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晚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苏棠‘他’应该不会喜欢我吧，我在‘他’眼里应该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苏棠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浓的难过。
江烬晚喉咙滚动了一下，移开视线，看着前方被落叶覆盖的路，路灯的光晕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的声音放得格外温柔，像在哄受伤的小孩。
江烬晚你都没问过‘他’，怎么就确定……
苏棠我不想更难过……
她越说越小声，最后几个字几乎淹没在发动机的轻响里。
江烬晚的心猛地一颤，侧头看她时，正撞进苏棠藏着小心翼翼的情愫眼睛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疼得说不出话。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映着路灯的光晕，像秋夜里星星点点的萤火，仿佛再一点点熄灭。
江烬晚喜欢一个人不是很美好的事吗？为什么要藏在心里？你为什么不试试呢，也许，“哥哥”也很喜欢你呢？
苏棠摇摇头。
苏棠‘他’根本不知道我喜欢‘他’，我也不想让‘他’知道。
江烬晚喉咙滚动了一下，移开视线，看着前方被落叶覆盖的路，声音放得格外温柔。
江烬晚为什么？
苏棠因为……如果表白了，可能以后连面都没办法再见了……
苏棠那样可能会让‘他’觉得尴尬，让‘他’觉得我很可笑又很幼稚吧。
苏棠的肩膀轻轻颤抖起来，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她没再说话，只是把脸埋得更低，长发遮住了泛红的眼角。车窗外，一片银杏叶打着旋贴在玻璃上，像一封没寄出的信。
江烬晚把车停在苏宅门口，没立刻熄火，只是侧头看着苏棠。
江烬晚小棠，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把这些心事当成秘密告诉我。就像把落叶夹进书里，找个懂的人一起欣赏。
江烬晚的语气诚恳而认真。
江烬晚不用把我当成姐姐，就当成能听你说话的朋友。不管你有什么困惑，我都帮你分析，好不好？
苏棠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带着不敢置信。
苏棠烬晚姐姐，你——？
江烬晚我认真的。
苏棠怎么突然这么……
江烬晚这么善解人意? 想夸我……直接说嘛。
江烬晚勾唇一笑，魅惑得很。
苏棠说不出来后半句，她觉得好像跟江烬晚的距离远了，可是心里却更近了。
江烬晚点点头，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次苏棠没有躲开，只是微微瑟缩了一下，任由她的指尖穿过发丝，带来温暖的触感。
江烬晚我不会笑话你，也不会告诉别人，更不会……像那个哥哥一样让你看不透。我们小棠好像真的长大了。
江烬晚最后那句话说得很轻，带着只有自己才懂的歉意。
苏棠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她慌忙擦掉，却越擦越多，带着委屈和释然。
江烬晚看着她泛红的眼睛，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苏棠吸了吸鼻子，拿起一颗糖炒栗子，笨拙地剥着壳，栗子壳的碎屑掉在腿上。江烬晚伸手帮她，指尖碰到她的手指，这次苏棠没有躲，只是脸颊更红了，低头小口咬着栗子，嘴角却忍不住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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