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爬上沈宅的雕花窗棂，林晚舟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屏幕上弹出的新闻推送标题刺眼——《沈氏集团秘闻：神秘女仆介入核心项目，疑为利益输送》，配图是她前几天在工地考察时的侧影，被刻意截去了工牌，只留下“穿着朴素却与沈总同行”的暧昧描述。
她点开文章，里面添油加醋地写着“林姓女仆”如何从底层佣人上位，如何在董事会上“指手画脚”，甚至编造出“深夜出入沈总办公室”的细节，字里行间都在暗示她是靠不正当关系获得信任，背后另有势力支持。
“呵，动作真快。”
林晚舟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沈启明不敢直接对沈砚下手，就把矛头转向了她，想用舆论逼沈砚和她划清界限。
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沈砚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他穿着一身深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脸上却带着罕见的怒意。
“看到了？”
他把平板电脑扔在茶几上，屏幕上是同一篇报道，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不乏“沈总被美色迷惑”“严查这个女人背景”的恶意揣测。
“沈启明的手段，倒是没什么新意。”
林晚舟把手机放下，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他想让你当众撇清关系，把我推出去当替罪羊。”
沈砚盯着屏幕上的恶意评论，指尖在桌面上狠狠碾过：“他敢动我的人。”
这句“我的人”让林晚舟心头一跳，她抬眼时，正撞见沈砚看过来的目光，里面没有怀疑，只有压抑的怒火。昨晚的裂痕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暂时弥合，两人之间多了种无需言说的默契。
“公关部已经在处理了，但对方买了水军，压不下去。”
沈砚调出后台数据，“发稿的账号注册信息全是假的，溯源查到海外服务器，典型的暗影手法。”
林晚舟忽然想起阿哲说过的话——暗影组织最擅长用舆论造势，当年林家就是被类似的“偷税漏税”谣言搞垮的。
“他们不止想抹黑我，”她指着文章里“背景不净”的字眼，“是想逼你查我，最好能查出点‘问题’，坐实我们‘勾结’的罪名。”
沈砚的脸色沉得像要下雨：“我不会查你。”
“但董事会会。”
林晚舟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沈启明肯定会在今天的董事会上发难，要求你公开我的背景，甚至把我交出去接受调查。”她的目光坦荡，“你打算怎么办？”
沈砚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狠劲：“他想要我表态，我就表个态给他看。”
上午十点，沈氏集团董事会如期召开。
沈启明坐在主位，看着沈砚推门而入，身后跟着的林晚舟让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所有人都看到沈砚“美色误事”。
“沈砚，网上的报道你看到了吧？”沈启明率先发难，敲着桌子，“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掺和公司事务，传出去像什么话！我建议立刻停掉她所有权限，交安保部审查！”
其他董事纷纷附和，目光在林晚舟身上打转，带着审视和鄙夷。
沈砚没说话，只是打开投影仪，屏幕上突然跳出一份文件——沈启明的海外账户流水，清晰地显示着他与暗影组织的资金往来，甚至包括这次买水军的转账记录。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沈启明的脸色变得惨白：“你……你什么时候查到的？”
“在你忙着给我泼脏水的时候。”
沈砚的声音冷得像冰，“林晚舟是我亲自聘请的特别助理，负责协助城南项目调查，她的权限是我批的，所有行为由我负责。”
他走到林晚舟身边，将一份任命书推到桌上：“从今天起，林晚舟担任沈氏集团战略发展部副总监，直接向我汇报。谁有意见？”
林晚舟站在他身侧，能感觉到他投来的坚定目光。
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两人之间，仿佛筑起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所有质疑和恶意都挡在外面。
沈启明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他没想到沈砚会用这种方式表态，不仅没撇清关系，反而把林晚舟推到了更显眼的位置，顺带还甩出了他的黑料。
“至于网上的谣言，”沈砚看向公关部总监，“把这份流水和任命书一起发出去，再加一句——沈氏集团绝不容忍任何恶意抹黑，已报警处理。”
散会后，林晚舟跟着沈砚走出会议室，走廊里的员工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
她忽然停下脚步：“你没必要做到这份上。”
“你是我的人，”沈砚转过身，目光认真，“动你，就是打我的脸。”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不是吗？”
林晚舟看着他眼中的坦诚，心里某个角落忽然软了下来。
沈启明的攻击像一块试金石，不仅测出了沈砚的态度，也让她看清了彼此的立场——他们早已不是单纯的合作者，而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盟友。
电梯门缓缓合上，映出两人并肩的身影。
林晚舟忽然想起阿哲的警告，或许，留下的决定，并没有错。
而此刻的沈启明办公室里，他正将平板电脑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碎裂的声音里，透着气急败坏的怒吼：“沈砚！林晚舟！你们等着！”
这场战争，才刚刚进入白热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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