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毫无察觉地各自迈向不同方向之时,那发出窸窣声响的草丛一阵晃动。
紧接着,两个人影从草丛中缓缓走出,竟然是英和法。
从草丛中现身的“英”与“法”,竟是纸人模样。
“英纸人”身形僵硬,纸糊的身躯泛着诡异的光泽,原本该是眼睛的部位,一双黑溜溜的纸眼空洞无神,直勾勾地望着前方。走动时,四肢关节发出“沙沙”的摩擦声,仿佛随时会散架。
“法纸人”同样怪异,纸质的脸庞勾勒出模糊五官,面色惨白如霜,薄唇似一抹干涸的血色。她每迈出一步,纸制裙摆便簌簌作响,好似被无形的阴风吹动,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随后,这两个诡异的纸人如同被无形丝线操控的傀儡,开始各自行动。
法纸人那纸糊的身躯微微扭动,发出“沙沙”的声响,迈着僵硬且机械的步伐,朝着俄离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而英纸人这边,同样以一种怪异的姿态,朝着美前行的方向移动。他的纸眼始终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四肢生硬地摆动,“沙沙”声在这荒芜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
美听到身后传来那阵奇怪的“沙沙”声,下意识回头,瞧见英纸人跟在身后,心中虽有些疑惑,但还是随口问道:
“老登!?你怎么跟上来了?”
美一边说着,一边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英纸人,却没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透着诡异的异样。
法兰西正与美一同前行,听到身后传来熟悉又透着古怪的“沙沙”声,不禁回头。当看到英纸人僵硬地朝他们走来时,她柳眉微蹙,满是疑惑地开口道:
“英吉利,我不是让你跟着俄他们走另一个方向吗?怎么跟过来了?”
英纸人张了张那如同被胶水粘住后又勉强撕开的纸嘴,声音干涩、喑哑,仿佛是从久远的地底下传来:
“俄他们那边说他一个人没有问题,我就来了。”
法兰西精致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担忧与狐疑,她靠近英纸人,关切又疑惑地问道:
“英吉利,你怎么了?是感冒了吗?为何声音听起来如此奇怪?”
英纸人那毫无血色的纸脸依旧僵硬,只是微微点了点,干涩地挤出几个字:
“或许吧,还是抓紧走,早点去找到瓷。”
说罢,便自顾自地往前走去,每一步都迈得机械而怪异,那“沙沙”作响的脚步声在这片荒芜又透着诡异的环境里,愈发显得突兀。
另一边,俄正背着联稳步前行,身旁的英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就在这时,他们瞧见一个身影从后方快速靠近,定睛一看,竟是法纸人迈着僵硬的步伐步步紧逼。
“法兰西,你怎么来了?”
俄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紧紧锁住法纸人,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要将对方看穿。
法纸人身体微微前倾,发出一阵好似纸张摩擦般的刺耳声响,随后以一种怪异平板的语调说道:
“他们说你们这边联还晕倒着,认为多一个人比较好,我就来了。”
“法兰西”的声音干涩空洞,仿佛来自无尽的幽渊,说话间,纸糊的脸上毫无表情变化,唯有一双纸眼直勾勾地盯着众人,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俄眉头微皱,虽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犹豫片刻后,低声应道: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