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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丁程鑫便搬进了马宅,但这一安排却透着几分异样。马嘉祺不准他随意走动,而是将他安置在主卧内,房门紧锁,不许踏出半步。
每日的三餐,皆由马嘉祺亲手端至房间,放在桌上,静默地看着他吃完后再离开。这样的日子,让丁程鑫的世界骤然缩小,除了马嘉祺那张熟悉又疏离的脸庞,他再无任何其他人的身影。
偌大的主卧如同一座无形的牢笼,四壁冰冷而沉寂,将丁程鑫牢牢困于其中,连空气都仿佛染上了压抑的重量。
这天,马嘉祺如同往常一样推开卧室的门,却见丁程鑫正安静地坐在阳台旁的椅子上。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轻柔地落在他的发丝间。
丁程鑫天生微卷的头发在光线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柔和,为他平添了几分乖巧的气息。
听到开门声,他微微转过头来,那张侧颜便毫无保留地暴露在阳光之下——线条分明却不失温润,仿佛是从某本古老诗集中走出的人物,带着几分不染尘埃的纯粹感,让人不由得屏住呼吸。
丁程鑫你回来了?
丁程鑫缓步走到马嘉祺面前,双手接过对方随手脱下的外套,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然而,那笑容并未抵达眼底,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僵硬。
马嘉祺自然看得分明——这并非因见到自己而欣喜,而是深谙生存之道后的讨好。在这座阴郁的马宅中,丁程鑫早已习惯了日复一日的折磨,他的身体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用这抹卑微的笑容,换取片刻的喘息与宽容。
丁程鑫见马嘉祺迟迟不说话,便问道
丁程鑫怎……怎么了?
丁程鑫望见马嘉祺眼底翻涌的阴霾,那暗沉的颜色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际,让人不由得心头发紧。他太熟悉这种征兆了,那是马嘉祺情绪即将失控的信号。
他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仿佛下一瞬就会被对方无情地按倒在床上,再次承受那种难以言喻的折磨。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悄然攀附上他的脊背,令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马嘉祺去放洗澡水
丁程鑫哦……哦好
丁程鑫几乎是仓皇地冲进浴室,脚步虚浮得险些踉跄。马嘉祺周身的寒意如冰雪般刺骨,空气仿佛都被冻结成了无形的利刃。
他不敢再多停留哪怕一瞬,唯恐自己会被这刺骨的冷意吞噬。更令他心神不安的是马嘉祺投来的目光——那是一种带着压迫感的凝视,如同掠食者盯紧了猎物,充满了危险与敌意。
这样的注视让丁程鑫浑身不自觉地战栗,逃开的念头几乎占据了全部思绪,驱使他慌乱地进了浴室。
丁程鑫静坐在浴缸边缘,目光涣散,似乎陷入了某种深远的思绪之中。浴缸里的水早已悄然漫涨,甚至即将溢出边缘,他却浑然未觉。
就在这一刻,一道清脆的敲门声划破了浴室的寂静,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般,将他的思绪猛地拉回现实。他眨了眨眼,仿佛从一场无声的梦境中醒来,耳畔还残留着那阵叩击的余韵。
马嘉祺怎么,你是想要把马宅给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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