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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在凌晨三点十七分确认了三件事：

第一，他的新室友宋亚轩根本不会梦游。

第二，那只黑猫不是普通的猫。

第三——**自己可能正在监视一个怪物**。

他盯着终端屏幕，反复播放昨晚拍到的画面：宋亚轩站在垃圾站旁，通讯器的蓝光映出他半边侧脸。然后，就像信号被干扰一般，他的身影突然扭曲、消散，连带着周围三米内的监控全部失灵了十七秒。

这不是隐身异能。深渊塔的监控系统能捕捉所有已知的能量波动，哪怕是S级的空间系异能者也会留下痕迹。

但宋亚轩的消失，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抹去了存在**。

"嘀——"

终端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框：【权限不足，视频档案已加密】

刘耀文皱眉，输入教官给的二级密码，却看到一行血红的提示：

【该内容需副院长级以上权限】

"......"

他关掉终端，从枕头下抽出一把银制匕首。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倒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这把匕首是入学时马嘉祺给的，说是"防身用"。但现在他觉得，可能需要用它来防自己的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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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时间，宋亚轩正在往咖啡里加第五块方糖。

"你昨晚出去了。"刘耀文把餐盘重重放在他对面。

食堂嘈杂的人声瞬间远去，仿佛有人按下了静音键。宋亚轩的动作顿了一下，糖块"啪嗒"掉进杯子里。

"嗯？"他抬头，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我一直在睡觉啊。"

"三点零四分，你从窗户跳下去了。"

"哇，原来你会说长句子。"宋亚轩眼睛弯成月牙，"但梦游的人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对吧？"

刘耀文猛地抓住他的手腕。

咖啡杯翻倒，棕褐色液体在桌上蔓延，像一滩干涸的血迹。附近几桌学生都看了过来。

"听着，"刘耀文压低声音，"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通过背景审查的，但如果你敢危害深渊塔——"

"你会杀了我？"宋亚轩轻声问。

他的手腕突然变得冰凉，皮肤下浮现出诡异的蓝色纹路。刘耀文感觉自己在握着一块寒冰，刺痛感顺着指尖窜上脊椎。

下一秒，宋亚轩抽回手，纹路消失了。

"抱歉，"他歪头笑了笑，"我体温比较低。"

那只黑猫不知何时蹲在了窗台上，金色的竖瞳死死盯着刘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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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城区的雨总是带着铁锈味。

刘耀文蹲在废弃水塔上，狙击枪瞄准镜里，宋亚轩正撑着一把黑伞走进13号仓库。伞面倾斜，遮住了他的脸，只能看到握着伞柄的苍白手指。

耳机里传来马嘉祺的声音："确认目标，暗鸦组织今晚交易的是'源晶'碎片。必要时优先摧毁碎片。"

"明白。"

他调整呼吸，食指搭上扳机。雨声掩盖了所有动静，但瞄准镜里的宋亚轩突然抬头，准确看向他的位置。

**砰！**

子弹穿透雨幕，却在距离宋亚轩一米处诡异地悬停，然后"叮当"掉在地上。

仓库里冲出十几个持枪者，但宋亚轩只是打了个响指——

所有枪管瞬间结冰炸裂。

"别紧张，"他对着空气说，"我只是来取快递的。"

刘耀文的耳机突然爆出刺耳杂音，他一把扯下耳机，却发现宋亚轩已经站在自己身后，黑伞上的雨水滴在他狙击枪上。

"你知道吗？"宋亚轩俯身，呼吸擦过他耳尖，"这种老式狙击枪的子弹......"

他指尖一勾，那颗掉落的子弹从雨中飞回，悬浮在两人之间。

"......在潮湿环境下会减速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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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耀文被按在潮湿的水泥地上时，他终于看清了仓库里的东西。

不是武器，不是毒品。

是七个铁笼，每个笼子里关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他们手腕上都戴着抑制异能的金属环，最小的那个女孩正在咳血。

"暗鸦不是恐怖组织。"宋亚轩踩碎地上的通讯器，"我们在找被学院绑架的异能儿童。"

他打了个响指，铁笼的锁全部融化。孩子们惊恐地缩成一团，只有咳血的女孩跌跌撞撞扑向宋亚轩。

"哥哥......"她拽住宋亚轩的衣角，"3号实验室...他们把'那个'放在......"

话没说完，她突然剧烈抽搐，瞳孔扩散。宋亚轩迅速按住她的额头，蓝光从掌心涌出，但女孩的呼吸还是停止了。

雨更大了。

刘耀文看见宋亚轩的手在抖，雨滴顺着他的下巴滴在女孩脸上，像眼泪。

"她说什么实验室？"刘耀文哑声问。

宋亚轩抬起头，眼中的蓝色纹路疯狂蔓延："你们学院拿孩子做活体实验，而你在帮他们监视我？"

黑猫不知何时出现在尸体旁，低头舔了舔女孩的脸，然后发出凄厉的嚎叫。

那声音不像猫，像某种远古凶兽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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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回到宿舍时，天已经亮了。

宋亚轩的床铺整齐得像没人用过，只有窗台上放着一杯热咖啡，旁边是那颗变形的狙击子弹。

终端震动，马嘉祺发来消息：

【昨晚任务取消，原地待命】

他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突然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渗出血迹，但比不上脑海中那个咳血女孩的万分之一。

衣柜门无声滑开，宋亚轩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医药箱。

"你......"

"嘘。"宋亚轩按住他流血的手，"敖子逸医生五分钟后会来'检查'你。"

他动作熟练地消毒包扎，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刘耀文突然发现，他左耳后有一道细长的疤痕，形状像被什么利器贯穿而过。

"这是副院长最得意的作品。"宋亚轩头也不抬，"他喜欢在活人身上测试新武器。"

走廊传来脚步声，宋亚轩迅速退回衣柜。门关上的瞬间，刘耀文听见他说：

"现在，你也是共犯了。"

（Chapter 2 完｜字数：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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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监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