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变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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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星站在校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蓝色羽毛。一周没来学校，这里看起来一切如常，却又处处不同。她的视线穿透人群，能看到一些学生周围萦绕着的微妙光晕——淡红色的火焰状，幽蓝色的水波纹，还有极少数人身上的金色光点。

"你能看到吗？"她在脑海中问因陀罗。

"当然。"因陀罗的声音带着几分惊讶，"你母亲的力量增强了我们的感知。那些光晕是正在觉醒的能力者。"

航星抿紧嘴唇。自从教堂那夜后，她体内三种力量达成了微妙平衡，不仅不再互相冲突，反而融合成一种独特的能量。代价是她现在像个超自然磁铁，能感知到周围所有的异常波动。

走进教学楼，窃窃私语如潮水般涌来。

"看，是航星..."

"听说她把王磊打飞了..."

"她额头上的印记是怎么回事？"

航星目不斜视地走向自己的储物柜，却发现林晓靠在那里，脸色苍白得像鬼。曾经趾高气扬的霸凌者现在双眼布满血丝，指甲被咬得参差不齐。

"你..."林晓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你能帮我吗？"

航星皱眉，这才注意到林晓太阳穴附近跳动的紫色光晕——预知能力者的标记。难怪她看起来这么糟糕，未经训练就获得预知能力简直是场噩梦。

"看到未来了？"航星冷淡地问，打开储物柜。

林晓颤抖着抓住她的手腕。"全是血...所有人都在尖叫...还有那些眼睛...蛇的眼睛..."她的指甲陷入航星的皮肤，"他们说你是关键...要么阻止你，要么帮助你..."

航星甩开她的手。"谁说的？"

"梦里的人...不，不是人..."林晓的眼神涣散，"他们自称'觉醒者'。"

因陀罗在航星脑海中发出警告的低吼。"小心，这是看守者的爪牙。"

上课铃救了航星。林晓被铃声惊得一颤，踉跄后退。"你会后悔的..."她喃喃道，"当蛇群涌进学校时..."

航星盯着林晓离去的背影，额间印记隐隐发热。这不是普通的威胁，而是真正的预知。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学校，而林晓看到了。

物理课换了代课老师。航星松了口气——至少不用面对陆明远那双蛇瞳。但她的轻松没持续多久，刚坐下就感到一道锐利的目光。转头看去，后排坐着一个陌生男生，黑发挑染几缕银白，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周围盘旋的粉色光晕——情绪操控者。

男生做了个口型："下课谈谈。"

航星假装没看见，但整节课都如坐针毡。她能感觉到男生的目光像实质般在她背上爬行，还有他散发出的那种奇异波动，试图影响她的情绪。幸好母亲留下的羽毛在口袋中微微发热，抵消了这种干扰。

下课铃一响，航星迅速收拾书包想溜，却被男生堵在走廊拐角。

"陈昊。"他自我介绍，伸出手，"'觉醒者'的领袖。"

航星没握他的手。"我不感兴趣。"

陈昊不以为忤，反而笑了。"你当然感兴趣。毕竟，你是这一切的开始。"他压低声音，"神力觉醒的源头，校园异变的催化剂。"

航星心跳加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装傻没用。"陈昊的眼中闪过一丝银光，"我能感觉到你体内流动的力量——不止一种。真有意思..."他突然凑近，"加入我们吧。新世界需要你这样的先驱者。"

"离我远点。"航星警告，指尖开始闪烁蓝金相间的电光。

陈昊后退一步，举起双手。"别紧张，只是邀请。不过..."他的笑容变得危险，"很快你就没得选了。看守者已经包围了学校，而你是他们的首要目标。"

他转身离开前丢下最后一句话："明天中午，天台见。错过这个机会，你就只能独自面对蛇群了。"

航星站在原地，感到一阵恶寒。陈昊的话与林晓的预知惊人地吻合。更糟的是，她感知到学校周围确实有某种能量在聚集——冰冷、滑腻，如同无数蛇类在暗处蠕动。

午休时间，航星躲进图书馆最角落的位置，取出母亲留下的羽毛。按照这几天摸索出的方法，她将羽毛贴在额间印记上，轻声念诵母亲在记忆中教她的咒语。

羽毛发出微弱的蓝光，投射出一幅模糊的地图——学校地下某处标着一个红点。同时，航星感知到羽毛的能量波动像灯塔般明显，立刻有几股阴冷的气息从校外向这里移动。

"该死！"她赶紧中断连接，羽毛恢复平静。看守者的反应比她预想的还快。

"他们在学校地下藏了东西。"因陀罗说，"某种能增强或抑制神力的装置。"

航星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一个地方——学校老校区的地下室，据说二战时期曾是防空洞，现在几乎无人使用。如果真有东西藏在学校地下，那里是最可能的地点。

但首先，她得甩开看守者的追踪。羽毛的使用已经暴露了她的位置。航星迅速收拾东西，从图书馆后门溜出去，直奔体育馆。

刚转过拐角，她就撞上了意想不到的一幕——李小萌被三个高年级男生围在墙角。这本来很常见，如果不是李小萌掌心窜出的火焰让航星停下脚步的话。

"我说了离我远点！"李小萌的声音因恐惧而尖利，手中的火焰却越烧越旺。

为首的男生哈哈大笑。"小不点还会玩火？真可爱——啊！"他的嘲笑变成惨叫，因为李小萌的火焰突然暴涨，点燃了他的袖口。

航星冲上前，一把拉开李小萌。"快跑！"她低声说，同时释放出一小股电流击退了另外两个男生。

李小萌惊讶地看着她。"航星？你的眼睛..."

航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瞳孔一定又变成了金色。没时间解释了，她已经感知到看守者的气息在逼近。"跟我来！"

两人七拐八绕，最后躲进了女更衣室的储物间。狭小的空间里，李小萌的呼吸渐渐平稳，手中的火焰也熄灭了。

"我这是怎么了？"她盯着自己的手掌，声音颤抖，"昨天开始就这样...碰到什么烧什么..."

航星犹豫片刻，决定说实话。"你觉醒了超能力。最近学校里不止你一个。"

李小萌瞪大眼睛。"像超级英雄那样？"

"更像X战警。"航星苦笑，"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好能力，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用好它。"

"那你呢？"李小萌敏锐地问，"你能放电，还能...感知到什么，对吗？我注意到你在看那些发光的人。"

航星没想到这个平时不起眼的女孩观察力这么强。"说来话长。重点是，现在学校很危险。有坏人正在靠近，专门抓我们这样的人。"

"我们？"李小萌抓住了关键词，"所以你也..."

储物间的门突然被猛地拉开。航星本能地将李小萌护在身后，指尖闪烁电光——却看到是气喘吁吁的林晓。

"他们来了！"林晓满脸惊恐，"就在校门口！那些蛇眼的人...还有陈昊说的'觉醒者'...他们要封锁整个学校！"

航星心头一紧。看守者行动比她预想的还快。现在学校里有几十个刚觉醒的学生，如果看守者要清除超自然存在...

"我们必须警告大家。"李小萌说。

"没用的。"林晓摇头，紫色光晕剧烈跳动，"我看到...看到试图逃跑的人都被...啊！"她突然抱住头蹲下，"又来了...那些画面..."

航星当机立断。"李小萌，去找王磊——他现在应该有超强力量。告诉他组织能打架的同学，守住体育馆和食堂两个出口。林晓，你去通知老师们疏散普通学生，就说有恐怖分子。"

"那你呢？"两人异口同声问。

航星摸了摸口袋里的羽毛，额间印记灼热如烙铁。"我去地下室找能对抗他们的武器。"

分别前，航星犹豫了一下，还是拉住了林晓。"为什么帮我？我们不是..."

"敌人？"林晓苦笑，眼中闪过预知者特有的恍惚，"因为我看到了...在所有可能的未来中，只有站在你这边的人类能活下来。"

这句话像冰块滑进航星的脊背。她转身冲向老校区方向，耳边回响着因陀罗的警告："时间不多了，凡人。当月亮升至中天，看守者的仪式就会开始。"

窗外，夕阳如血，第一轮月亮已经隐约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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