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这么容易让她心疼的痕迹,他怎么可能去遮挡。
要的就是她现在的眼神。
望向他时,那双眼中满是懊悔,却又在回想起当时那个场景时,燃起了无法抑制的愤怒。嘴唇轻轻嗫嚅着,似乎有千言万语堵在喉间,却终究化作欲言又止的沉默模样。
江照“喝啊——”
他伸出一只手指勾起酒杯,看起来摇摇欲坠却又不可能真的落下。
只会让观看他这种危险举动的人在意和恐慌罢了。
简茗很想要说些什么来提醒他不要这么做,但是两个人依旧处在冷战的阶段。她不想要松口,也不想要成为第一个示弱的家伙。
于是她一口又一口地喝下酒。
兴许是觉得在意酒的浓郁,又或许是因为天气真的太热。江照往里面放了些冰块。轻轻摇晃几下,冰块碰撞酒杯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再又一次对赌失败后,他愿赌服输地喝下小半杯酒。
冰块顺着嘴唇进入口腔,不断冒出寒意。
来不及闭拢的唇角流下不少水渍都被他随意擦去。
木代“再来再来。”
木代属于是喝了一些酒就容易上头的人。
关于酒她并没有多么爱喝,只是更喜欢喝酒时的氛围。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简茗和江照两个人之间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眼神暧昧得都快要拉丝了。
江照不语,只是一味地勾引。
半敞的衣领因他之前抱怨天热而松开了最上面的一两颗扣子,些许凌乱的发丝被随意撩起,额前还残留着些许未落的碎发。
白净的脸颊上,一道浅红的印记赫然在目,仿佛无声地诉说着某种脆弱,散发着一种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安抚的气息。
曹严华“不是我吹,我还能再喝两瓶!”
曹严华用着手比着“三”的手势,然后啪嗒一下睡在了桌子上。
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的他还被简茗贴心地盖上了毯子。
江照将她的这些行为都看在眼底。
木代“呕——”
她是真的撑不下去了。
又玩了几轮游戏后抽中了卫生间的牌,去那里吐了个昏天暗地。
现在场上清醒的只有两个人。
或者说只有一个人清醒,另一个人正处于半醉半醒当中。
简茗感觉自己看江照都开始出现重影了,她眼神有些聚焦不了,只能勉强撑着吧台。
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认输。
但是江照从一开始就没有计较这场游戏谁是胜者谁是输家。
因为他注定是赢的那一个。
他又喝了一口带着冰块的酒,然后叩着她吻了下去。
酒精与冰块一同滑入口中,寒意瞬间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来。他舌尖翻动,搅乱了所有的秩序,将那些距离和秩序全部推翻重来。
他再也不愿意忍下去,也不愿她不知晓他的心意。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在夺取她呼吸的时候,让她也体会到了他略带甜味的泪水。
看样子,他这次并没有感到难过,而是对于终于吻到她的窃喜。
这下两个人是真的都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