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监狱里。“喂,有人吗,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薛言之喊道。“吵什么吵!”狱卒说。“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关我,我要申冤!”
“好一个无缘无故。”祝诚从远处走来,俯视他,“带出来审。” “是”
薛言之双手被捆在身后,双膝跪在审桌前,“大人,这…把我绑成这样,真当我是犯人?”
祝诚不语,笑了笑,随后把一个风筝放到他面前,“爱恋者一般都会有些习惯,说好听点就是收藏被爱恋者的东西。”
薛言之眼神回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个是宋清的风筝,你每天看她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况且我也没有每天看她。”
“为什么没有每天看她,你不是喜欢看她放风筝吗?”
“那是因为她后面都没有再放风筝…”
“为什么?” “因为…”薛言之盯着祝诚,眼神露出惶恐,“因为什么?”祝诚逼问道,他起身走到他身旁,每近一步,薛言之的心就更颤抖一下。
“是因为后面用风筝传信给她的人是你,所以你再也不用去什么阁楼窥视她了。”祝诚看着他,从衣襟里拿出了梁扬卿他们在薛言之家找到的信。找证物这事他不是没想到,只不过梁扬卿比他更快发现,后来将信给他的时候,还被他数落一顿。
“我没记错的话你并未婚娶,这么情意绵绵的信是写给谁的?”
薛言之低头,肩膀的颤抖比心更多,“你说我这是为了图什么?”愤满连着悲伤一起迸发,“我冒着别人的名向她表达爱意,都快要成功了,差一点我们就私奔了,可她却中途放弃,背弃我们的爱情!”薛言之 的眼泪划过脸颊,落在祝诚抵在他脖子的刀上,“她该死,该死,她就应该冰冷的躺在我怀里,那样多乖…”
站在后面的刘慈念走了上来,薛言之才注意到,“你有什么资格决定她的生死,你知道她为了要见到你,会付出多大的勇气吗。”这句话对他也是对自己。她哭红了眼,心里的忏悔化成泪珠落下,是她亲手把自己的痴情鸟扼杀的。
祝诚以薛言之杀害宋清归案。一个下属不解的问道:“大人,宋清真是他杀的吗?”
祝诚沉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那,那个玉佩之事怎么解释?” “顺其意,偷其心,攻其不备,就是如此。”
这天天气晴朗,傅营端着公子的药,正要去找他。迎风院里并没以往安静,走近一看,梁扬卿正拿着狗尾巴逗弄喜鹊。他见傅营走过来,撇过头去看他,傅营先开口:“公子我有事想问你。” “说。”
“就是宋二小姐,她…她…”傅营有些犹豫,不知道合不合适宜问出口。梁扬卿挑起眉转向他,“说。”
“宋二小姐她这么喜欢那谁,怎么会连字迹不同都没发现。”一口气说完,刚缓了一口气就听见梁扬卿回答。
“她怎会没有发现,可就算发现了她又能做什么。她们这般断袖之情,世人谁能理解。”
傅营这表情像是似懂非懂,“公子理解,所以才帮她们。”
梁扬卿微笑,下一秒转头看像笼子里的喜鹊,心里莫名伤感,他缓缓笼子打开,看着它叽叽喳喳地飞走。傅营不解,梁扬卿说:“与其让它死在笼子里,还不如让它飞走。”说罢,便端起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