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钢琴声又一次穿透寂静。
我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月光顺着门缝流进走廊,将那抹黑影拉得很长。
朴灿烈坐在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跳跃,肖邦的《升c小调夜曲》化作缠绕的藤蔓,勒得人心口发紧。
他忽然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开口,

朴灿烈“偷看别人,可不是长辈该有的行为。”
我僵在原地,丝绸睡裙被穿堂风掀起一角,像只惊慌的蝴蝶。
他转过身,领口解开两颗纽扣,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
朴灿烈“过来。”
我攥紧睡裙下摆,缓步靠近。
琴凳旁散落着几张乐谱,最上面那张用红笔写满批注,字迹狂放得近乎潦草。
朴灿烈“知道这首曲子为什么叫‘遗作’吗?”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琴键,叮咚的音符带着暗哑的忧伤,
朴灿烈“因为肖邦写它的时候,正在和学生的母亲偷情。”
空气瞬间凝固。
我后退半步,却被他伸手扣住手腕。
朴灿烈“害怕什么?”
他的拇指摩挲着我腕间的脉搏,
朴灿烈“你以为朴正勋娶你,是因为爱情?”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
朴灿烈“上周他在会所,可是亲口说你...很适合做挡箭牌。”
我猛地抽回手,后背撞上钢琴。
谱架剧烈摇晃,乐谱如雪片般纷纷扬扬飘落。
朴灿烈俯身捡起一张,指尖划过上面的音符。
朴灿烈“小妈,你连自己都骗,不累吗?”
他忽然轻笑出声,声音却冷得像冰,
朴灿烈“不如...”
话音未落,楼下传来汽车驶入的声响。
他迅速起身,将我推到阴影里。
车灯透过窗户扫过客厅,在墙上投下交错的光影。
脚步声由远及近,朴正勋的声音混着雪茄的味道传来:“乔月?这么晚还不睡?”
我攥着被揉皱的乐谱,喉咙发紧,
许乔月“听见琴声...就下来看看。”
朴灿烈倚在窗边,点燃一支烟,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朴灿烈“我在教小妈欣赏古典乐,父亲不介意吧?”
朴正勋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游移片刻,意味深长地笑了:“年轻人多交流是好事。”
他转身时,我瞥见他西装口袋露出半截粉色手帕——那是我昨天在衣帽间看见的,某个当红女星的定制品。
深夜的书房弥漫着檀木与威士忌的气息。
朴正勋将股权转让协议推到我面前,钢笔尖在台灯下泛着冷光:“签了它,许氏就彻底姓朴了。”
他的手指搭上我的手背,掌心的老茧磨得人生疼,“当然,你也可以继续当我的好太太...”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我盯着协议上的条款,眼前却浮现出朴灿烈锁骨处的口红印,还有他说“金丝雀”时眼底的嘲讽。
钢笔尖在纸面洇出墨点,像一滴未落尽的泪。
突然,书房门被猛地推开。
朴灿烈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头发紧贴着额头,雨水顺着下颌滴落:
朴灿烈“父亲,董事会临时会议的资料...”
他的目光扫过我泛红的眼眶和朴正勋放在我肩上的手,笑意更冷,
朴灿烈“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他将文件甩在桌上,转身离开时故意撞翻了桌上的威士忌酒杯。
琥珀色的酒液漫过股权转让协议,在“许乔月”的签名处晕开模糊的痕迹。
雷声轰鸣中,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还有朴灿烈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像极了那首未完的夜曲,在心底奏响未完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