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她摸到钥匙卡上的照片残片。闪电劈开夜幕的瞬间，她看清马嘉祺背后的灯塔墙壁上，用红色记号笔写着一行字：人格继承协议。
"协议内容是'α型人格完全继承β型所有记忆与情感体验'"。突兀响起的电子音让苏晚浑身僵硬，"继承条件：人格共鸣指数达到98%以上，且继承者自愿放弃独立人格。"
她死死攥住钥匙卡，指节泛白。
记忆突然闪回马嘉祺说"你是我最重要的人"那天
他脖颈处似乎也有个相似的锁芯接口。
"检测到继承者仍在活动区域，人格继承程序重启。"
终端机的蓝光在她脸上跳动，"倒计时4分30秒。"
通风管道外传来重物坠地声。
苏晚将U盘重新插入终端，调出完整实验记录。泛着冷光的文字如潮水般涌来：
2021年10月16日，马嘉祺自愿接受人格剥离手术；
2022年3月7日，苏晚成为首个成功植入β型人格的试验体...
苏晚所以那天他吻我，是在测试情感同步率？
她盯着屏幕喃喃道。
心脏传来尖锐的刺痛，像是有人用冰锥缓慢搅动。
"人格共鸣指数98.7%"，倒计时数字开始闪烁，"继承者生命体征稳定..."
枪声突然在头顶炸响。混凝土碎屑簌簌落下，苏晚抬头看见通风口透进一线天光。
她扯下项链扔进终端机散热口，金属熔化的焦糊味瞬间弥漫。
苏晚你根本不需要继承我的人格。
她对着通讯器说，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因为你本来就是完整的。
通风管道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苏晚握紧从马嘉祺身上掉落的弹匣，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与海浪声重叠，像某种倒计时。
通风管道外的脚步声逼近。
苏晚摸到马嘉祺的配枪，金属握柄沾着他的血。她将U盘和钥匙卡塞进贴身口袋，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他说"你是我最重要的人"那天的雨。
终端机蓝光闪烁，倒计时还剩4分15秒。
她蜷缩在夹层里，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与海浪声重叠。咸腥的风从破损缝隙灌进来，混着火药味和血腥气。追兵正在楼下集结，靴子踩在碎玻璃上的声音像刀片划过耳膜。
“找到她了！”
破门声炸响。苏晚死死咬住下唇，尝到铁锈味。她盯着通风口透进的那线天光，突然看见自己的影子被警报红光拉长扭曲。
记忆闪回马嘉祺说"这次换你来找我"时的眼神，温柔笑意下藏着决绝。
终端机突然传来加密通讯
马嘉祺"苏晚，如果你看到这段留言..."
是马嘉祺的声音，沙哑带着电流杂音
马嘉祺"说明我没能守住你。"
她屏住呼吸。
马嘉祺"他们告诉你我是β型人格载体，但真相相反。"
马嘉祺"三年前实验室爆炸，你是唯一存活的α型试验体。"
马嘉祺"我的人格数据来自你2019年的脑波备份。"
倒计时跳动：3分58秒。
马嘉祺"每次你说心动的时候，我都想毁掉这个该死的协议。"
马嘉祺"可我不敢...直到上周三下午。"
苏晚瞳孔收缩。那天她在会议室角落偷看马嘉祺签合同，他抬头看了她一眼。
马嘉祺"你挽袖子擦桌子的样子让我心悸，那时候我就该撕掉所有实验记录。"
声音带着颤抖
马嘉祺"密码不是生日，不是协议编号，是你第一次朝我笑时..."
枪声打断通讯。混凝土碎屑簌簌落下，苏晚摸到通风口边缘的钥匙卡碎片。闪电劈开夜幕的瞬间，她看清马嘉祺照片背后用指甲刻的字：选择权在你。
"人格继承程序启动强制同步。"电子音冰冷响起，"继承者生命体征微弱..."
密室突然断电。应急灯亮起幽蓝微光，映出墙上血字"人格继承协议"。苏晚抓住机会滑下通风管，膝盖撞地的瞬间听见自己骨头发出脆响。
终端机自动重启，倒计时跳成红色：3分27秒。
她扑向控制台，发现通讯器还连着未完成的录音
马嘉祺"...那天吻你不是测试，是我终于能像个正常人那样..."
枪声逼近。苏晚将钥匙卡插入接口，屏幕弹出密码框。她颤抖着手指悬停在键盘上方，想起马嘉祺说"密码是你生日"时紧握她手的温度。
苏晚不对。
她咬牙输入一串数字
马嘉祺"密码是'我爱你'，不是程序，是我第一次见你就心动的那刻。"
全息投影骤然展开。
加密文件开始传输：2019年6月15日，马嘉祺自愿成为人格载体；2020年11月3日，苏晚脑死亡后启动紧急复苏程序...
警报声突然变调。
"检测到原始人格载体，继承协议自动作废。"机械音顿了顿，"警告，继承者生命体征消失..."
苏晚猛然抬头。通风管道传来重物坠地声，混着男人的冷笑
马嘉祺你们永远抓不到她
终端机最后一行字开始闪烁："人格继承者死亡，继承程序自动转移。"
咸腥的海风灌进密室。苏晚回头看了一眼幽蓝荧光中的血字协议，将最后一发子弹推上膛。
枪声在头顶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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