葬身于补课班了
鸟子所以慎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